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张氏看着那一双黑眸,本能的就害怕颤抖了起来,只见乔安好盯着她,黑眸越来越发的冰冷,她看着她说:“还有,你刚刚说,当初就应该掐死我才是。”
说完,她蹲下来盯着爬在地上乔张氏,一字一句地问:“怎么,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是你从哪里抱回来的?”
“所以看到我如今不听话,就想要掐死我?”
乔张氏听到她的这个猜测时,徒然之间脸色一变,立马变得坚定无比地道:“你,你胡说,你胡说八道,你就是我亲生的,你这个死丫头,如今你竟然是为了想要不孝顺我这个亲娘,竟然是敢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来?”
“我,我只是觉得我没有你这种没良心的女儿。”
说完,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又仿佛是生怕乔安了再继续追问似的,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爬带滚的站了起来竟然是就跑了。
这一举动让所有的人都震惊在那里,怎么,怎么就跑了?
乔安好更是一脸的懵,怎么就跑了?她还准备拿出来乔大郎当时在恶梦之下写出来的那些证词呢,她跑了,那这些证词可怎么办?
难不成对乔大郎使用?
可就乔大郎这种垃圾的样子,她也不配啊,而且明显,知道秘密的最关键的人是乔张氏,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乔张氏竟然是嘴这么紧。
陆知树也没有想到乔张氏竟然是能跑这么快,愣了一下,明显是查觉到这其中有什么不大对劲的,他上前了一步:“要不要我让人把她拦下?”
乔安好看着乔张氏那跌跌撞撞的背影,明显仿佛是死也不肯说出来,她讥讽一笑,随后缓缓地站直了身子,“不用。”
陆知树聪明,明显查觉到乔安好刚刚是有些试探的成份在里面的,小声地问:“你是不是怀疑,你不是乔家的女儿?”
乔安好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隐瞒于他:“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陆知树脸色一变:“什么?”
“肯定?”
“这么说来,你并不是乔家的女儿?”
杨新年听到陆知树这一声惊呼了一声,也是十分震惊:“这怎么可能?”
乔安好耸了耸肩膀,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乔大郎,也因为疼痛脑子晕晕乎乎的,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亲娘抛下他们跑了。
她说:“我很早之前就怀疑了,在此之前我跟谢九郎装鬼吓乔大郎和乔张氏的时候,乔大郎承认了我是在外面抱回来的,只是乔张氏死活不承认我是怎么回来的。”
“所以我还正在查。”
陆知树咬着牙齿,愤怒不已:“好呀,竟然是敢抱别人家的孩子回来!!”
说完,他立马道:“我立马报官,让官府里面的人来查。”
乔安好说:“没用的,我现在有的证据还只是乔大郎在恶梦之下说出来的证据,这种证据是作不得证词的,再者乔张氏我和谢九郎那么吓都不肯说出来真相,那肯定更是会死咬着不说出来真相,而且还会把我跟她断亲的事情闹到了公堂。”
“大凌以仁孝治天下,要是没有办法证明我不是亲生的,那到时候我得先挨二十大板。”
说完,她摸了摸自己的屁股:“算了算,等我查到证据再说吧!”
陆知树这才是反应过来,但凡跟自己的亲爹娘闹到了公堂之下的,无论是什么原因,先打子女二十大板再说,如果能受得了二十大板的皮肉之苦,仍然是会对薄于公堂之上,那就证明父母可能真的是有大错。
又或者是说,能证明父母是犯了律法的。
但如果只是重男轻女或者是其它的原因,那这二十大板怕不是挨定了。
他微拧着眉头:“但她要是死都不肯承认怎么办?”
乔安好讥讽一笑:“放心,她们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陆知树叹了一口气:“那你还有跟这么恶心的再继续打交道?”
乔安好说:“就这一两次了。”
惹急了她,她宁愿挨了那二十大板也要对她对薄公堂。
对了,对薄公堂……
这么一想,她猛得抬起头来,盯着已经跑了不见踪迹的乔张氏,她似乎是记得,以前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每次在她闹着在对薄公堂的时候,她似乎都吓得要死。
她害怕上公堂???
她眸子一眯,徒然之间带着冰冷的寒气,是了,她害怕对薄公堂。
她在害怕什么?
陆知树还在想乔安好身世之事:“那你要不要我来帮你查查你的身世?”
乔安好回过神来:“不用。”
陆知树一怔,看着她:“你就不好奇你的身世吗?”
乔安好说:“好奇啊。”
说完她盯着乔张氏的害怕:“不过,我总觉得乔张氏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所以我想要亲自查我自己的身世。”
陆知树有几分可惜:“好吧。”
“不过,就怕她们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乔安好想到了乔张氏可能会真的害怕对薄公堂,她黑眸多了一抹冰冷:“我想,他们以后应该也不敢再来找我了。”
找她,就上公堂。
她倒是要看看,是她的错觉,还是她当真是害怕上公堂?
陆知树看着她这笃定的样子,好奇地问:“为何?”
乔安好将她刚刚的猜测一一的告诉了他:“我觉得她可能害怕对薄公堂,她只要再来打我,我就跟她撕破脸色,对薄公堂,看看她是不是真怕。”
陆知树立马兴致冲冲:“那我们现在对薄公堂不就行了?”
乔安好摸着自己的屁股:“我还没有做好挨板子的准备。”
古代的板子据说打人可疼可疼了!
她不想挨板子。
陆知树:“………”
乔安好道:“行了,你别操心我的事情了,而且现在就算是对薄公堂,我也没有任何证据,只要没有铁证,这上了公堂也没有用。”
杨新年在一旁听到这里也是点了点头:“乔娘子说的是,现在这一切也都只是乔娘子的怀疑,唯一有乔大郎的恶梦,但人在恶梦之下据说的话,是作不得真的,更算不得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