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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支援很快到了,救护车也来了。

荘二龙和那两个男人被带走了,庄羽霏还有王三妹也被带上了救护车。

一场闹剧收尾了。

上了救护车,邻居们想起王三妹拿不出庄羽霏的医药费,荘二龙更不可能给一分钱,就三三两两的凑出点钱交到了带她们去医院的警察手上。

坐在救护车上,王三妹还是非常紧张庄羽霏,救护的医生在处理她的伤口,棉签不过刚刚碰到庄羽霏身上,她就激动地要抓住医生的手比划着手势。

要不是她是家属,非觉得她是故意不让医生医治庄羽霏不可。

医生几次被阻拦,耐心都有些不足了,就连警察也要开口阻止了。

庄羽霏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的头发拨到后面,衣服往下一拉露出大片胸口。

警察下意识地别开头,王三妹也住了手。

庄羽霏仰着下巴,拉低衣服让医生先简单的上药。

医生简单处理的功夫,庄羽霏对王三妹打出手语说:“不要动我。”

王三妹也打了手语说:“你痛。”

医生这才知道王三妹是哑的,才多少能理解刚才为什么王三妹听不进人讲话,原来是“讲话”的方式不对。

庄羽霏低下头,又对她打出手语:“我痛是因为什么,因为你的没用。”

王三妹的眼神一下黯淡下来,一脸愧疚:“对不起宝宝。”

庄羽霏继续对她打手语:“你与其一直说对不起,不如反抗起来,那个人不过就是个只会喝酒打人的人,他能把你打死吗,不能把你打死你为什么要害怕。”

王三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下头,避开庄羽霏的眼神。

既是愧疚又是逃避。

庄羽霏推开医生上药的手,倾身抓起王三妹的手让她必须看着自己。

“既然他不能把你打死,为什么都不肯试一下,到底为什么这么害怕?就是因为你的害怕、软弱,你的女儿才会跟你有样学样,一直在忍一直在被欺负。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没用,你的顺从。”

她们在打着手语,救护车上的其他人看不懂,但能看得出来她们很激动,尤其是庄羽霏。

王三妹是大人,现在被庄羽霏一直打手语骂着,低着头满脸做错事的表情,变得像是庄羽霏才是母亲。

王三妹这些年的苦难早把她的性子磨平,再硬的棱角也磨碎了,庄羽霏自知根本说不了,但她还是很厌烦。

厌烦王三妹的无用,厌烦荘雨菲继承了她所有的品行,遇事只知躲避,唯唯诺诺的,除了跪地求饶再也不会做什么。

她们这种人,就是再遇上这种事千次万次也会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壳里,任由人踢踹,当玩物一样一直被戏弄。

所以她们才会常年被荘二龙折磨,荘雨菲那个没用的人才会一直躲在家里。

活该,真是活该!

庄羽霏甩开王三妹的手,也推开医生的手,拉起衣服,再也没说话。

王三妹还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也不敢再打扰庄羽霏。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更何况也听不懂她们到底在说什么,医生和警察也不好插嘴。

但是庄羽霏身上其它的伤警察还是要多嘴问一句的:“同学,你身上的伤哪里来的?”

她身上的伤很严重,不难看出是被殴打出来的,嘴上的那两块纱布更说明了问题不简单。

警察谨慎又小心地说:“你不要害怕,告诉我,是你爸爸打的吗?”

庄羽霏才抬起眼,盯着眼前的警察,上下扫了一遍说:“如果我说是,你们会帮我验伤吗?”

警察说:“当然会。”

“很好。”

来到医院,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夜已经深了。

庄羽霏身上重新上过一层药,被烧焦的那块肉也被上了厚厚一层药膏,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等结果的时候,辣疼的感觉才迟一步袭来。

她的面上不显露,可是额上和背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

王三妹手里拿着一张挂号单,她也看不懂什么,只拿着帮庄羽霏扇扇风,缓解她的辣疼,还时不时地用警察给的纸巾给她擦汗。

警察安慰她们:“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要是有什么问题,人现在就在派出所里,你们不要担心。”

本来医生已经下班了,结果怎么样也需要第二天才会出来。还是警察主动打电话联系了不少人,才让庄羽霏很快做完检查,再等一个小时就能马上拿到结果。

庄羽霏因为王三妹扇的风没那么痛了,她坐在冷冰冰的长椅上说:“我只想知道结果。”

警察说:“放心孩子,我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每一个混蛋,哪怕是亲生父亲也不行,我们绝不手软!”

庄羽霏淡淡地应了声:“嗯。”

说完又不说话了。

三人坐在长椅上,空气里只有王三妹扇风的声音。

也许是怕尴尬也许是为了缓解庄羽霏她们的焦虑,警察主动问起庄羽霏在校的情况说:“你高几了?平时学习怎么样?学习压力大吗?”

他的语气就跟问上班的人工作好不好,工资高不高那样。

庄羽霏语气也就平淡到不行:“一般。”

这个年纪的孩子大多叛逆,警察也就没放在心上,又问她:“和同学们相处得怎么样?”

警察说:“你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最爱闹,自尊心又强,最容易发生矛盾。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一定要说出来,不要一个人忍着。受了委屈也要讲出来,问题才能解决。你可千万别觉得不好意思,不敢和我们说这些,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会给你解决。”

他还打趣说:“就算你找不着家了,也尽可以找我们警察叔叔。”

“对了,”他问庄羽霏,“你叫什么?”

他刚问完,一阵凉风从没关上的走廊窗户吹进来。

风吹得比王三妹扇的风更凉些。

庄羽霏望向那扇窗,隐约看见那扇窗上倒映着些许红绿色的灯光,像极了红绿灯闪烁的光亮。

“庄羽霏。”

庄羽霏说:“我叫庄羽霏,我没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

报告准时出来了,荘雨菲的身体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除了近期的伤,还有家暴的旧伤,并没有被侵害过的痕迹。

庄羽霏拿着报告单,看了一眼就当着警察和王三妹的面塞进了垃圾桶。

警察奇怪地问她:“怎么把报告单丢了?”

庄羽霏拿出手机低头看起来,自言自语道:“可以少解决一个麻烦为什么还要看。”

她拿出手机看到了手机上的消息:庄姐,和你说的基本一致,等明天,我再把具体的发给你。

收起手机,她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前走。

经过昨晚的事,赵垄又起了个大早,比昨天都要早地来到垃圾房前。

但还是来晚了一步,庄羽霏已经上学去了。

然而等他到了学校,一打听,才发现庄羽霏根本没去上学。

庄羽霏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