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在今日傍晚的,那群山匪将青乾两个人扔出了山门的时候,两人就意识到了这个陶季的武功绝对不低。
最起码不会在青乾之下,而青乾,是青山派数得上名号的高手。
电光火石之间,苏长今看清了他的武器。
一把刀,寒光如铁。
而她并未抵挡,下一刻,“铿”地一声,伴随着阵阵的嗡鸣声,成岁收起了手中的长剑。
他速度极快,是一种肉眼难辨的速度,苏长今微微皱了皱眉头,她耳朵差点儿没被震聋了。
耳力太好,还真不一定是好事。
苏长今抬手按了按耳朵,便听到一旁成岁破有些欠揍的声音,“放心吧,有你成哥在呢,怎么会让你出事儿呢?”
经此一番,陶季心中惊动。
他顺着成岁收手的动作看过去,蓦然眼睛睁得老大,“碧水剑?”
“小白龙成岁?”很显然,碧水剑在江湖上的名号不低,而成岁更是颇有些名气,陶季只肖一眼便认了出来。
“呦,看来你们山匪也不是就知道打家劫舍,还知道了解最新时事啊?”成岁故意埋汰他。
陶季攥了攥手心,眉眼拧紧,“我虽为匪,却从未打家劫舍,我动的全都是一些该死的人,你莫要胡说!”
成岁摇头晃脑的点了点头,抱着胳膊上前两步,“看出来了,大门口还挂着替天行道的大旗呢,既然良心未泯,何必落草为寇?”
他这话说的有几分漂亮,苏长今难欣赏地看了他两眼。
“哼!”陶季愤愤地转过了身子,“你懂什么,朝廷里那些个贪官污吏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我做了山匪,全然都是那些恶贼所逼!”
成岁单手挠了挠脑袋,感觉再聊下去破有些难办了,“你的事,我们也听说了一些,不过那你也不该……”
到底是陶季气势太盛,或者说他也找不到陶季有什么错,成岁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不该什么,不该教训他们吗?他们不该被教训吗?!”陶季气势汹汹,大抵是很久没有吐露过心事,他讲话带着不遗余力的愤怒。
“该。”
却是一旁,苏长今温温和和的声音。
成岁纳闷儿地回头看她,这时候,陶季终于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为什么不该?”苏长今轻浅一笑,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她脚步轻盈地走到陶季父母的墓碑前。
遭她反问一句,却是并未反驳自己的观点,陶季心底逐渐地平缓了些许。
“既然如此,两位何必来找我?”
看着苏长今靠近墓碑,陶季心中一动却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他看得出来这两人对他并没有那么大的恶意,也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陶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落草为寇,沦落如此境地吗?”从墓碑上转过视线,苏长今轻勾着唇,看着陶季。
他冷笑一声,仰天叹息,“还能为什么,报了父母大仇,却遭奸人所害,不过是官官相护罢了,从牢里逃出来,我还能到哪儿去?”
境地属实悲凉,成岁也难得没插话,却不料苏长今否定了他的话,“你错了。”
“惩治恶人需要的不仅是手段,更是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