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客人吃完饭后,地主贵族也是极其热情的邀请苏壴水去客房歇息。
“这位客人,除了吃喝,这儿也是一个好住处。”地主带着苏壴水上楼,楼上的布置依旧十分华丽,虽然不比地主自己的房间,但是里面所布置的名贵字画和美石宝玉也是普通人一辈子都弄不到的。
相对于立刻安排客人去睡觉,现在还太早。所以地主领着他去他的宝库,找些乐子。
“朋友,来看看。”地主拿了一个来自中国的青花瓷出来,显摆着。
“我们都知道陶瓷是由高岭土烧制而成,不过相对于东方的历史悠久,我们的起步较晚,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好看。”地主拿出这个瓷器,笑着说道:“到17世纪的时候,瓷器烧造技法才传到欧洲,这才开始了我们的制瓷历史。至今咱首都的窑厂还烧不了多少瓷器嘞!”
这个青花瓷烧的极其好,其胎质细腻、致密,而底釉则是白中闪青,清亮赏目,在釉层则是稀薄些。
地主爱不释手的把玩,给苏壴水看。
“说实话,这个对于我来说都算是一个奢侈品啦!”地主极其骄傲,要不是他慧眼如炬,那他就无法淘到这么一个好东西了!
“确实如此。”苏壴水也没有看过这种青花瓷,虽然他所拥有的瓷器不少,但是每一个瓷器都有其特别的风味,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完全一样的瓷器,因而他对于这个则是真心的赞美。
“先生真是洪福。”
“哈哈哈,理所应当。”地主笑道。
之后就是来自哥伦比亚的祖母绿宝石,相对于埃及的祖母绿,其颜色更为鲜艳晶莹,一眼就能看出它的美丽和珍贵。
在祖母绿宝石旁边收藏的是来自东方的翡翠。地主的这块翡翠只是油脂光泽,如果是玻璃光泽的话,他恐怕是难以弄到的。毕竟东方对于翡翠的崇拜是狂热的,而贸易上东西方完全不对等,地主怕是连见都见不到。
除了玉石,还有字画。
西方最喜欢的就是油画。
地主逐个介绍着油画上的祖先,最早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前的先祖。
“我的祖先最开始是一位军队的小队长,因为功勋获得了很多赏赐。当然,没有爵位,因为我的祖先所得功勋不够,但也能给我们后代购置了不少田产和农奴。”
油画上的男人眼神炽热,似乎要再一次投入对外扩张的作战。
“后来,是我的爷爷,他就比较幸运。在大帝改革之后,他成功通过学识改变了家族的命运,获得了第一个爵位。虽然不能世袭,但也很不错了。有了权力的爷爷庇护了我们这里,为后来我们购买村子庄园奠定基础。”
这次油画上的男人温和了许多,眼神柔和,手掌白弱。虽然有着高大的身躯,却让人感到亲近而非疏远,慈祥的脸色似乎表示着开明。地主在介绍自己爷爷的时候眼神极其炽热,毫无疑问,他小时候和爷爷会是多么亲近。
“再后来,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反对爷爷的命令,逃学而不去大学,最后是选择从商。爷爷虽然气愤父亲不务正业,但是却也还是给了他以支持。吼!真是幸运女神眷顾他!现在我所拥有的名贵字画、稀世珍宝和其他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父亲留下的…………”
最后一幅油画显然是更为粗糙的。其拥有暗色画调,用的是冷色渲染,虽说肃穆、沉静,但是无一不证明地主对于自己父亲的讨厌。画面所给的寒冷感觉就像是画里的那个人站在那里,用一种哀怨的眼神,注视着后人。显然,这位地主完全没有感觉,反倒是极其不情愿的挥了挥手,离开了。
“我的画像还没有准备好。我想,之后我会为我的家族做出一些奉献的!”
地主昂首挺胸,他觉得自己至少能够为自己的儿子留下一笔不错的资产。
苏壴水看着最后一幅油画,没有言语。
地主和苏壴水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等夜色深了,奥尔森开始提醒苏壴水上床睡觉了才停下。
“哦!”地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客人已经被他唠唠叨叨了快一夜,于是抱歉道:“哈哈哈,太抱歉了,我实在想给您看看这些收藏,却忘记了时间。好好睡一觉吧!明天您应该还要去打猎吧?不如明早留下来吃个早餐!要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地主打着哈哈,随后离开了。仆人上前,领着苏壴水到了一间温馨的小房间,而奥尔森则是和他们这儿的仆人一起去了外边的仆人房睡觉。
这间小房间很特别,苏壴水看着,总感觉不一样。仆人这时回复说:“这是老爷年轻时住过的。”
这个仆人很老,已经快60岁了,但是身体还很硬朗。
“以前的老爷很好,没这么虚荣,更没有不近人情。他呀,去读过书,学过画,什么都干了些,但很多时候都没有干好。”
“那时先主就说他是烂泥扶不上墙,从商亏钱、读书退学、啥都没出息。在日复一日的责备和教育下,老爷他就变啦!他变得固执、狂躁、不近人情。曾经那个彬彬有礼的少爷变成了见钱眼开的老爷。”
“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的父亲看的起,又或许是想在儿子心里留下好印象,他变成了现在这样。至于现在的少爷,早已经去京师学习了,希望不要走家里人的老路吧。”
仆人说了一些曾经的事,他表示,这个家族似乎有一个魔咒,那就是父亲一定要限制儿子,而儿子一定要反对父亲开始叛逆。
从先祖限制地主的爷爷,要他去当兵但是爷爷还是去读书一样,后来是爷爷让父亲读大学,结果父亲逃学去从商。再来是父亲逼着地主他去从商读书,结果他最后去学了画一样。上一辈总是用自己的经验强加在后辈身上,结果搞得两代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地主为了表达不满,给自己的父亲画了一个那种画像,让人一看就知道两个人关系如何。
对于教育,谁都说不好。有人对也有人错,还是要看个人啊!
“唉,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了?”
仆人叹息着,整理好房间后就出去了。
苏壴水听着这些故事,想到了自己的孩子。说实话,他本来也想逼着自己的儿子从政,就像自己的父亲让他接过丞相的位置成为皇帝近臣一样。
子承父业一定是对的吗?或许吧,历史确实有这样的情况,但也不是没有子不类父的情况出现啊!
还是要具体事情具体分析吧。
苏壴水今天挺累的,不一会儿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