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啊?我的身体挺好的,就跟以前一样呗,不过我不知道德因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呃,爷爷他不是周末,现在都有时间的吗?他应该晒完被子就回来了吧,我有事情要跟他说呢!”
“噢,有事要说呀,那你先在这儿坐会儿吧,这屋的这屋子味道是不是太难闻了,何老师坐不下去呀?”
“没有没有没有。”
要不是我突然反应过来,才发现爷爷似乎正在潜移默化的转移话题。
对于这件事情我是十分的执着,因此我想把这个话题拉拢回去,多了解一点爷爷的身体状况,毕竟陈老师的那些事情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不能承受的了,即使我跟洋洋跟奶奶也只是一面之缘。
“爷爷,你知道我们那个去城里的那个岔路口有一家医院吗?”
“噢,知道呀,好像有人说过,但是怎么了呀?”
“没什么,爷爷你要不要让我带你去看看,就是我知道你身体好着呢,但是就是想带你去详细的做点检查什么的,你乐不乐意去呀?”
我试探着问到。
“哎哟,我这动都动不了,我怎么去呀?”
“背去。”
“唉哟算了吧,别折腾了我真没事儿?”
“那爷爷你昨天晚上是失禁吗…?”
“还是一直都是这样的?”
“何老师这事情吧,真没啥的,就别操心了。”
“好吧。”
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了,毕竟这是爷爷的隐私,并且从爷爷的表情来看他似乎是绝口不谈。
但他平时又总是会说些生死离别的,说一些不好听的话,这让人感到十分的矛盾,并不知道爷爷的心里所想是什么。
“不过何老师,你是没睡好吗?”
“没什么。”
就在我跟爷爷对话的时候,瘦猴回来了。
不知为何瘦猴都每次都卡在一个我快要尴尬的节点,“闻风回来”。
“唉呀,何老师,你怎么来了?”
“你刚刚去干嘛了啊?”
“我去被子去了,你怎么来了都不通知一下的?”
“嗯,我要跟你说点事情啊。”
“好那我们出去说吧。”
“就是陈老师有给你打过电话吗?”
“没有啊怎么了?”
瘦猴表情一下子就严肃了。
“那个奶奶的报告出来了,陈老师让你保密这件事情就是关于奶奶的身体状况。”
“噢,我也不会去跟别人说的。”
“爷爷一直都是一个大小便失禁的状态吗?”
“嗯…。”
“不好意思啊,要是我早知道的话我就唉,平时看你把爷爷照顾的那么好,我都没有察觉,那你记得多处理一下爷爷皮肤的状况。”
“什么意思啊?何老师什么皮肤的状况?”
“就是其实我跟你说上厕所是我骗你的,我去问了一下底下的医生…你要是想骂我就骂我吧,医生你要多注意一下皮肤的状况。”
“何老师你不用帮忙去问这些事情呀?”
“哎呀,你就不要在这跟我说了,反正你要多注意,是不是从来都没有观察过呀?”
“…肉眼能看到的皮肤我都会,要是发现点什么我就会知道,但是嗯有些东西不好讲。”
“什么意思呀?”
瘦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并且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纠结和害羞,我突然就明白了,他要说的是什么了。
我立马就后退了一步,连声道歉“噢,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反正就是让你注意一下…”
“嗯…何老师,我知道了。”
“嗯那我…”
“我先去外面了…”
“你要去医院吗?奶奶没有去大医院吗?”
“嗯,我这件事情就不跟你说了哈,我走了。”
实在是不想跟瘦猴有更多的交流,匆忙打了一下招呼便走了,拿出了手机试图拨打陈老师的电话,她没有关机,很显然她应该是稍微释怀了一点吧,最好是这样的。
“陈老师,你们回来了吗?”
“何老师,我们大概还有个20多分钟吧,你不用在门口等我们,你千万别站在那,不然到时候被人看到了,就平常一样,我带着他们回来就好了。”
“…说的也是。”
“那我等等能不能去奶奶那儿看一下你们。”
“不过奶奶这件事情没有转折了吗?”
“嗯,我会想办法的。”
我是真的毫无别的心思的听进去了,并且觉得十分的言之有理,如果我站在这儿的话,肯定会吸引,引起一些什么好奇,等闲言碎语。
我也便慢慢的打算回去了,但在这一路上我都总觉得有些难受,不是那种情感的难受,而是身心上的不舒服。
整个人都感觉昏昏胀胀的。
感觉随时可以入睡,似乎睡眠没有充足。
但我如果现在回去就补一觉的话,那我又把洋洋跟奶奶这件事情要拖到什么时候去看望。
不过我还是抵不过我身体的意识。
就那样回去了,跟佩佩随便说了几句话之后躺在床上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冒着冷汗在床上作醒。
整个人浑身都在颤抖。
“何老师,你怎么了?”
“我做了噩梦…”
“我做了一个十分不好的梦。”
实在是太害怕了,被惊醒的那一瞬间,我都感觉我是刚从鬼门关里逃回来。
我梦见奶奶走了。
梦见洋洋也跟他一起走了。
“不不行,这不可以,完全不可以。”
我自言自语的喊道,压根就没有理会佩佩的关心。
“何老师,你在说什么呀?”
这绝对不可以,这是我的错,就是我的责任,我不能让陈老师一个人承担,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
“这不可以绝对不行,绝对不能发生这件事情…“
我接近了一个极端的状态,疯癫。
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浑身都在冒着冷汗,颤抖的厉害,呼吸困难,感觉心律不齐一般。
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即使旁边附和着佩佩的话语。
接着我便看到了佩佩床上瘸着走了下来。
走到我的床边。
我一时之间竟然都没有关心他的脚的情况。
而是不停的说着“不可以,这不可以,这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