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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闻风而知异动,现在可不就是这个样子?

况,平民的嗅觉总是最灵敏的,哪里有粮,就往哪里去。

小小一个枣县,都是如此,整个南国又好到哪里去呢?

言听云只问了一人,其余人便没问了。

宁清暄见她败兴而归,得到答案,反而更难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以为你能明白。”

言听云悠悠叹气,她第一次做人,立在凡人这个角度上,看到的,都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她不曾看过的。此刻,说出口的话中带着微微的慌乱:“我不明白!”

“嗯?”宁清暄见过一直高高在上的她,如此慌了神,仿佛不像她。

言听云只攥着手,陷入自己的世界里。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云兮从她领口爬出来,虽然在外面,但她一向小心翼翼,此刻只有宁清暄能见到她,别人是别想看到她的。

此刻,她竟在桌子上走来走去,显得焦躁。

宁清暄知道这兽有灵性,遂问道:“她怎么了?”

云兮一屁股坐在桌子上,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她堪不破这劫,于心境有碍。我们都帮不了。”

“是被困扰了?”宁清暄略一思索问道。

“或许你不懂,我想听云曾经生活的地方,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坚守己心,就比如现在,如果这个世界崩塌了,我敢肯定,她肯定是第一个冲在前面。你懂吗?”云兮试图将给这个颇有慧根的凡人男子解释透彻点,“她的身边,几乎都是那样的人,所以才会养出这么一个她。可毕竟曾经站的太高,突然让她走近一个凡人的世界,了解一个凡人所想,是真的困难。”

宁清暄稍一想,虽然不知道言听云曾经活在怎样的世界,但定是才人辈出,才将她养的这么好。“就像皇帝不知民间疾苦对么?那她若是堪不破怎么办?”

云兮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那便生执念,心魔,修为无法再进一步。”

话音刚落,言听云驱使符咒,幻化容颜,又跑到街上,接着和来到自己身边一个又一个人说话。

仿佛着了魔一般。

“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对她很熟悉一样?”宁清暄刚刚就注意了。

云兮:“一种法术,可让人心生亲近,也可以说是幻术。”须臾,反应过来,“我跟你说这些作甚?”

宁清暄:“那我们能帮她吗?”

云兮:“自然,但堪不堪的破就在她身上了。现下,首要还是要找到言钰傅!”她有预感,此劫一生,等言听云回过神儿来,肯定还是要去寻言钰傅,这事儿可以先压一压。

“已经派人去查了。”宁清暄自然不可能守株待兔。

果然,言听云跟一个又一个过路人说了之后,便回来了。不再执着于刚刚的问题。“走吧,去找人。”

“好!”宁清暄已经有了些眉目。

枣县东边,是一片连着的山,不高不低,位置好点儿,被农民开垦成田地,都是有的。茫茫找下去不仅费时还费力。

“听云,你现在最好还是闭关!心绪不宁,什么也找不到。”云兮怕越拖越久,到最后真成了大问题。

言听云闭嘴不语。

云兮继续:“或可入云梦镜,让镜灵大人帮你。”可以让听云入幻境忘记自己是谁,老老实实,依照凡人活一世。

“我记得有一种术法,可以探查人们的记忆印象,你会吗?”言听云开口,问的却是别的。

云兮也知,言钰傅不找出来,她也没办法安心,“搜魂吗?”

“不,凡人的魂魄太弱了,禁不住我们搜魂,”就算用最轻的术法也会对那人造成影响,而且要一个一个的检查,费时费力。“我想要那种,可以同时窥探许多人的记忆,也不是全部,只是那一时间发生了什么。”

“吾可帮忙!”意界中,有一沧桑悠远声音传来,是那个自和她签订了主仆契约后,一直没发声的镜灵,本体寄居在她的意界,和她的武器一样,都是可以寄居在她的身体,只是地方不一样。同时也说明他们的能力不一样。

“真的?”言听云大喜。

“不过,此事一过,你需入境修炼。此劫早早在你体内种下,只是今日被翻了出来!”又是一叹~

“什么?”他们谈话没避开云兮,云兮也听到了,“你说听云早早就有心魔了?怎么可能?以前不是好好的吗?”

镜灵没回话。

云兮睁大湿漉漉的兽瞳盯着言听云,她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言听云也没想到,一直以来,对于自己和俗事之间的差距,竟生了心魔。只待某个节点爆发。“原来如此。多谢镜灵大人提点。”

“你放心,不过心魔尔,我岂会滞留原地?”言听云轻柔的拍了拍云兮的头顶,嘴角噙着笑,“就算没办法在这个世界再进一步,也不该是因为心魔而滞留不前!”

云梦镜中,镜灵听完,心里有些满意。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云兮:“那,镜灵大人快帮听云呀!”

没想到自己出事了,这个云兮比自己还着急,这让言听云心里有了一丝丝暖意。

倏而,意界中,那一面古朴的云梦镜冲破言听云的意界,留下一个缩小版的云梦镜,与此同时,言听云的手中多了一把平平无奇的团扇。

“屏息,凝神,息影,”此刻他们就站在官衙外一个交叉的十字路口中央,却没人发现。

“吾将启动云梦镜的法子已交给你,按着方法做就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术法,有云梦镜相助,施术于凡人,还是很容易的。

言听云感觉脑海越来越清晰的咒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手下,也不自主的开始打结,而此时团扇上显现出一个又一个幻影。

正是那日言钰傅失踪之时,在场所有人的动向。

同一时刻,以言听云为中心,囊括这附近所有行人的记忆。

果然让她找到一丝破绽。

就在那群在官府闹事人外,藏在暗处,冷眼看着闹事的人的记忆里,有了言钰傅具体信息。

不出所料,被人绑在了一处山上小屋里。

这些人本打算让言钰傅死的,不知道为什么临时换了方法,竟然放过,只是断他水源,食物。

“我知道在哪了。”言听云收回团扇,疾行到所窥探记忆的男子身边,出手就将人制止,给扔在那群闹事的人中央。

高高在上的官兵看到时,只觉得讶异,而闹事的人,只觉得浑身一颤,显然这人他们认识,不少的人打了退堂鼓。

要知道,‘民不与官斗’这说法,是有几分道理的。

言听云不管后续的发展,独自穿梭在山间。

此刻,宁清暄刚接到信儿,唐家的军队来了。

终于,言听云在一处山沟沟里,找到一个破旧的屋子,还是那种四下透风,不能遮雨,不能挡寒,很久没人住的地方。

“哥!”二话不说,言听云踹开屋子,见屋里的人躺着的人,已经三天没喝水,吃饭的言钰傅躺在冷硬的地上,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头发也乱糟糟的,手脚被捆着,解开时,已经有声声的於痕。

“就知道,你会来,让你好好呆着,非不听!”言钰傅沙哑着说,见到第一面,便是数落。

言听云脾气上来,叫道:“若是我今天不来,你现在要在哪呢!”

说下的动作重了些,惹的言钰傅连连嘶叫,没人知道,在看到言听云时,心里那根弦才真的放下,不得不说,来的很及时。

“你能来,我就放心了。”

言听云见面时,升起来的脾气,随着这声,渐渐没了。就算自己身陷囹圄,也不忘担心她,眼睛湿漉漉的,幸好,没让他见到。

“喝吧!”言听云将准备好的水袋递到言钰傅干裂的唇边。

终于缓过来,幸好他有些底子,不至于被折磨的太狠。“你怎么找来的?那些人应该是找不到任何关于我的消息。”

“哼,你有这个自知之明就好。他们还忙着找你,就我一个来寻你了。昨日大雨,枣县又乱了,这次良田被毁,又闹了起来。也算是恶人有恶报。”言听云顿了顿,叮嘱道:“这些事就留给他们操心好了,你还是先休息,我带你藏起来。”

言钰傅破天荒的没反对:“也好,趁着这个动作,将这些人洗一洗,父亲那儿?”

“放心吧,我有谱。”此刻惟有以不变应万变。

探了探脉象,言听云道:“还是需要请一个大夫过来。”

“嗯,你安排,我暂时不出去,便就呆在这儿吧。”现在就剩言听云能使唤,虽然也有亲使,但在明处,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将将解开最后一道绳结,言听云又捡起那抹用来封眼的黑布,“跟我离开,我带你出去!”

说完,不待人反应过来,就将人眼睛遮上。

直接御风朝城中而去,捡了一处早已遭人遗弃的屋子,住下。

言钰傅只觉处于玄而又玄的感觉中,他觉得自己飞了起来,等到了,一看,才知道他们出了那个地方。

“你,切莫在外人使!”言钰傅只道。

言听云不耐烦,“知道了,你跟我姐一样,我又不蠢。”

听完,言钰傅哈哈笑道:“对,你不蠢。”

枣县的事情,有了一个停止。官府抓到一个重要人,就是言听云送到他们眼前。

那些闹事的人纷纷找各种理由离开,转眼间,已经少了很多人。而当初跟着言钰傅的官差因为言钰傅失踪,不得不扛起这一切,就算曾经的确打过一些心思,现在却是不行了,没人顶在前面顶罪了!

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宁清暄回来,就是这一副景象。安顿好那群人,转身去找言听云。

然,言听云早已离开。他恍然意识到什么。

“听云,言大哥既然找到了,那你也该去闭关了吧!”云兮见言听云将一切安顿好后,出声提醒。

言听云一口否决:“不行,现在还不是时机!”

云兮气呼呼的站在言听云前面,怒道:“修仙万载,你莫非不知道心魔一事越拖越不利吗?心魔会无时无刻影响你,你自会越陷越深,你现在看到每一个东西,都会影响你。你没发现你最近脾气越来越多了吗?”

啰啰嗦嗦那么几句,言听云自然知道,云兮是关心她。

可那又怎么样呢?

事情一天不稳妥下来,她难以心安。“再等等吧,等我哥好了再说。”

云兮一扭,尾巴顺势扫过言听云的脸,气呼呼给她留了一个背影。此处是凡界,灵气稀薄,言听云没有一两个宝物压制,自然担心。心魔可不是需要灵气成长的。

“我知道你担心我,只是闭关需心静.......”

“小徒弟,哈哈,快看看,你师父我来了!”一抹爽朗的笑声打破寂静。言听云霍的起身,同时惊扰了正在休息的言钰傅。

“听云,怎么回事?我仿佛听到了熟人的声音。”

“嗯,你先休息,和尚来了!”真是及时雨,在需要人的时候,突然出现。

归尘还是老样子,光秃秃的脑袋上,盯着一道丑陋的疤痕,大大咧咧。

“你还是那个样子,没变。整日的闷闷沉沉,你看,连一个像样的衣服都没。啧啧,人果然闷的久了,连审美都会变!”归尘将小徒弟从里到外仔仔细细打量一遍,连同藏在她衣服里的云兮。“咦,还多了一个小东西。”

云兮小心翼翼的从言听云的领口处钻出来,露出一个巴掌大的脑袋,盯着毛茸茸的耳朵,大眼睛里对这个人充满了疑惑,直觉说这个人是好人!“听云,她和你一样,都是修士哎!”

“自然,算是为数不多,仅存的几位。”言听云看着和尚,不理会他的打趣,“你怎么来了?”

这和尚一来,准没好事,“难道为了洪灾?”

归尘见她还是不唤他一声师父,多少年过去了,唉,心里直叹息自己养了一个小白眼狼,“不是为了你吗?这里就交给我,去做你的事吧!”

“听云,这个人好厉害啊,竟然能看出你有心魔。”云兮给言听云传音道。

言听云也觉得不对,仿佛每次自己出事儿,和尚都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