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窈拼命点头,又拉了拉自己老公的裤脚,陆乙苏也附和道:“我们一定帮着劝你妈,让你们俩在一起。”
许在愣住。
喂!话题的重点是这个吗?
白画意可是斯衡哥的白月光,你们让他娶了再离已经够离谱了,还要说什么劝刘阿姨同样我们在一起?
你们是不是关心则乱,搞错了对象?
豪车、争吵、下跪……这种难得的景象引来不少吃瓜群众。
陆斯衡敛下目,嗓音听不出情绪,只平静淡声道:“二婶先起来吧。让斯阅知道您跪着求人他会内疚不已的。当晚的事我在查,他是不是有意的很快就会真相大白。”
顿了下,“我谁都不会包庇,也不会出卖自己的婚姻。”
最后那句话是说给许在听的。
闹剧结束,许在推着他回到壹号院的顶楼套房。
才进入玄关,便拉她到自己的腿上。
男人的拇指划过她哭花的小脸,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嗓音如同情人间的低呢:“你说你对我有了什么?”
许在心脏忽地一紧,他怎么可能听见这句话。
不对,他怎么知道车内所有的谈话内容?
要知道近千万的豪车隔音效果和KtV包房差不多。
陆斯衡像是看出她的疑惑,边滚动着轮椅边说道:“上周末,我安插在二叔身边的人向我汇报,他为了斯阅的事要有所动作。所以我先一步在他车上安装了窃听器。”
所以她说什么,他都听见了?
包括那句妄想。
双手紧紧揪着背包,打死她都不能承认:“斯衡哥,我能对你有什么,你听岔了。”
陆斯衡笑笑,不和她争辩,他可是录了音的,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轮椅载着两人,滚过客厅,直奔他的房间。
许在更加紧张:“……等、等一下斯衡哥。”
轮椅停住,她跳了下来,慌张道:“我、我有点饿。”
陆斯衡问:“没吃晚饭?”
她用力点点头。
知道是她拖延的小伎俩,陆斯衡顺着她没揭穿,不过一顿饭的时间他等得起。
他拿了手杖,站起身,自然地走向开放式厨房,为她下碗面条。
期间许在始终抱着那个双肩包站在他身后,陆斯衡差点没乐出声来。
边煮面他边问:“给你的东西带来了?”
她不敢不带,要是她食言,就不敢保证狗男人会再拿出什么来。
许在轻轻“嗯”了一声。
“会用了吗?”
没听见她回话,陆斯衡疑惑地转过头,她人早就躲到十米开外。
陆斯衡眼眸微眯,嘴角上扬。
小东西看来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笑得温和,人畜无害:“在在,过来吃面。吃完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
一夜过去,许在才后知后觉,他的温和和疯狂成正比。
越是笑的无害,说明等会他会玩的有多疯。
在玄关没有得到的答案,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许在觉得她也疯了,被他逼疯的。
双手抓着他的衬衣布料,他一直在她耳边逼问:“在在,告诉我,你对我有了什么想法?”
她被他如烦人苍蝇嗡嗡叫的声音,惹得血液凝固,浑身发麻,最后哭着求他,不要再问了。
到底是忍住没有说。
可她也被折腾了一晚上,而事实证明黄教授的理论有漏洞,谁说腿瘸的,欺负不了人。
他不仅欺负,还装不行要她配合。
没想到白天人模狗样的男人,床上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赖。
哭,555……
等她再醒时,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
床头柜上,组装好的兔子小夜灯下压了张纸条。
【给你请了半天假,好好休息。】
放下纸条,再看了眼兔子耳朵,许在心有余悸地浑身一抖。
到底谁设计出这种东西的?
还让不让人活了?
……
一早邢浩来接陆斯衡,老板那一脸猥琐又餍足的模样他都没眼看。
而坐在车后排双眸放空的男人,满脑子想的是,这小东西嘴还真硬,折腾了一晚上,就是一字不说。
承认对他有点想法有那么难吗?
还是她面对二叔夫妻俩的胁迫,逼不得已把所有责任拦在自己身上?
“陆院,我们去哪?”
邢浩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神道,“潞安。”
今天正是queen Square的山姆教授为陆斯阅做催眠治疗的日子。
他达到时,治疗室里已经开始。
陆斯衡的轮椅停在落地的玻璃隔断外,深邃的眼眸望着里面。
陆斯阅躺在半展开的单人沙发上,金色头发的山姆教授和他说了几句,陆斯阅似乎就进入了催眠状态。
一个小时后,山姆教授先走出治疗室。
陆斯衡由邢浩搀扶起身,用纯正的英伦腔和他寒暄:“山姆教授,这次麻烦您了。”
拿着病案的山姆教授,握上他的手,恭敬道:“president Lu,It’s my pleasure to serve for you.”
而后谈话直接进入正题。
山姆教授翻开病历,娓娓道:“我为陆先生做了深部催眠,帮助他回忆当时情况,但实际情况不理想。”
陆斯衡皱眉问:“没有任何结果吗?”
山姆教授摇头:“具体情况无法重构,只有琐碎的片段记忆。”
陆斯衡没问打断他,等他继续讲完。
“一个女人的名字,和一股香气。”
顿了下,“应该是他记忆非常深刻的部分。”
山姆教授想说出那个名字,但中文对他来说太拗口,憋了半天也说不清楚。
为了方便他,陆斯衡给他是或不是的选择:“是白画意吗?”
“是茉茉。”一道憔悴的男声在他们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