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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拦住?”谢昀皱眉问。

段政然点头:“皇上料事如神,派了一队禁军随行,谁敢拦旨?段杜两家都接了旨。”

“……”

“殿下,我觉得您就是杞人忧天,太子妃也并不在意您纳不纳妾!”段政然心想,姜柟她自己都养了个男人在身边,还不让谢昀纳妾,岂不是反天了?

“谁说她不在意?她只是闷在心里,自己受委屈。”谢昀驳斥。

段政然叹息:“您跪也跪了,求也求了!皇上皇后也是为您着想!倘若您再在此事上忤逆,只怕不好过的是太子妃,到那时,就真的是受尽委屈了!”

“横竖都是委屈,岂能让她一人受?”

段政然心底翻了个白眼,奔波一夜,累成狗,还要在这里劝慰太子。

太惨了。

“太子妃受的委屈多了,您纳妾在她眼里真算不得委屈。照理说,平常人家新婚二日理应回门,可姜府却摆白事,太子妃回姜府大闹一场,为了盛宁,把姜府搅得不得安生!听说姜上都休妻了!这桩桩件件,搁谁身上能不委屈?您纳妾跟这一比,真算不得什么……”

段政然越说越不对劲,谢昀眼神越发的阴冷,他倏地住了嘴。

“你拿我跟姜家人比?”谢昀眯眼轻斥,“不会说话就早点滚回去!”

谢昀气冲冲的走回九华殿。

“真难伺候!”段政然也生了气,转身就走,一路走到九华殿外,确定里头的人听不见看不见,他才冷哼一声,“要不是咱们有那么点血脉相连,我早不伺候了!”

“哟~段大人好足的气势啊!”

突如起来的嗤笑声,在后半夜能让人吓得魂飞魄散,段政然一脸惊愕的循声望去,却见顾芸白一身宫装,倚在红柱旁,满脸痞气。

“有兴趣一块喝杯酒吗?”顾芸白挑眉问。

“可以。”段政然欣然答应。

很快,两人拎着酒壶,坐在东宫宫门口的房梁上。

吹着夜风,两人一时无话,自喝自饮。

顾芸白因为见到盛宁的遭遇,心里万分愧疚,难受得睡不着觉。

很快,酒气上头。

顾芸白就想跟人说说话,她喃喃道:“柟儿说盛宁这次回来,一定不能回姜家,如果姜上没有妥善安排,就要将盛宁带回来。”

“然后你没听?”段政然喝的也不少,转头去看顾芸白。

顾芸白看起来有点难过,就算穿了女装,也瞧不出半点女人样,到底是个变态。

段政然十分纳闷,整个东宫都是瞎子吗?

这么大个变态看不见?

“我听了,但我没有当回事,没有严格去执行,害了盛宁。”顾芸白眼眶酸涩,抬头饮酒,挡去眼角的湿意。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姜柟说什么,她都阳奉阴违,因为她觉得姜柟年纪小,因为她觉得她是姐姐,更应该照顾好妹妹。

可是结果,姜柟都是对的。

“我是个废物。”顾芸白用衣袖猛擦了下眼。

连拭泪都这么……男人味。

段政然轻叹一声,伸手揽过顾芸白的肩,她微微一僵,他哥俩好的劝道:“兄弟,我其实挺佩服你的!你想,有我这样的人佩服你,怎么可能是个废物?”

“……”顾芸白愕然,这安慰人的话好奇怪。

因为两人挨得近,她微微红了脸,但她很清楚,段政然一直把她当男人看。

她不能立刻甩开,显得自己不像个男人。

“你佩服我什么?”顾芸白问。

“我佩服你……”段政然有一瞬的卡了一下,在顾芸白越来越冷的脸色下,他急忙道,“你可男可女,杀头都不怕,又十分的不知廉耻。”

“太子能忍你这张臭嘴,才是看在那一点血缘的份上!”顾芸白直接甩开段政然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

“人生不如意的事多了。”段政然饮了一口酒。

“你年纪轻轻也有烦恼?”顾芸白挑眉问。

“嗯……”段政然喝多了,打了个嗝,怅然若失道,“我也爱而不得。”

“你有心上人?”顾芸白神色复杂,诧异中掺杂着一丝失落。

段政然嗯了一声,却怎么都不肯再多说一句。

*

这一日,天空下起小雨,秋寒冻人。

“今日邹氏出殡,王氏被兄长一封休书撵回娘家!溪山王家世代清流,出嫁女皆是女子典范,从未有过被休弃的!”

“王氏除了无子,并无大的过错,被休弃归家,嚷着要悬梁自尽。”

“闻此事,本就病重的王家老太爷当场气死,家中设立灵堂,王氏父亲正跪在太极殿前,请皇上做主明断!”

姜柟嘴上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手上剥了个青色的桔子,掰了一片塞进盛宁的嘴里。

盛宁目光呆滞,没什么反应,嚼了嚼,就把桔子吐下去。

“盛宁你振作一点,为个男人真不值得!姜家如今分崩离析,你不要再回去了,我们慢慢筹划,替顾盛两家平冤才是正事啊!”顾芸白劝道。

盛宁的眼一下有了波动,热泪翻涌,抓着顾芸白,痴痴的问:“真的能平冤?就靠我们?”

问完之后,盛宁又觉得不可能,眼眸再度灰败,摇着头,泪水簌簌而下:“不可能!太难了,只靠我们怎么可能平冤?”

顾芸白反握住盛宁的手,低声道:“这里是东宫,柟儿现在是太子妃!只要劝动太子出面,重申旧案,没有什么不可能!”

姜柟看了顾芸白一眼,默然不语。

“真的吗?柟儿?你有把握吗?”盛宁眼神恳切的望向姜柟,她想起姜上曾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

太子娶姜柟必是有所图,若单单图色,只怕男人得手后不会长久。

姜柟自己都活得艰难,为平冤去要求太子,会不会被他厌弃?

她不愿意姜柟好不容易,得了太子一丝怜惜,转眼又要失去。

肮脏的事,她去做就是了。

眼看着盛宁逐渐失望,像极了盛家灭族之时,她日渐凋零的模样,姜柟于心不忍,郑重道:“你就安心在东宫待产,其他的事我会安排。”

盛宁目光闪烁,垂眼抚着下腹,轻笑:“他来的不凑巧,若他不能平安降生,也是我们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