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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段玉婉不是被定为侧妃吗?”魏泽颇为惊奇,摆明了不信。

在家中,魏郡公夫人一说起段玉婉要入东宫做侧妃,就气得捶胸顿足,大为惋惜。

好似段玉婉是那天仙般的女子,没嫁进魏家都是惋惜。

“太子那人心深似海,谁知道呢?”顾芸白弯腰,趴在窗台上,用手肘顶了下魏泽,嬉笑道,“要不咱俩打个赌,一柱香之内,我赌太子会从这大门走进来!”

“赌什么?”

“你输了,你喊我爷,我输了,我喊你哥!”

“……”魏泽汗颜。

这听着……咋不对劲呢?

不太公平呢。

姜柟跟着陈宴礼走入一间诊室,陈宴礼的手扶在门框上,在关不关门上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把门打开。

“你的伤好了吗?”姜柟率先开口询问。

陈宴礼嗯了一声:“好了,多谢太子妃关心。”

诊室位于西侧,秋天的太阳落得快,不过晌午,阳光斜斜的晒在门窗上,打在她的脸上,光线斑驳,明明灭灭。

等了一会,不见陈宴礼开口,姜柟忍不住问:“你找我做什么?”

陈宴礼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很轻,淡声道:“宣武侯被杀,朝野震动,剑指顾家余孽,对你们来说不是好事!”

姜柟了然:“我知道,多谢提醒!”

如此高调复仇,绝不是顾家人所为,凶手这么做,只会激得皇帝下令捕杀顾家余孽。

更何况,宣武侯作为当年冤案制造者,就这么死了,谁来认罪?

从任何方面来看,都算不得好事。

只有顾芸白那个傻子,看不清真相,还乐呵呵的。

“此人能在帝京随便杀掉一个封疆侯爷,而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必不是泛泛之辈,很有可能是一整个组织。而且他们不会停手,下一个是谁?你知道吗?”陈宴礼。

“我不知道,你知道?”姜柟眸子冷如粹冰,下意识觉得陈宴礼在试探她。

“我认为是太子,他开始反击了。”陈宴礼靠近姜柟,低声道。

“……”姜柟惊得后退一步,脱口道,“胡言乱语。”

见她不信,陈宴礼再次开口解释:“他娶了你,满朝一片讨伐之声,他行事作风越发出格,众百官一致拥护秦王,动摇社稷根本,他成了弱者,秦王成了强者,深受皇上忌惮!”

姜柟低声驳斥:“那又如何?他是东宫太子,不是圣人,他有喜怒,会犯错。如果因为一点小事,就拥护藩王,远离储君,才是真的动摇国之根本!”

见她情绪颇为激动,陈宴礼默了下,叹息:“你一心维护太子,没明白我的意思!太子他不必笼络朝臣,甚至不必理贤下士,因为他是储君,但秦王不行,他想要就要抢!但做得越多,在皇上眼里,错得越多!明面上好像太子失势,但我瞧着,秦王才是真正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

“他没有野心,他不去抢,就不会处于危险境地!”姜柟眨着眼,眸光黯淡,她很明白,她已经做出选择。

太子是她的夫君,她有儿子,她应该自私一些。

陈宴礼盯着姜柟看了好一会,才道:“你想过没有,顾家还在,如今谢昀拥有的一切都会是秦王的,你让他怎么释怀?如今这么关键的时刻,顾家余孽跳出来兴风作浪,你猜,皇上会不会觉得,这事背后之人,是远在北境驻守的秦王?一旦顾家余孽与秦王扯上关系,后果不堪设想!”

“我跟王爷,都算半个顾家余孽,这是怎么都逃不开的,皇上忌惮顾家,忌惮他,他何苦要去争?你不能劝劝他吗?”姜柟眼底一片冰凉。

“你都劝不动,你觉得我劝得动吗?周朝派王子公主前来和亲,叶承丞回京守孝,天策府散出去无数的探子都聚在北境,监视着秦王的一举一动!他若无不臣之心也罢了,偏他有!北境他私囤了多少兵马,每月要支出多少军晌,皇上估计比秦王还要清楚!”

陈宴礼控制着音量,但情绪太过汹涌,说到激动处,声音不自觉拔高,姜柟吓得赶紧将门关上。

她低压音量,轻斥:“他这是要造反?杀回帝京吗?”

“倘若知道他有如此野心,我断断不会把小妹嫁给他!害我全家跟着提心吊胆!”陈宴礼一甩袖,气得不轻。

陈宴礼可以随时甩袖不干,但姜柟怎么说都与秦王血脉相连,她冷静下来:“你现在找我,是希望我做什么呢?”

“你身在东宫,天策府的密报皆会让太子过目,你若有心必定能探出消息,如果真是太子所为,劝他收手吧!他是东宫太子,只要他不反,没人能抢走他的位置!”

“……”姜柟没有出声作答,敛眉准备离开。

“姜柟,你上次究竟为何喊我三哥?”陈宴礼在姜柟即将拉开门的一刹那,脱口问道。

姜柟诧异的扭头看他,含糊其辞道,“什么时候的事,我不记得了。”

“……”陈宴礼眸色微黯。

姜柟拉开门走出去,眨眼间,只觉眼前一道熟悉的人影掠过,她近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反手就将身后的门重新关上。

关门关得迅速且突然,打了陈宴礼一个猎手不及,险些被那门打到脸,一脸惊愕,正欲开口询问,屋外头传来了男人低沉的质问声。

“你和谁在里面?”

“没谁!”姜柟回答得极为简练,推着谢昀走开。

陈宴礼忍不住笑起来,她怎的如此心虚,似有种被捉奸的羞耻感?

当朝太子突然造访,许家人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声势浩大的跪了一地。

姜柟自然不能再待下去,催促着谢昀赶紧离开。

走之前,顾芸白朝魏泽挑了挑眉,魏泽无奈的笑,附到她耳边,轻喊一声:“爷,你是我大爷!”

顾芸白欣喜若狂,附在魏泽耳边轻念一声:“乖孙子!”

魏泽沉了脸。

“救命之恩记得要还啊!日后我有事找你,你可不能推脱!”顾芸白猛地一拍魏泽的肩。

“好说!”魏泽笑呵呵道,“让我以身相许都行!”

顾芸白脸色微变:“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