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喜欢的酒太温吞,并不像她这个人,也不适合男人喝。
但楚珣一口酒下肚,就感觉这酒是难得的佳酿,美味醇厚,丝丝甘香,忍不住再喝一口,这次却是只喝了一小口。因为珍惜,因为舍不得,更因为要细细品味。
春分看驸马的样子就说:“公主坐在外面亭子里一顿好等,可驸马偏就不回。”
“我的错,明儿给她赔礼去。”楚珣笑得眉眼弯弯,抱着酒壶恨不得把壶盖都亲上一口。
春分笑了,她知道驸马心里头有主子就好。然后又说:“公主还说找驸马要一块沉香,说我们府里的不如您的好。”
“有有。”楚珣乐颠颠的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拿了个密封的白瓷小罐子出来,说:“这是我藏了好多年的,不用燃也香,装在荷包里戴着就行。”
春分接了,说:“驸马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回了。对了,锦月不在,我给您这屋安排了几个小厮,都是有眼色又机灵能干的。”
“好,你去吧。”楚珣摆摆手,抱着他的酒壶继续乐去了。
春分带着那罐香回去,夏至说主子早就睡了。春分就和夏至两个把东西又重新规整一下,用最好的礼盒包装好。
第二天天不亮,春分就把花瑶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因为花瑶要上朝了。
又是梳妆、又是更衣,花瑶全程闭着眼睛由着她们折腾,最后上了马车还迷糊了一会儿。
等到了宫门外,花瑶才拍拍脸蛋让自己清醒点,然后叫春分带着东西跟着自己进宫。
长公主可以干政,但原主从前可没干过这么正经的事。所以花瑶记忆里没有多少上朝的记忆,只能凭着感觉走。
好在来到大殿门口,岑公公已经在这里等着了,引着花瑶进去,又给她小声的说了些注意事项。
花瑶心知,这可能是以前的打赏有了作用,也可能是将要坐上东宫之位的福利。
等到鸣钟,花瑶随着大臣们一起上了大殿。
金銮殿议政并非电视上演的那样,根本不用三拜九叩、山呼万岁。只等皇上来了大家一起躬身施礼,也就行了。
站位虽然有讲究,但也不必个个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白板子。不管是有事启奏的大臣,还是没事吃瓜的大臣们,都保持着一种自在、祥和、恭谦、礼敬的气氛。
而最重点的还是关州水患之后,百姓的安置问题。
天气越来越冷,数万灾民的日子也越发难挨。食不果腹、居无定所,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只怕这些灾民躲过了水患,也逃不过严冬。
皇上也是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跟着想主意,但赈灾款是一方面,真正能把安置问题落到实处才是关键。
花瑶跟着听了一会儿,也没啥好办法。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当地官员不作为,他们在皇都无异于纸上谈兵。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皇上实在头大,摆了摆手说:“散朝之后丞相与户部、工部几位爱卿来御书房议事。朕还有一道圣旨要宣。”
岑公公捧出了册立花瑶为皇太女的圣旨。
出乎花瑶意外的是,圣旨宣读完毕,满朝的文武大臣竟然没有多少惊讶,更无人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