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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猫咪红娘 > 第93章 突然出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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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陆其来了萌萌月老庙后,过来这边的女客人就多了不少,这些女客人当中,有些是信徒,有些是熟客,有些是冲着陆其来的新客。

信徒就不用多说了,他们对月老有信仰,即便对陆其有意思也明白姻缘天定的道理,行事都极有分寸。而熟客都知道银雪和玄墨的脾气,清楚他们的雷点在哪里,所以都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行为,尽量不做出让他们发火的事。但新客就有些麻烦了,他们不知道规矩,只会遵循本能行事——俗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很是干扰了店里的秩序。

陆其知道这样不行,便耐心跟新客们讲解店里的规矩,努力维持好店里的秩序。可他越是温柔有耐心,新客们就越得意,都以为自己的行为奏效,能吸引帅哥,于是就越发变本加厉了。

以前月老庙虽然有玄墨这个门面担当,但他从来都是一副冷淡不理人的模样,如果女客人缠他缠得紧了,他甚至会马上开口讽刺,说的话不多,但句句都能戳人的肺管子,什么找块镜子好好看看自己的模样啦,什么长得没他好看还敢对他有想法啦,什么不知廉耻毫无矜持啦,反正气得人够呛,要不是他实在长得好看,估计老早就被人套麻袋了。

后来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他油盐不进的性子,眼里只会对银雪放光,以为他们就是一对,这才没有继续骚扰他。

玄墨当时“脱离苦海”靠的是冷淡毒舌和对银雪毫不掩饰的爱意,现在陆其想靠温柔耐心解决问题,几乎是不可能的。

银雪坐在她的毛毛躺椅上,托着腮看着陆其被一群客人叽叽喳喳地围住,好奇地问玄墨:“你觉得陆其什么会发火呢?都五天了,每天都被这样缠住,感觉好可怜啊。虽然这几天店里的生意有了大增长,但我看他们都是冲着陆其面子买的月老像,估计买回去也是当成装饰品,对月老来说根本没用。辛苦受罪却变成无用功,其实他受不了可以发脾气的,干嘛要忍着呢,越忍那些人就越是变本加厉,没完没了。”

玄墨倒是满脸的幸灾乐祸地说起风凉话:“或许他就喜欢这样呢?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啦!”

银雪却摇了摇头,这种被异性新客人围住的经验她也有过,所以陆其到底是无奈忍受还是真的喜欢被拥簇的感觉她能看得出来,很明显,他的眉头微锁,虽然嘴角轻扬但嘴唇紧抿,笑意也没有达至眼睛,这些都是极力隐忍的表情。

她当时就是因为长相亲和,别人都不觉得她心中不喜,而她身为神仙又不能对凡人动手,只能死命忍着,如果没有玄墨解围,她应该就会像陆其这般无助吧。一想到自己当时的处境她就不禁对陆其产生同病相怜的感觉,再三思考,最后还是决定要帮他解围。

谁知她才刚刚站起,店门就忽然冲进来一个女人,她使劲扒拉开围住陆其的女人,好不容易突入重围,然后十分激动地一把将陆其抱住,接着就一边放声痛哭一边凄惨地喊道:“儿子啊,终于找到你啦,这些年你到底去哪里了呀!呜呜呜,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找你找得好苦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原本吵吵闹闹的月老庙顿时变得异常安静,那些围住陆其的女客人都不自觉退后一步,给眼前正在痛哭的女人和陆其留出空间。银雪和玄墨也愣在原地,他们虽然对陆其的身世感到好奇,但却从来没想过故事会以这种方式展开。一个自称是陆其妈妈的女人跑来认亲?这是怎样一桶狗血才能浇出这种的结果啊?

然而最可怜的还要数陆其,本来被一群女人各种调戏已经让他很是烦躁,现在甚至还跑出了一个妈,是嫌他还不够焦头烂额吗?怀中这位有些年纪的女人面容憔悴沧桑,头发已经花白,但梳得一丝不苟,非常整齐,穿着也很光鲜得体,似乎有专门打扮过。她的脸上眼泪鼻涕横流,全部混合交织在一块儿,看着有些恶心,但不知道为什么,陆其很不忍心推开她,总感觉只要一推开她就会让她崩溃。

陆其满脸尴尬地转头看向银雪,眼中闪烁出无声的求救信号。

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果然让银雪马上回神,她也顾不上玄墨的阻止了,迅速走出收银台来到女人和陆其面前,用一种生怕惊吓到女人的轻柔声音问道:“这位女士,你先别哭,我是这里的老板,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女人这才抬起那张哭花了的脸,侧过头看着银雪说:“我叫是来找我儿子的!最近网上有一条很火的视频,说是全市最帅店员什么的,我无意中点进去看了看,发现视频里说的店员就是我儿子,所以我就根据视频上显示的地址找来了。”说完又重新看着陆其哭诉,“呜呜呜,我的儿呀,终于找到你啦,妈妈找得你好苦好苦啊,十二年了,你一失踪就是十二年了呀!”

还没说两句又开始哭,看来不等她心情平复是别想正常交流了。现在这种状况肯定没办法继续做生意,于是银雪跟客人表示了歉意后就直接清场关了店门,对外则贴出“东主有事休息半天”的告示。

客人也相当配合,就连那些专门为陆其而来的新客人都没有半句怨言,乖乖地就配合着清场。看来这场狗血认亲事情不仅震撼到银雪和玄墨,还把那些女客人都震晕了,否则又怎么可能如此听话呢。

等店里只剩下三仙一人后,女人才终于慢慢平复下来。由于哭得太久太猛,虽然已经收住眼泪,但她还是在不停啜泣。

银雪倒了杯白开水放在女人面前,随即问道:“你怎么肯定他就是你儿子?或许只是相貌相似呢?”

女人接过道谢,咕噜咕噜快速喝完一杯,然后才一边抽泣一边激动地说:“他就是我的儿子,连耳朵后面那颗桃心形的红色胎记都一样,肯定就是我儿子。”

桃心形的红色胎记,这个识认就太特别了,想撞款都难,应该是很难认错的。然而最近是天庭的多事之秋,他们也不能轻易相信对方,虽然很确定对方的确是个普通凡人,并不是岁芽肉身,但谁知道是不是敌人派来的呢。万一她是刚刚抱住陆其的时候无意中发现那颗桃心胎记才故意这么说的也未尝不可能。

小心驶得万年船,为免被套了法器吸收仙气,玄墨已经把映阳镜取了出来拿在手上,不时地来回照着银雪陆其还是他自己。

银雪继续问道:“那你能说说你儿子是怎么失踪的吗?”

女人终于发现有些不对劲,他儿子又不是从小被拐卖的儿童,失踪也是十多年前的事,不可能就不认得她这个妈,但现在接连被问了几个像在核实身份的问题,这就有些不对劲了。她疑惑地看了一眼银雪,又转头仔细打量着陆其,但越看她的神情就越坚定,似乎已经确认了陆其就是她失踪多年的儿子:“不会错的,他一定就是我儿子陆其,绝对不会错的。你们问这些问题是想干嘛,难道不想我认回儿子吗?你们不会是什么传销窝点吧?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不让我带走儿子我就立马报警!”

陆其原本还在懵着,但见女人的神情越来越激动,不得已之下便解释道:“你不要激动,她会这么问是因为我失忆了。”

“失忆?”女人惊呼出声,完全没想到竟是这种可能,“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会失忆了?你还记得什么?”

这个秘密陆其是不打算随便说出来的,除了主动告诉过银雪外,他一直深藏着这个秘密,但现在不说出来恐怕会让银雪为难,权衡过利弊后,他最终还是决定告诉这位自称是他妈妈的女人:“我只有最近这12年的记忆,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至于为什么,我也很想知道,你可以说说我是怎么失踪的吗?”

自己认定的儿子都这么说了,女人肯定不会拒绝,她连忙点头,旋即说道:“你的失踪非常蹊跷,毫无预兆地就突然找不到人了,衣服没拿证件没拿手机也没拿,我们问遍了你的朋友和同事,都说没有看到你。后来我们就报了警,但警察也一样找不到,所有的交通记录都没有你的信息,出入境记录也没有你的信息,我们根本无处寻找。

警察说,你有可能是被搞传销的抓走了,可后来他们捣毁了几个传销窝点都没有发现你的踪迹,最后他们都猜测你有可能已经遇害。但我不信,我的儿子好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遇害,所以这些年我跟你爸爸一起坚持在找你。还好,还好我们没有放弃,不然就真的见不到你了!”

无缘无故突然失踪,听起来应该是飞升了。

银雪接着问:“失踪前他有什么异样吗?”

女人摇了摇头:“跟平常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异状,不然我们肯定会留意着他的,怎么可能连他失踪都不知道呢。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儿子到底怎么了?你们说啊!”

无论是凡人、动物还是植物,飞升前都会有些变化的,例如身体沐浴圣光,所过之处生机勃勃,周围的空气围绕着飞升者的身体打转,情况各不相同,不一而足,但不管怎么样,总会有些异常情况发生的。若飞升前没有任何异状,这种情况才是异状呢。

难道他的失踪并不是因为飞升,而是另有原因吗?

银雪和玄墨觉得,越是了解就越会发现陆其身上有很多解释不清的东西,虽然心里偏向于相信他,但也因为这些解释不清的东西不得不怀疑他,总是不能绝对让他们放心。

根据天规规定,神仙是不能主动向凡人表明身份的——凡人自行发现除外——所以陆其已经成仙的事他们不能对女人说,只能用别的理由搪塞。于是玄墨便冷着个脸说道:“现在只是你单方面认为他是你儿子,他自己可是一点记忆都没有的,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还要进一步确认,请你合作。”

看着这张毫无表情眼神还特不屑特嚣张的冷脸,女人的气势瞬间被压了下去,心里有些害怕,只能气弱地反驳:“我是做妈妈的,怎么可能认错自己的儿子!”

玄墨嗤笑一声,心想,既然你儿子都失踪十几年了,难道没发现他的样子还跟十几年前一样吗?神仙是不会变老的,成仙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就永远是什么模样,除非是自己幻化成更老的样子,否则容貌永远都不会改变。先不说陆其飞升前到底是不是这女人的儿子,就算是,作为母亲看到儿子的容貌十几年如一日,肯定一眼就看出来了,可她抱着陆其又哭又喊这么半天都没察觉到,这才让玄墨对她说的这句话感到不屑。

不过他也没有戳破这一点,只是很扎心地说了一句:“那你问问你的乖儿子愿不愿意跟你回家!”

女人转过头一脸期待地看着陆其,却发现陆其的神色里并无半点欣喜,有的只是藏不住的为难。儿子不愿意认她?发现了这一点,她的心就像是被针扎过一般隐隐作痛,手掌更是下意识紧拽着胸前的衣服和皮肉。看她手上用的力度,恐怕胸前那片肌肉已经被她抓出伤痕了吧。

这里面也只有银雪跟那女人是同性别的,可惜她原身只是一只猫,而且还是只没有生过小猫崽的猫,压根体会不了这种人类母亲的心情。可见女人如此痛苦难受,心里还是有丝恻隐,便硬着头皮安慰道:“你也快别这样,我知道你想认回儿子,让他跟你回家,但毕竟陆其失忆了,这些年也有了自己的经历,你也要尊重一下他的想法嘛。”

听完这话,原本痛苦万分的女人却忽然激动起来,大声就朝着银雪发泄道:“尊重?我生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一声不响就失踪了,这十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吗?现在好不容易找到儿子,我只想把他带回家,我有错吗?我要怎么尊重他的想法?继续让他忘记我这个妈,忘记他自己的家吗?”

在这三个神仙里,陆其是女人的儿子,舍不得骂,玄墨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摆在那里,女人也不敢得罪,于是看似性子最软的银雪就成了女人的发泄对象,莫名其妙就被喷了一脸。柿子要挑软的捏,这句话果然放在谁身上都合适。

然而银雪只是长得亲和,可不是真的软包子,见女人忽然向自己撒气,顿时就把脸色拉了下来,皱着眉头就冷冷地说:“我不管你有没有错,这都与我无关,留你下来问话是看在陆其面子上,如果你不能好好说话就请你滚出去,想向我发火,你还不够资格!”

这女人也是个欺软怕硬欺善怕恶的,原本见银雪好说话,对她说话时就没什么压力,情绪的表达得比较肆意,可银雪态度一转,她也就有些害怕了,连忙软了语气解释:“对不起,我刚刚只是太激动了。”

陆其有些尴尬,这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女神,一边又是自称他母亲的女人,感性上他肯定是偏向银雪的,可理性上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最后便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时而抱歉地看向银雪,时而纠结地看向女人,但却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他的思绪有些混乱,很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又能说什么呢,此时此刻似乎任何话从他嘴巴出来都有些不合适,所以最终他还是闭上嘴巴,不给这混乱场面再添乱。

玄墨却是恼怒地狠瞪着女人,对她越发不待见,说话的态度也直接从不耐烦变成凶狠:“要是你再对银雪乱吼乱叫,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女人连忙缩了缩脑袋,下意识就想往陆其身后躲,但陆其正尴尬着呢,也不能做什么,唯有笔直地站在原地,把自己装成木桩。

银雪见她吓得缩成一团也懒得再计较了,继续问道:“你还有什么东西能证明陆其就是你儿子的?”

女人想了想,再次激动说:“有有有,我手机里有照片,现在就拿给你们看看。”说完便在随身手提袋里把手机翻找出来,然后将点开相册将照片展示给他们看,“我把他以前的照片都翻拍到手机里了,你们看看,他真的是我儿子!”

银雪接过手机来看,然而一看之下却愣了愣,连忙将手机递给了玄墨:“你赶紧看看。”

玄墨有些疑惑地接过手机,不明白照片有什么好看的,从那女人之前说的话和她的反应来看,陆其应该是她的儿子没错,所以照片里应该也是陆其才对。但银雪这样神神秘秘的,难不成照片里的人不是陆其?可若真是这样,那女人又怎么可能会信誓旦旦地确定陆其就是她儿子呢?

心里越想越疑惑,玄墨低头看向手机,结果看完后他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