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招下来闫辉逐渐不敌,思及白婧的话闫辉一狠心直接放出一个烟雾法阵,结界之内顿时白烟四起,沐乙皱眉闪躲至结界一角,给周身凝聚了一个结界。
闫辉则是借助着白烟的帮助不断的朝四周丢着违规的暗器,沐乙不咸不淡的拿出留影鱼产出的留影石特意剥开白烟将其记录了下来。
白烟散去露出真容,那些暗器都是由特殊的手法制成,不多时便会在空中化作毒烟消失不见,沐乙老早就吃了各种克百毒的药,自然无惧。
只是这无色无味的毒烟在外头的人来说却是不可见的,反而很是奇怪为何两人站了这么远。
沐乙微微侧头往台上扫了一眼,今日严子清并没有来倒是有些奇怪,不过白婧倒是破天荒的给了她一个十分恶意的微笑。
许是觉得她会死在比试之中。
沐乙觉得好笑,这俩人当真不把蓬莱仙岛的规矩放在眼里,各种陷害算计齐飞。
白烟散去之后原本还得意洋洋的闫辉见沐乙丝毫未损脸色多了一抹凝重,在看向白婧之后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见闫辉身上灵力暴涨,竟和当日的鸡冠凤尾蛇一模一样。
沐乙见状脸色凝重,看来那日就是白婧搞得鬼,只是唯一可以证明的人被推入了蛇口之中,而她作为恶毒女配说的话自然得不到别人的信任。
“修为暴涨?白婧忽悠的你吧?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啊!”
闫辉不知她口中的话是何意,只是身体里暴涨的灵力他竟是突然好似失了控,自己无法掌握!
那修为不断攀升直至元婴后期,而闫辉的身体也因为无法支撑巨大的灵力开始往外渗出鲜血,那鼓鼓囊囊的皮肉之下血管开始爆裂,血肉翻飞。
他好似也未曾料到这个局面,神色慌张的朝白婧看去,白婧只是浅浅扫了他一眼,而后面露疯狂的看向沐乙,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她将短暂提升修为的药剂加入了迷幻草,加大了药效的同时迷幻草又可让闫辉丧失理智,如此之下沐乙必死!
许是她不再佯装的神情让闫辉懂了什么,他眼中的伤心还未来得及消散便被一股子疯狂所替,无数的灵力席卷而来,看台上的人皆是一震。
“他看起来好像不对劲?”
洛正旬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掌朝结界打去,却被狠狠的反弹了回来。
鲜血猛的吐出,洛正旬不可思议的看向那道结界:“怎么会是生死结界?!他们做了什么?”
木谭闻言怒不可遏,当即便想动手被洛正旬拦了下来,“我们打不开,只能等最后的结果。”
“怎么等?闫辉这副模样一看就不对劲!”
云清的眼中染上一丝急色,可自己也是无可奈何。
“掌门师叔我二师兄这是怎么了?他好像不对劲,你们快救救他!”
白婧神色慌乱满面焦急。
“我们也没办法……”
云清无奈叹气。
“怎么会没办法呢?你们是长老呀!你们那么厉害……”
白婧说着泣不成声,双眼含泪的看向擂台之中。
洛正旬脸色沉重,“速速将严子清寻来!”
不论事后会是什么结果,严子清的这个徒弟还得让自己师父裁决,至于华清……
西山传来消息衿执闭关,洛正旬私心里是不想因为华清的事打扰衿执的,要知道近年来无数新的门派仙宗崛起,蓬莱仙岛虽然在第一人的位置上屹立不倒,但是也隐隐有些力不从心,他们急需一位强大的庇护者出世提升威望。
衿执是强,可是大乘远没有仙人强!而衿执多年未曾闭关,没准儿这次就能突破呢?
华清虽有天赋可是谁知道有没有成长到那个程度的本事,未来还是眼前他自然毫不犹豫选择现在!
想通了洛正旬便自行打坐不再多言,一旁的几人见状也只能焦急等待。
沐乙缓缓收回目光落到不受控制的闫辉身上,只见他五官充血眼球满是血丝,那鲜红的血液顺着眼角留下,流过脸颊上暴起的无数青筋之上显得无比可怖。
“我杀了你!”
体内暴走的灵力让他不受控制,无尽的杀意涌动至他的脑海之中不停的叫嚣着折磨他,他只能为其找一个宣泄口。
蕴藏着巨大能量的拳头朝沐乙打来,沐乙轻飘飘的躲过,方才站立的那处已然多了一处坑洞。
闫辉见一击不成更是恼怒,狰狞的回头眨眼便朝沐乙丢去数个火器蛋,沐乙见状大手一挥筑起数丈冰墙。
触及而爆,巨大的火力泛起吞天火光,消失之后却见那冰墙未伤分毫,晶莹剔透的样子哪里像是拦下了那火器的模样。
如法炮制的,沐乙站在冰墙之后躲过了闫辉数道攻击,直到他彻底暴走!
苍天一怒,闫辉聚集体中所有灵力汇成一剑,沐乙连连后退,每退一步一道冰墙便拔地而起,直到退无可退。
冰墙应声而碎,渐渐露出闫辉扭曲狰狞的脸,沐乙神色微冷,眉眼间染上一丝战意。
“你找死!”
凤眼微眯,长剑挟裹灵力,大局的灵力如同残风席卷迸射出阵阵冰棱,结界之中突然飘起阵阵雪花,雪花落而不化凝结在结界之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冰雪世界。
闫辉手中的剑被劈成两半,巨大的杀意让他有一瞬间的清醒,沐乙瞧着他眼中的恐惧神色淡然,长剑穿胸而过结界应声而碎。
“师兄——”
严子清一来便见到了这样一副画面,他的二弟子浑身浴血惊恐的看着面前见他一剑刺穿的华清,而高台之上的白婧则是因为惊吓瘫软在地伤心欲绝。
“竖子尔敢!”
强大的灵力从伸手袭来,伴随着巨大的威压想要一击必杀,沐乙连忙收剑横在胸前结印抵挡,可是却依旧被重重的打了回去。
喉咙一片腥甜,沐乙死死的看着如同仙人凌世的严子清眸色微冷。
严子清以双指为剑迅速朝沐乙攻去,沐乙虽说修为不低可严子清在如何也比她高出了一个境界,久避之下,逐渐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