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清不料沐乙可以坚持这么久,耐心渐无长剑凌空而出,双手结印那长剑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瞬间朝沐乙攻去。
几番攻势之下沐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正想运起灵力攻去之时,丹田处却是一疼,那凝结而出的冰棱瞬间化作白雾消失不见,严子清的攻势便直接落到了沐乙身上,沐乙胸口一疼瞬间被打飞了出去。
“噗——”
“子清不可!”
洛正旬出声阻止身体却丝毫未动,沐乙好笑的看了他们几人一眼戏谑的目光落到严子清身上。
“想杀我?就你?”
沐乙狂妄的目光让他突然惊觉,眼中的杀意更甚,大手一挥立下结界,“你是绾裳?”
沐乙觉得好笑,“怎么?蓬莱仙岛第一人永远不会错的严子清,也会害怕别人听了去?是不是你也觉得自己对绾裳不公至她枉死?”
“大胆!”
严子清许是被激怒,那稍稍停留的长剑突然一颤朝她面门刺去。
沐乙连忙筑起冰墙堪堪挡下,只是筋脉之中的灵气却再次躁动起来。
“受死吧!”
严子清显然也看到了她的不对劲,神色虽说疑惑可手中的攻势却未收敛半分。
巨大的威压如潮水般席卷而至,犹如泰山压顶将沐乙压的无法喘息,体内四窜的灵力让沐乙忍受着筋脉寸断之痛,可严子清的攻势已到眼前,沐乙只能不要命的飞速运转体内灵力,不惜一切但求自保!
严子清在攻来之时显然想到了什么,那原本要打在沐乙身上的剑落在了她的面具之上,面具应声而碎,露出那出水芙蓉般的容貌,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出尘。
这……
她是女子……可是……却不是绾裳!
严子清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惊愕,但随即再次结印,这次没有丝毫直接欲取沐乙性命。
沐乙也暗自将调动的灵力全部运转至丹田,就在二人灵力即将相撞之时一道艳丽的身影踏云而来,剑鞘震动,无名的数把灵剑飞速朝严子清攻去,带着恐怖的威压一举将其从半空打落,长发飞扬,玉冠散落一地,狼狈如斯。
一步合体的严子清全力也不能接住衿执一击!
红衣傲世,长袖一挥,那原本滞留在空中的灵剑瞬间飞至高台,洛正旬等人看着眼前灵剑皆是一颤。
那灵剑堪堪停在他们面门,稍进一步便会取了他们的性命,而他们竟然连还手的余地也没有。
洛正旬神色大惊,看着面前的灵剑心中慌乱不已,“老祖……”
“掌门尊我为一声老祖我不应不是因为我当不起,而是我觉得都是蓬莱人不必如此客套。可是……既然我为老祖,我的弟子怎可被你们如此欺辱?真当我西山无人?”
衿执缓缓转身,一贯笑意盈盈的脸上第一次没了情绪,只剩一片冷意。
洛正旬等人连忙下跪,默声一片。
严子清这边借助灵剑缓缓起身,嘴角殷红的血液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癫狂。
“老祖?呵呵——老祖就能纵容你的弟子胡乱杀人对吧?你的弟子的命是命,我的弟子就只能赴死?”
衿执闻言冷冷扫了他一眼,身影一动闪身到了沐乙面前。
拿了灵丹给沐乙服下后这才开口,“事实如何不是只听你一面之词就行,普通结界为何成了生死结界,你的弟子为何修为暴涨神智全无,这些是我问你的。不知道严长老准备怎么解释?”
严子清一哽,他显然不知道这事。
“但死的是闫辉,她有半分伤势?”
“呵~真是好笑,我今日倒是长见识了,原来不论对错,死的那方便是有理?”
不等严子清反驳,衿执已经到了他跟前,一掌将其打飞数米,直到撞到石柱才堪堪停下。
白婧惊叫着跑了过去拦在严子清面前,严子清第一次没有看她,而是死死的盯着衿执,眼中满是交织的怨恨以及不甘,那还有半点无欲无求的仙人之姿?
衿执却并不看在眼里,淡漠的神情好似在看一件死物。
“严长老这么喜欢讲道理,倒不如我杀了你,这样你就是占理的一方,去了阴曹地府也好和蓬莱那群老头讲讲你那歪理邪说?”
白婧一听脸色惨白,她只当这事顶多华清受罚,却不想衿执会赶来还这般护短,就连严子清一怒之下会杀了华清她也是算到了的,可是……
为什么仙宗第一人的严子清在衿执手上过不了一招?
有什么东西迅速在白婧心里扎根发芽,她面露祈求,“仙人你不能杀我师父!”
衿执未给她一个眼神,好似多看她一眼都嫌脏,“记住,我不杀你不是我不敢,而是念在你我同是蓬莱之人,但是这次的事情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大手一挥直至长老的长剑落地,发出清脆响亮的撞击声。
“哈哈哈!同是蓬莱人?谁愿意和你同门?衿执妄你天赋如此,交出这样的徒弟还一味偏袒!”
“我的徒弟如何你有什么资格评判?你的仙宗第一人在我眼里算得上什么呢?记住,我放过你不是同门之义,而是作为你的师叔祖我不能违背师父意志,但是……只许一次,若有下次……至于你……”
洛正旬闻言一颤,“老祖。”
“掌门没有掌门的样子,今日就算是一个普通弟子你们也该相护,可却袖手旁观真是可笑至极!”
话落一掌将其打飞出去,洛正旬的修为不比严子清,当即便吐血不止。
木谭等人见状连忙求情。
“你们也是一样的,人心冷漠,还能教会自己徒弟什么?”
不过衿执这次并未动手,而是走到沐乙面前柔声道:“看起来像是病弱的小狼崽子,自己可以走吗?”
沐乙瞪了他一眼,衿执失笑,“看来没事。”
将其打横抱起一步千里没了踪迹。
“记住,三日后给我徒弟一个交代,不然我踏平你的东山!”
严子清死死的盯着衿执消失的方向,眼中晦暗不明。
白婧在一旁有些心惊胆战,试探的唤了他一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