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兄弟们我改了一下,把孙家改成了何家,要是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翻翻上一页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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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何家的“泰顺楼”已经开张,一如既往地门庭若市。
然而,在酒楼的顶端,却有一间屋子紧紧关闭着门窗。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他们都是何家的高层。此时几人一改往日的轻松模样,个个紧皱着眉头,脸色发苦。
“该死,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有人率先开口,他是何家的老二:
“当初就不该去惹他们!说什么京师与宁波的联系日渐淡薄,只需要应对宁波府的家族即可,现在呢?人京师直接派人来了!”
他的目光看向了另一个中年人,他是何家老四,也正是他提出,可以逐步向府内的其余地方蚕食。
“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严家那五个老东西明明已经掌控了家族大权,谁知道南京那边随便来一个管家,一下子就全成了软柿子!”老四烦躁地说道。
看到这一幕,已经有无数的食客投筷,转过脸来,心中大呼晦气。
能当上衙役的,可都是机灵人!
“带上来!”
那掌柜的此时百口莫辩,面对几个穷凶极恶的衙役,也只能被拷上了镣铐,押向了牢房。
“各位大人,请为小的做主啊!”
“谁知道,吃完之后,他便说肚子不舒坦,之后更是上吐下泻,郎中开了什么药都治不好,两天时间,就这么去了。”
不过也有聪明人看出了端倪,悄悄地往后靠了靠。
明白真相的,不仅不敢说,也更加不敢来泰顺楼里吃饭。
可是事情的发展终究还是没有如何老太爷的愿。
他转过身,一挥手:
老顾客为什么认饭店?还不是因为是“老店”,品质有保证,知根知底的吃着放心!
“无缘无故?姓何的,你干的好事!现在来装无辜?洪爷我谁不知道的公正,岂会冤枉你?好叫你知道,犯了哪条王法!”
主位上坐着一个老人,那是何老太爷,是何家的掌权者。
经此一事,这泰顺楼的名声,是彻底的臭了。
“废话,国公派来的人,他们不过是族老而已……”
说话间满嘴喷血,那模样甚是渗人。
那掌柜急忙从柜台后面跑出来,点头哈腰的:“洪爷,您有什么吩咐?”同时一包银子已经悄咪咪地塞了过去。
用席子裹着的,能是什么人?自然是死人!家里买不起棺材的,一般便是如此草席一裹,入土为安。
他淡淡地说道:
“带走!”
那掌柜的回过神来,不由地带着满腔的悲愤说道:
“不,不可能啊,灶上的食材都是最新鲜的,怎么可能吃死人?”
而酒楼里的食客,甚至有人直接对着酒碗一顿哇哇大吐,更有人直接冲到柜台前,大声叫嚷着退钱。
“不要自乱了阵脚!”就在屋子内愈发吵闹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忽然自上首传来,听到这句话,整个屋子也很快地安静了下来,他们抬起头,看向主位。
“泰顺楼这么大的招牌,没想到竟然是这般货色!以次充好,害人性命,天理难容!”
更有人回忆起来,帮腔道:“我某天吃完,却是有些不舒服。”“可不是,我吃完还吐了呢。”“原来泰顺楼是这般货色,我以为是我喝多了才闹的头疼……”
那洪爷见他出来,却是眉头一竖,一把将那塞银子的手推开,随后不分青红皂白,一耳光便过去了,把他打得七荤八素,牙齿都掉了几颗。
“洪爷!您是大人物,要是小人有错,您自是尽管打小人。但是平日里小人孝敬可从来没有少了您的,自问没有得罪您的地方,您这无缘无故动手,未免也欺人太甚!”
衙役们闪到一边,露出一个神色有些猥琐的中年人,他的背上,竟然还背着一卷草席,里面似乎裹着什么东西。
“几位爷,您……”店小二刚想走上前招呼,却被粗暴地推开,其中一人大声喝道:
话音落下,那中年人又是一阵哇哇大哭,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令旁观者都有些动容,顿时鄙夷的目光向泰顺楼的众人投去。
“多亏了有府衙里的洪爷,愿意为小人主持公道,否则,老父怕是死也不能瞑目!”
顿时便有数十名客人站起身想要离开,但是看看门口好像门神的几个衙役,又坐了回去。
掌柜的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口中喃喃:
“也是当年洪武爷和邳愍王(建文)打压勋贵,这些家伙行事低调,才给了我们对方已经放弃宁波,专心耕耘京师的错觉。永乐皇帝上位,他们却是又活跃了起来,这谁也想不到,怪不得别人。”
“主要还是他们太低调了,这些年默默发展,把我们的警惕性都降了下去,现在京师来人,想必是不打算再隐藏下去了。”
这何家,可是有府尊大人保着的,几个衙役是喝了多少的猫尿,赶来这泰顺楼闹事?
不明真相的,自是被吓得够呛,泰顺楼竟然以次充好,还有人因此丧命!可以想象他们心中有几分的惶恐,以后肯定是不会再来光顾了。
说着说着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极轻,如同耳语,哪怕是周围的人也听不分明,更不用说站得老远的掌柜几人了。
这一耳光声音之大,引得周围食客的目光也不由地汇聚了过来,畏惧中带着好奇,这几个衙役平时和何家好得像穿一条裤子,今日怎么来找何家的麻烦?
“正好前些日子搞了笔钱,便带老父来这泰顺楼,吃了些好的。”
“掌柜的呢?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惹不起,惹不起,还是再待一会儿,等他们走了再说。
洪爷嫌弃地后退了两步,冷笑一声:
(严凌:要不是担心树大招风把朱元璋引过来,就洪武这三十年,你们还没被搞破产算我输。)
“现在只能希望对方和我们讲规矩地来了,这样说不定,我们还有一拼之力。”
“小人从小便没了娘,全靠父亲把我拉扯大,这些年他老人家吃足了苦头,我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总是寻思着,什么时候要报答一下他。”
角落里有人认出了中年人,不由地窃窃私语:“那不是‘癞皮狗’萧四嘛,嘿,我记得他,他那个老爹,不是因为萧四把治病钱拿去赌,生生给阎王爷收了命去的嘛,怎么现在……”
而这时,那中年人也抬起脸,开始了他的控诉:
“事情已经做了,现在慌张,也没有用。当初扩张的决定是经过我们同意的,不能只怪老四一人,只能说,是大家都被金钱迷住了眼睛。”
“可怜我这老父,一辈子没过过一天舒坦日子,好容易吃了些上台面的,竟然就这么咽了气!”
现在闹上这么一出,还是衙役亲自来抓人,这可信度可比民间自己去闹上一场高多了。
殊不知,这正是那几个衙役想要的效果。
那洪爷抱着胳膊冷笑:“不管可不可能,现在人就躺在你面前,你能不认?”
实际上,喝多了酒,呕吐头疼,那是常有的事儿,吃得闹肚子,也不稀奇,只是现在一搞,大家不约而同把这两者给联系了起来。
听到他说这话,旁边几个人忍不住七嘴八舌:
就在他这句话说完没多久,便有四五个衙役迈步走进了泰顺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