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一不小心就爱上了一个神啊!而且这个神还不是我们现在这种假冒伪劣的山寨上神,而是真真正正的九大神只的神啊。
“真正的神只之力重新得回的时候,九界之内必有异动,然而如今仍然太平,显然司酒上神还能完全得回神只之力。怕是当年你所见到的陆吾,也只是真正陆吾的其中一部分而已。”
这么复杂?
“那剩下的呢?”
“不知道。”穷哲轻轻摇头,见我有些失望,“我说过,白泽能知天下万事,此话只能信一半。”
我有点儿郁闷,“好吧。还有问题,如果阿淼和陆吾便是同一个人,嗯,好吧,是神。那为何在远古之境要消亡的时候阿淼和陆吾并没有合一,那时候他们不就已经见过面了吗?为何阿淼恢复灵力会是在我恢复记忆之后。那究竟我恢复记忆是因为阿淼得到了穷理的血骨和皮,还是因为别的。”
“我说过了,白泽的传说绝不像传说中的那样神奇,穷理的骨血和皮的确有极大的药用价值,但你醒来绝非是因为如此,这当中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穷理最后骗了司酒上神。司酒上神取走穷理性命的时候,穷理许下了一个往生咒。”
“往生咒?”
我所知道的往生咒可和人间传说中佛家超度人灵魂的那个往生咒完全不一样。往生咒是一个极其恶毒的诅咒,所下的诅咒追随着被诅咒的人生生世世,即便落入轮回也无法摆脱,所以称之为往生咒,就是连往生都不能摆脱的诅咒。
传说这种诅咒,连神也无能为力。
“穷理许下的往生咒,诅咒司酒上神生生世世情缘必不得善终。”
我心下一惊,穷哲面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说过了,这不过是穷理的小心机罢了。这往生咒要是随随便便就能下了,这九界可不早就乱套了。但这的确骗到了司酒许多年的年岁,毕竟在他用过白泽图之后不久,你的确很快便苏醒了。”
这种误会,真的是会害死人啊!要知道我上万年的倒追没有结果居然是因为一个穷理临死前的谎言,我真是恨不得把这个穷理拉出来吊起来打。
不,没有剥皮抽筋,绝对不服。
“那陆吾和阿淼的融合,是什么契机?”
“魂魄的分离,需要的是魂魄彼此的契约生效,同理,契约失效了,魂魄就会融合。陆吾魂魄第一次分离的契约我并不晓得,但第二次魂魄分离的契约,大抵和你有些关系,否则融合也不会出现在你恢复记忆之后。
我想了想,“或许是因为我许下的愿望?”
远古界消亡的时候,我曾许下一个愿望,愿永生永世彻底忘记阿淼,再不必遇见他。
然而,事实上我不但再次遇见了他,却也想起了他。
穷哲没有追问我的话,反倒淡淡道,“这就是你该揣摩的事情了。世间的事情,万物都离不开一个缘字。”
我含笑问他,“那你和虚紮呢?”
穷哲猝不及防我问出了这个问题,手中端茶的动作也不由得顿了一顿的,“大概是孽缘吧!”他显然不想要再回答这个问题,淡淡问我,“除此之外,上神还有什么话想问的吗?”
他不想要回答,我也不打算逼迫他。这各人总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
“那关于君影城里的邪气,离火从前体内的戾气,还有小溟身上的邪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相信这三者之间没有联系。”
“有。”穷哲十分斩钉截铁地肯定了我的话,“上神这么聪明,想必是猜到了些什么,才来问这话的吧!”
我想了想,说出了我的猜想,“离火体内的戾气和君影城一带的邪气是同出一源,甚至当初的穷理身上,也有这种邪气的痕迹。但小溟身上的邪气和我所说的邪气很相似,但又不同,我猜测她应该是传承自幽冥蝴蝶王的血脉。当初你能够压制离火体内的戾气,那就应该知道,这里的邪气到底是从何而来,到底这和穷理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
“这和我、与穷理的确有关系,而且和你也有关系。”
我不太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和穷理是兄弟,同出一胞。传闻白泽通身雪白,能说人言,其实说的并非是我们,而是穷理。在穷理之前,从来都没有人见过我们白泽一族真正的模样,因为白泽并非通身雪白,反而是浑身幽黑如黑夜,我们并不出现在白日里,而是行走在夜间,与幽暗融为一体。”
大家都以为白泽的名字中既然带了一个白字,便指代的应该是形态雪白,连我都以为如此,才几乎没敢想这穷哲会是白泽。只是,谁都没有想到,事实恰恰相反。
“白泽一族之所以以白字为名,一则,于荒古界时的确形态为白,但荒古界之后,白泽一族身上便带了一个往生咒,族人生为幽黑,黑者为正,白者为恶。诅咒中言,一旦族中出现白者,便是族灭之时。诅咒跟着族人往生而存,这也是白泽先祖留下来的天机。所以白泽以白为记,是为了警醒族人。一旦‘白’泽出世,必须立刻扼杀于襁褓,以免留下祸患。从前族中也的确有许多白者都没能活下来,甚至其父母都会被族人所厌弃。但穷理是个意外,本来他是活不下来的,但他死的那一夜,有一股神秘力量无意中救了他。听说后来的他,养在了人族的中间,他体内毕竟有白泽一族的血脉,也的确给人们带来了很多的智慧和好运。于是传言就这么流传了下来。”
“那后来呢?”我追问道。
“后来人死了一批又一批,族人便发觉了事情不对,于是便出动剿杀,还曾被寒玄的玄主所利用,最终还是族灭了。那一场大战里面,族人中只有我一个人留下来,穷理说,毕竟我们是同胞。但他却将我囚禁了起来,试图将我变成同类,当然,他已经成功了一半,我的本相已经开始褪去了幽黑的颜色,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满身的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