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卢广宇才清醒过来,又道:“教主,我卢广宇究竟犯了哪条教规,惹得您老如此动怒?”
“什么卢广宇,呵呵呵……”随着一阵狞笑,袁化款款地从西配房走出,临近了卢广宇又道,“卢聪,你就别再装蒜啦,你的事教主都知道了。”
卢广宇心下惶悚,仍强作镇定地道:“宗理使,你说的话在下怎么听不懂呢?”
“不懂?那好,我就换个称呼法。”袁化冷冷地道,“古聪,黑刀古博通的义子和女婿。怎么样,还想抵赖么?”
卢广宇明白事情业已败露,一时无言以对。
袁化朝聋哑弟子打了两下手语,一个大汉便上来搜身。卢广宇近来已很少随身携带什么兵刃了,除日常的一些小物什外,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袁化又示意往里面细查,终于在内衣的暗兜中翻出卢广宇珍藏多年的那些东西,如今已改用唐柳给他的粉丝帕包着。卢广宇额头登时渗出了冷汗。
袁化并未太注意那帕子,直指着那把舌蜂针道:“这毒针是用来干什么的?”
“自然是防身之用。”
“那为何要放的如此隐秘?”袁化逼问道。
“说不定是准备暗害我爹的。”冯远道。
“属下发誓,绝对不是。”
“那这银镯子呢?”袁化接着问。
“是我娘给我的。”
“放屁!”冯远叫道。
袁化又道:“即便是你娘给你的,那也应该是一对呀,另外一只哪去了?”
见卢广宇再次语塞,他接着道:“我来替你说吧,那一只在你媳妇古淑芳身上。”
卢广宇知道申辩也是徒劳,干脆闭口不言了。
“让我来给各位讲讲这个所谓的卢广宇的故事吧。”袁化踱着步缓缓地道。
“卢广宇,原名叫卢聪,陕西庆阳府人士,其父卢征是个破落童生,因亏欠当地富商的高利贷无力偿还,携妻儿逃逸,直到陇西古家庄时,身染伤寒,大病不起,被庄中的首户古博通所救。然不到半年终是一命呜呼。其妻蔡氏带着不满两岁的卢聪便留在了古家,还当了古家独生女儿古淑芳的奶娘。
卢聪在古家慢慢长大,了解到这古家原是隐逸江湖多年的武林世家,有祖传的鲲鹏刀法等绝技。卢聪便决心拜古博通为师,然古家的武功是不传外人的,为此他竟不惜改换了姓氏,做了古博通的义子,他母亲因其不认祖宗被活活气死。”
“不是,不是的!”卢广宇高呼道。
“千树,封住他的嘴。”冯宗先命道。
招千树近前探指点了卢广宇的哑穴。
袁化继续道:“多年之后,卢聪学遍了古家的武艺,还占有了古淑芳。古博通年老力衰,对他也无可奈何。后来古博通不知为何就病死了,卢聪便霸占了整个古家。但他欲壑难填、得陇望蜀,自觉古家的功夫尚不能让他满足,定想要外出学艺。当时古淑芳已身怀六甲,但他仍置之不顾,抛妻舍子投奔了少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