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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口,替天行道的大旗迎风飞舞。
“老毛,我怎么感觉这酒……越喝越上头呢?”
“诶,你也是啊,我都没好意思说,还以为我酒量变差了呢……”
“不行了不行,我得眯一会儿……”
不一会儿,响起了一阵阵“哐嘡”之声,不出意外,一声就是一个脑袋磕在了桌上或者躺到了地下。
远处的篝火还在燃烧,噼里啪啦为这个夜晚绽放光明,见证着接下来的一切。
横七竖八,奇形怪状。
“这黑山老妖的东西果然好使。”绕过一人耷拉在地上的大腿,苏长今来到了那名叫老毛的人身边,一脚踢开他,自己坐到了老毛刚刚的位置上。
“还是你狡猾吧,我都没想到要用这好东西,这下好了,把他们迷晕了,单独抓住那个陶季就行了。”
成岁在地上翻找着,在找他们的目标。
“别找了,他不在这儿。”苏长今语气轻松,挑起一根筷子翻了翻桌上的酒食。
这群山匪,小日子过得倒是挺不错。
“不在?”成岁纳闷儿,转身回头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耳力极好,她自然听得到。
苏长今看傻子一样看他,挑着筷子点了点木桌,“不是有画像吗,陶季要是在,也只会坐在我现在这个位子上。”
就好比皇帝一样,身为一山老大,不坐在老大的位置上坐在哪儿?
“所以他在?”
“后山。”
“你怎么知道的?等等,为什么会在后山啊?”成岁纳闷儿。
“今日是他父母忌日。”苏长今眉眼清淡,回了他后面的问题。
……
后山。
名为后山,实则是一处荒凉的半山坡。
山坡之上,倒是都是奇形怪状的石头叠摞在砂土上,光秃秃的树影稀稀疏疏,密密集集的影子砸在地上。
这里仿佛另一处蹊径,分明是处荒凉的土坡,却并没有丛生的杂草,看得出来是经常有人打扫。
“……是儿子没用,就算学了一身本事,也还是保护不了你们,希望你跟娘在那边吃好喝好,别再受累了。”
两人是被火光引过来的,看着枯树旁的一块石碑边上,一名男子喃喃自语,正在往火堆里放纸钱一类的东西。
陶季。
“那个狗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搜刮民脂民膏,全被儿子截了下来,别看儿子现在做了山匪,可快活了呢……”
苏长今在一旁听着,却分明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落寞与无奈。
“你若当真愿意做这打家劫舍的山匪,又何必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
“谁?!”
成岁一个没注意,苏长今径直走了出去,生怕陶季会狗急跳墙,他急忙跟了上去。
山上出现了两个陌生面孔,反应过来后陶季却不以为意,“你们也是来抓我见官的?有点本事,能找到这儿来。”
陶季虽是山匪,看起来倒也眉清目秀。
说着,他面上却沾染了一丝愠怒,手中拳头捏的紧紧的,“你们这些走狗,自诩武林正道人士,到头来还不是当了别人手里的刀,你们分得清是非黑白吗?!”
陶季很是激动,带着满腔的怒火与不被理解的愤懑,“既然你们非要找死,我成全你们!”
话落,他绷紧的拳头忽然张开,一抹寒光闪过,笔直地向着苏长今袭来!
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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