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听花瑶这么说,“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说:“春分不想离开公主,更不敢有二心。”
“这和有没有二心不一样。”花瑶又拿个紫金的香炉摆弄着,说:“在我身边做事不用太拘谨,有喜欢的人也可以跟我说。真的嫁人了也一样可以伺候我,只要心思没变、好好的做事就行了。”
夏至、白露和小寒听了也都跪下来,纷纷谢恩。但包括春分在内都心中忐忑,也不知道公主这话有几分可信,还是就为了试探。
花瑶也没多说别的,日久见人心,这四个丫鬟做事挺妥当的,只要忠心就能常用。
“这香炉挺好啊。”花瑶把话题拉开,说:“再挑一块上好的香包上,回头我给阮贵妃送去。”
“是。”春分答应着起身,去另一边的架子上拿了两只盒子,问:“公主,一盒是檀香、一盒是沉香,送哪个?”
“檀香吧。”花瑶说:“沉香还是驸马用的那种好,回头我找他问问去。”
礼物算是挑好了,花瑶就带人出来。不过也没回内寝,而是让白露去拿了件厚实的披风,说是要坐在亭子里赏月。还让夏至给烫了一壶酒。
花瑶不贪杯,这还是穿越过来第一次正经的喝小酒。
酒是陈酿,倒在杯子里是淡淡的琥珀色。入口醇厚,入喉爽烈,如腹暖意喷涌,花瑶挺喜欢。
喝了两杯,春分来说:“公主,起风了,还是回吧。估计也快要下雪了。”
“嗯,再喝一杯就回。”花瑶说着,示意春分倒酒。
春分提起酒壶犹豫了一下,小声问:“公主,您是不是……在等驸马?”
“对啊。”花瑶一笑:“这么明显的事,你们才看出来?”
“要不,我让人去找找看吧。”春分说:“驸马平日里爱去的地方就那么几处,也不难找。”
“不用。”花瑶接过酒壶自己倒上,说:“我就是多坐一会儿,没说一定要等到他。酒还有挺多,剩下的大半壶你送到驸马屋里去吧。”
春分答应着,开始收拾东西。
花瑶又说:“记得把酒温着。他回来要是问起来,就说我送的。还说找他要一块沉香,包好,我明儿上朝就带着了。”
“是。”春分一一答应着,去找了个温酒的壶,连同剩下的半壶酒一起送到了驸马屋里。
花瑶带着夏至她们回屋睡觉,还让她们轮流守夜,不管谁来了都不见。
子夜时分,楚珣才回来。没走正门,这公主府的大门也关不住他,就直接跳墙上房,踩着一层层瓦顶到了后院。
在岔路犹豫了一下,楚珣先跳去了花瑶内寝的屋顶,从上往下倒挂金钩的垂在窗边往里看。
可帘子厚实,窗户上糊着窗纱不是窗纸,看了几眼看不见什么。侧耳听听,屋里不是一个人的呼吸声,就知道又有丫鬟守夜,只好走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屋里亮着灯,显然也有人。楚珣就故意咳嗽了一声。
“驸马。”春分应声过来开门,说:“怎么这个时候才回?主子等您好半天,还让我送了酒来。”
“她等我?”楚珣顿时心情明媚起来,快步进屋抄起桌上温着的酒,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