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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我娘就是看中这棵石榴树才买的院子!”

闻声,盛宁执扫帚的手顿住,指尖颤颤,脸色泛白,抬眼看去。

姜柟一袭水绿襦裙,踏入小院,北风轻拂裙摆,她似春天的精灵乱入秋日盛景,分明是她自幼长大的地方,现下看起来却如此格格不入。

盛宁惴惴不安道:“小柟子,我与太子清清白白,都是我犯贱,与他无关!”

“你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不许再自轻自贱!”

姜柟气红了眼,上前握住盛宁的手,低头哽咽道:“我知道当年你是为了领回小舅舅的尸首,才会被宣武侯世子欺骗欺负,你为此几度寻死。后面那些都是为了救我帮我,都是别人的错,你没有错!”

“小柟子……对不起!”盛宁心中的委屈无处诉说,泪如泉涌,伸手抱住姜柟。

“你现在有了身孕,不能太伤心难过!”姜柟轻轻抚着盛宁的后背,内心却唾弃自己,终究是自私自利的姜家人。

盛宁如此柔软可怜,她却不能让她留在东宫,只能说:“如今我们已经不再是以前任人鱼肉的处境了,你安心在雨花巷养胎,其他交给我!”

“嗯!”盛宁流着泪笑。

顾芸白在一旁看着,如释重负的笑道:“说开了就好了,咱们姐妹可算是相依为命,大业未成,可不能为了男人生嫌隙!”

“大业成了,就能生嫌隙了?”盛宁轻啐一句,“我倒无所谓,就是柟儿太辛苦了!”

“不辛苦,眼下有高人做局,我们静待佳音即可!”顾芸白眉眼带笑,说起这位高人,眼中满是祟敬之意,恨不得跟人拜个把子。

“不过话说回来,叶赫到底是谁杀的?会不会是太子?”盛宁语出惊人,看向姜柟。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他有病?还是你有病?”顾芸白一秒变脸。

“除了太子,我想不出来有谁这么神通广大,在帝京如此挑衅皇权!越不可能的人才越有可能,他如今深受秦王威胁,或许他就是想搅乱风云,帝京越乱,他东宫太子就坐得越稳!”

顾芸白怔住:“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如此说来,敬王也有可能,皇上正值壮年,后宫中有子的妃嫔也有可能!这背后之人必是借着顾家的名头,行利已之事!”

姜柟话音未落,顾芸白和盛宁相视一笑,随后扭头,一脸坏笑的看着她,异口同声道:“我看你是护夫心切!”

姜柟:“……”

“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三人微惊,噤了声,纷纷抬头朝院外看去。

“姜柟?”

许如清探出头来,一见姜柟,便嬉笑着走入:“我见你家院门开着,就想着定是你回来了!怎么?我明日才成婚,你今日便回来讨喜酒喝吗?我还怕你如今身份贵重,不肯屈尊来呢!”

“你明日成婚?跟令扬吗?”姜柟愕然问道。

姜柟一副完全没料到的模样,许如清疑惑的答道:“是呀!令扬说把喜帖送到东宫啦,你没收到吗?”

姜柟微怔,望向身后的兰青,兰青摇头说不知,她又看向顾芸白。

顾芸白呵呵一笑:“我更不知情!兴许被某些人拦下了,连个喜酒都不想让你去喝!”

“……”姜柟。

许如清倒不在意,满脸喜色的拉着姜柟的手:“走!到我家去看看,鸳鸯的眼睛我总也绣不好,你快来帮帮我!”

姜柟被强拉着走,回头为难的看着顾芸白和盛宁。

许如清见状,笑着返回去,推着顾芸白和盛宁一块走,嘴上还呦喝着:“明日有喜,都来我家吃饭!”

如清医馆,闭门不开,门把上挂着“东家有喜”四个大字,后院热闹非凡。

“你确定你这绣的是鸳鸯?不是野鸭?”顾芸白啧啧笑道,“何止眼珠子要换,我看整床被子都要换!”

许如清举起两只手,指尖破损,新伤旧伤甚多,哼道:“要不是非得亲自绣,我何至于被你嘲笑?等你哪日成亲,我倒要看看你绣得怎么样!”

“我……我又不成亲!”顾芸白瞪着眼。

兰青笑道:“芸姑娘是没遇到喜欢的人!别到时候急着嫁,太子妃拦都拦不住!”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急着嫁?”顾芸白羞得脸都红了,作势去打兰青。

“女大不中留。”

姜柟忍着笑,小心的拆掉鸳鸯上的黑眼珠,垂首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将鸳鸯的眼珠子绣得栩栩如生,堪称点睛之笔。

“当朝太子妃替你绣鸳鸯眼珠子,真是天大的面子。”盛宁笑叹一句。

“这事我能吹一辈子!到处去显摆!”许如清哈哈笑完,看着盛宁许久移不开眼。

美人,经过岁月洗礼,褪去少女的青涩,多了妩媚艳丽,更加耀眼。

许如清情不自禁问:“宁姐姐,多年未见,你如今可好?”

盛宁长相美艳,出身大户世家,落难时在雨花巷待嫁,那时姜柟母亲还在世。

遥记得盛宁及笄那日,办得低调又简朴,但前来求亲的人,却从街头排到街尾,其中不乏世家请来的媒人,宣武侯世子叶承丞也在列。

旁人都是请媒人前来,他叶承丞倒好,直接自己前来求亲,姜母不同意,叶承丞打算强娶,甚至闹到官府,害得盛宁坏了名声。

真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那等空前盛况,即便过去许多年,仍为人津津乐道。

在许如清的印象之中,盛宁就是全天下最美的姐姐,她自幼十分仰慕盛宁。

盛宁敛了笑,眉眼落了尘:“我哪有什么好不好,在哪都是度日罢了!”

话落,气氛有些凝重。

盛宁赶忙改口:“你看我,明日你大婚,怎么说丧气话?令扬是个好的,你俩明年就能生个大胖小子!”

“宁姐姐!”许如清闹了个大红脸。

“哎呀,明日成婚,新郎官怎么来啦?如清可不许出来!”

屋外头传来婆婶们的调笑声,许如清扒在门缝上瞧了瞧,嘴上嘟囔一声:“还真是,他来干啥?后面还跟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