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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袭严查宫禁出入,又求了大王派遣巡防营在京诚之中寻访,用了两个多月,虽然没能追回朝服,倒是查到了宫中的一桩秘闻。

蒙妃从王太后处请安回来,面上虽然不显,心中早就愤怒不已,一边是对王太后的愤恨,一边是对杜袭的愤恨。

王太后向来要强,便是先王在世的时候就是拿捏后宫的一把好手,连燕太妃当年如此得宠,也从未能从她的手里得到半点好处,还不得不将亲生儿子送出宫禁以求生存。如今当了王太后,自然手段更是没了禁忌。

杜袭掌管执卫军一来,王太后想要召见朝臣便多了诸多掣肘,甚至王宫之中,人员往来都掌握在了杜袭和大王的手中,只要哪个官员今日进来见了王太后,没过几日,总会受到些许麻烦,或是政务上出现纰漏被大王斥责,或是遭到御史弹劾。时间一长,不少人也看出了些许苗头,虽只是小手段,却也让王太后恼怒不已。

从前蒙妃掌管宫禁的时候,对执卫军不甚看重,加上王太后也算是长辈在,自然是要多行些方便的。

但现在杜袭掌管之后,本就是为了针对王太后。王太后恼怒之下,召来了蒙妃,斥责她多年掌管后宫不利,竟然连个新入宫的殊妃也管束不住,又说他狐媚君上,只是一件朝服,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扰乱朝纲。顺道罚跪了半个多时辰。

蒙妃何曾吃过这个苦?若不是大王让人传话来说午膳要和蒙妃一同用,蒙妃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去。

刚回麟趾宫不久,杜袭便送了一个人来给蒙妃。

蒙妃正恼怒,语气也有些不大好,“这是谁?”

“这是大王吩咐臣妾要抓的人,说抓来,只管送来给蒙妃就是了,至于究竟这个人是谁,大王未说,本宫也就没问。”

此人蒙着头,又在嘴巴里塞了个木丸,防止他咬舌自尽。

蒙妃听见是大王让送来的,语气也缓和了几分,“本宫知道,多谢殊妃了。”

“不敢。”

阿墨有些不高兴了,“前些时日,蒙妃还和姐姐亲亲热热的,今日就这般给脸色了。”

“王太后的手段厉害。不过但愿将来她顺着这个人查下去后,还能和王太后站在统一战线上。”

若不是那一日楚玉堂进宫来,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原来徐淑仪竟然是王太后的外甥女。

楚玉堂常年在京城风流之地往来流连,京中多少风流韵事都逃不过他的耳朵。徐淑仪乃是五品驻陵使之女,论身份地位,也就比林嫔之流高一点而已,论恩宠也是根本无法与蒙妃相比,却能够以一己之身,高坐在正二品九嫔之位。本以为是得了王太后喜欢的缘故,却没想到竟然是王太后的外甥女之故。

楚玉堂道,王太后的胞妹年轻的时候,曾经和徐淑仪之父有过一段地下情,生下徐淑仪之后就撒手人寰。因为是不光彩的时候,所以自然就不会公开,为了掩盖这桩丑事,徐淑仪之父也被派去守灵,一呆就是二十年。

后来徐淑仪在家中过得不好,王太后就将她接入了宫中,一直都在暗中照拂。

杜袭也私下在宫中打听过,发觉王太后虽然看起来对徐淑仪并不偏宠,但的确私下有些照拂,徐淑仪惯用的医官,从前也是在王太后身边林太医做过医官的。

徐淑仪也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从对林嫔的事情也可看得出来,指不定也有王太后的意思。

杜袭想到了什么,“阿墨,你去备下些许膏药,悄悄送去燕太妃处。为了本宫的缘故,看王太后也没少为难燕太妃。”

阿墨点头,“好。姐姐可要去校场?”

“晚点去。”杜袭换了一身戎装,午睡了一会儿,让阿墨拿出弓箭来,坐着慢慢擦拭,她已经有数月没有摸到这些刀剑了。宫中不许带有刀兵,她的兵器都在入宫前交给了宫中的兵器库保管,手中的这把弓若不是因为秋狩时分又到了,只怕也交不到杜袭的手上。

将弓箭送来的时候,齐彻就说过,“这一次,夜明的使臣也会到。夜明一国,远居于山野,狩猎一道,乃是他们的强项,加上尚武,基本全民皆兵。此次前来,虽说是上贡,却也有要试探我大齐的意思。”

杜袭拿着这张碎星弓,拉了拉弓弦,这是当初秋狩的时候,齐彻奖赏的,齐彻特地选了这张弓给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齐彻从外头进来,“殊妃果然喜欢这些兵器,入宫数月,孤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般高兴的神情。”

杜袭起身行礼,齐彻把她扶了起来,“孤方才在蒙妃那里睡了一会儿,这会儿也有了精神,你若是要去校场,孤与你同去。”

杜袭道,“正打算要出门,大王既然有兴致,去松松筋骨,也可强身健体。”

齐彻捂住嘴咳了两声,“天气凉了,身子总有些不舒坦。”

“在校场上练练,也是强身健体的一种,大王若是有心,朝政之余,其实可以多去校场走走。臣妾记得当年恪侯的身子骨也不大好,在军营里摔打了数年,反而没了当年体弱的毛病。”

听她提到齐居,齐彻也有些感慨,“当年父王给孤兄弟二人起名安居,其实也是寄托了父王的志向,希望百姓安居乐业。”登位之后,齐彻便将名字改了,这也是避讳的一种,倒是听说是王太后的意思,说是一个“安”字太过寻常,才改成“彻”字。

杜袭看着齐彻,“未入宫前,总觉得大王对恪侯十分忌惮,可渐渐发觉,大王也并非如臣妾所想,那么不近人情。”

“忌惮也是忌惮的,只是如你所说,二弟已经出往大梁为质子,再者,当初他也已经自己放弃了登位的机会,求了一个侯爵。孤记得年幼的时候,二弟与孤也常玩在一处,长大了虽然情分丢了,到底还是亲兄弟。”齐彻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当然了,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他离开了大齐,倘若今日,他还在大齐,身边又有你这样一位功臣良将,孤也只能不近人情了。”

杜袭想了想,“臣妾倒是觉得,倘若恪侯还在,对于大王来说,他会是一个极好的贤臣,是大王的另外一柄利剑。”

齐彻微微挑眉,“此时再说这个也没有什么用,孤现在最关心的是你能不能在夜明使臣面前大放异彩。”

杜袭一身戎装,容貌并就英武,着了男儿装,倒是没有半分的不妥,翻身上马的姿势也十分干净利落。

“孤记得已经吩咐了宫中给你制一套戎装了,怎么还穿这旧日的衣物?”

说起这个杜袭也有些忍不住摇头,“这宫中的手艺本来是很好的,只是他们大概没明白所谓的戎装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一身衣服,恨不得镶满珠宝,累赘得很,倒不如这一身旧衣来得方便。”

说到这个,齐彻想象了一下,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在宫中长大,自然知道尚宫局的人想要讨好杜袭的心思,怕做得简便了,失了华贵,会叫杜袭不喜欢。往年做给宫妃们的戎装都是做个样子,毕竟宫妃们便是穿上了戎装,也不会在秋狩场上下场,自然是越华贵越好。

杜袭的性情本来就十分豪迈,不喜欢那些珠玉宝石,嫌累赘,便是平日里的装扮也都是一两只玉簪挽个简单的发髻便完成了。她一再吩咐要简便耐磨,只怕那些伺候的人当做是反话来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