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张氏一听,忍不住的激动地拍手叫好:“太好了,天爷啊,这真的是老天有眼,那这一次那个贱人被抓到了牢里,再也放不出来了!”
乔大郎也点了点头:“可不是,杀人偿命,搞不好那乔安好有可能会被砍头。”
乔张氏一听说在砍头,更是忍不住地连连点头:“砍头好,砍头好。”
砍头了,那个小贱人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小贱人还活着,再也没有人知道她所做的事情了,自从乔安好像是变了一个似的,尤其是在查她身世的时候,她就开始慌了,后悔了,当年怎么就贪图那些银子没有弄死那个小贱人。
原本以为养着能当一个奴才来使唤,也使唤了这么多年,哪曾想到会突然之间像是转了性子似的,还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甚至是她拿她无可奈何,她就悔青了肠子,当初没有能杀了她,这一次若是能让她死在衙门里,那再好不过了!
毕竟那县衙也不是随便抓人的,肯定是有证据的,所以她死定了!
乔刘氏缩在一旁看着自己家婆婆那模样,眼底掠过一抹疑惑不解,就算不是亲生的,可养了这么久,也不至于如此心狠吧?
乔大郎恶狠狠地道:“她不孝敬娘,活该。”
乔刘氏心想,又不是亲娘,孝顺个屁!
乔张氏不以为然,显然也是跟乔大郎一样想的。
“对,那个小贱人,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一次我看她还如何能逃脱,她死了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放两挂鞭炮。”
说完,看着杵在一旁的乔刘氏,拧着眉头:“看什么看,整天丧着一张脸,丧门星呢,还不快去给我做饭?”
乔刘氏:“………”
她垂着脑袋去了厨房,自上一次她回了一趟娘家,乔大郎认错把她接给了回来,日子倒是稍好过了一些,但也就好过那么几天,她的这个婆婆又恢复了原样。
看来她如今像是使唤奴才一样,她心底冷笑,看样子是想要让她再跑一次,她就不信多跑几次,还能拉不回来乔大郎的心。
到时候再好好的收拾这个死老太婆!
………
乔安好跟随着县衙的牛车到了县里,这是她穿越过来这么久,第一次到县里,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县里面的热闹远远非同一个小镇上,也大很多,里里外外有几条街,从城门口进来,一路上通过主大街往县衙的方向,虽然天色渐暗,但县城里的人不在少数。
县城她是第一次来,不算是熟悉,但在去到县衙的路上,她却是在路上看到了一个熟人,正是之前被赶出谢家村的施凤兰。
此时她正在跟一个身穿着碧绿色衣衫扎着双发髻的小丫头模样的正说着什么,那丫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她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她正认真的想着,总觉得这个丫环面熟,突然,只见施凤兰一双眼睛正阴毒的盯着她,似乎是想过来,但被那丫环给呵斥住,她立马一副谄媚的模样。
乔安好微拧着眉头,再想细细的看着,突然之间在不远处的一家酒楼内靠窗的位置上看到了一个熟人正在喝着茶似乎是在等人。
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正是谢九郎救过的县尉千金陈千语。
陈千语……
对了,跟施凤兰说话的那个丫环是陈千语的丫环!
她们怎么会凑到了一起?
……
谢九郎是赶在县城门前关闭的前一刻入的城,到了县里已经是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他刚想要直直的就奔往县衙,被一直是盯着的林大夫给拦住了:“谢郎君……”
谢九郎看到林大夫,深吸了一口气,停下来了脚步,一双漆黑的眸子此时森冷入骨,看一眼莫名的发冷,看得林大夫吓了一大跳。
他声音带着哑意地问:“林大夫,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会抓走我娘子?”
林大夫看着他那难以遮掩的担心之色,叹了一口气,“我也是刚刚到了县城,跟着他们一起的,一路上各种打听都没有打听出来,就只是说乔娘子害死了一条性命,苦主告上衙门了,然后到了县里面就把乔娘子带到了县衙,就说今天放衙了,有什么事情也只能是明天再说。”
“这个点也确实是放衙了,我就去了一趟县里面的百草堂打听了一下,也没有打听出来,但县里百草堂的大夫跟我关系还不错,正替我去东家那边打听呢。”
“我想着你可能也会过来,所以就在这里等着,让你暂时先别急,等我那朋友打听完了之后看看是怎么回事。”
他原本是想亲自去打听的,但涉及到了他管辖的百草堂的人,只怕东家未必会肯告诉他,而且经历了乔娘子妹妹之事,不知道丁大少回家是说了什么还是东家知道了这件事情怪上了他,总之现在已经不那么信任他了。
他的百草堂现在时不时还有人来查帐,明显防着他。
所以他这才是托一个关系较好的人打听。
谢九郎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的隐忍了下来:“那可知道我娘子被带到了哪里去?”
林大夫:“………”
“这我花了银子打听到了,像这种有嫌疑的,都被关进了县衙大牢里。”
谢九郎徒然之间神色变得冰冷:“关到了大牢里??”
想到那女孩竟然关到了大牢里面,他便再也无法冷静,她如今那么瘦小,这么怕黑的一个女孩,被关到了大牢里面会有多害怕?
大牢那是什么地方?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一辈子都不愿意踏足进去一步,更何况是她一个小小的村妇?
他扭过头便直直地就准备离开,林大夫早就有所准备,忙伸手拉住了他:“谢九郎,你要去干嘛,我跟你说,你可别冲动。”
“乔娘子还指望着你呢。”
乔娘子的这个相公他也多多少少有几分了解,是人狠话不多的类型,尤其是涉及到了乔娘子,他绝没有半点心慈手软,当真是极为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