“哈哈哈哈哈……”蔡梓宥也夸张地笑起来,甚至笑出了两滴热泪。
殷澈好奇:“你笑什么?”
蔡梓宥:“顾远野和我说,你是只小狐狸,虽没有经营公司的正经能力,歪门邪道倒是乐此不疲。现在看起来,确实如此。是我错了,狐狸永远是狐狸,狐狸永远都不会变成兔子。我还以为你成为了顶老实的一类人,现在来看,你永远是你。”
是啊,我永远是我,我不会成为你,也不会成为其他的任何人。殷澈在心里默道。
“所以……你还有什么忠告要给我?”殷澈笑问。“作为你的朋友,可能也是唯一的好朋友,请你走归走,把你的建议留下来。”
靠在椅背上,蔡梓宥现下不再如紧绷在弦上的箭:“在光明到来之前,每一颗闪烁的星星都足以引起你的注意力,可你不能只着眼于某一颗星星。你不能天真地以为那些星星可以照亮你的前路。六字箴言,多看多想多做。”
哑谜,又是哑谜!殷澈气晕。他们这群人怎么那么喜欢打哑谜呢?
似是猜到殷澈的心思,蔡梓宥报复地哈哈大笑,“是不是也有你想不到的事情?这可真是难得!我就喜欢看你们狐狸想不明白的样子!”
夜幕降临,又一颗星星退了场。距离光明到来更进一步,可那夜却更黑了。
……
蔡梓宥离开的那天,殷澈没有去机场送他。她不喜欢这种分别的场景,无论是亲戚、朋友、父母,他们都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人们与其花更多的事情在别离上,不如节约些时间、精力与情感放在还在身边的人身上。
殷澈不来,那就代表着不会有人来送蔡梓宥。有时候,蔡梓宥也会怀疑,或许,自己和殷澈才是一家人,惺惺相惜。
在他们的故事里,蔡梓宥只是个小角色,虽然充当过殷澈的首席助理,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根墙头草。喜欢的人,想要帮,朋友,也想要帮。来回摇摆,终究成为了一根哪边都不需要的杂草。
坐在候机厅,戴上耳机,听着轻音乐,关于那晚的记忆席卷而来——
蔡梓宥:“我喜欢你,从很小的时候开始,甚至比殷澈喜欢你还要早。我知道,你不喜欢男的,你喜欢女的,更确切地来说,你喜欢殷澈。但是,那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偶尔来到我的身边,那我自当甘之如饴。”
“我对你没兴趣。”顾远野的回答冷酷无情,还透着浓浓的厌恶。
蔡梓宥可以接受顾远野不喜欢自己,但他无法接受顾远野对自己的厌恶。他们相伴二十几载,之间的感情羁绊浓烈,不是一句单薄的“我喜欢你”就足以概括。
那是更为深厚的依赖,信任,也或许是无法割舍的亲情。
至少,在蔡梓宥看来如此。
蔡梓宥:“你对我没兴趣,那是因为你只看到了殷澈,你的眼里只有她,装不下其他人。你要给自己机会,一个接受别人,也接受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