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袁世凯狗腿子的赵秉钧死了。
京城里面一时间沸沸扬扬,甚至酒楼茶馆都在谈论这个事儿。
现在早已经不是清朝时期了,大家都是有话就说,不存在遮遮掩掩的。
至于说了会不会被抓,大家伙的心里面都有数,有的话可以说,有的话不可以说。
甚至在茶楼就有说书的人已经编成了故事在传。
城西的说书先生说赵秉钧是被革命党的人干死的,因为赵秉钧在当警察头子的时候做了不少坏事儿,革命党要剪除袁世凯的羽翼。
而城东的说书先生则是说赵秉钧是被袁世凯给处置的,因为赵秉钧功高盖主,而且已经成为了三号人物,那么很有可能取代袁世凯,袁世凯为了稳定自己总统的位置,故此下了杀心。
杨小秋是东边听了听西边,磕着瓜子听着故事,甚至是越传越玄乎。
甚至还有人说是清朝的余孽干的,要知道赵秉钧当年可是威胁了隆裕太后,清朝的余孽才出手杀了赵秉钧。
可不管怎么说,这个事儿现在是全国轰动。
还有不少警察来抓人,抓的人自然是说他们是革命党人。
一时间,京城变得风声鹤唳,杨小秋他们园子都迫于这件事儿关门了好几天。
不过杨小秋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每天就教常玉书练功,然后也自己创作戏。
一时间心静下来以后才发现,原来享受片刻的宁静是如此的舒服。
当然,园子还是要继续开下去的,至少得风头要过了才行。
这件事就这么拖了半个月,何崇楼也关了半个月,最后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因为革命党的人将这件事情推到了袁世凯的身上,袁世凯的人将这件事情推到了革命党的身上。
双方什么都没干,直接开始打起了嘴炮。
孙文先生甚至亲自下场了,就为了证明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而袁世凯自然也表示和自己无关。
所以满清余孽自动背锅了吗?
关键是你现在去哪儿找满清余孽啊!
现在满清余孽就一个象征,那就是有辫子,但是怎么说呢,现在有辫子的一群人在皇宫里面,他们是满清余孽吗?
自然是,可问题是,他们是合法合规存在的。
再说紫禁城外修筑了围墙,这群人想要做什么,也只能够想想。
民间还有长着辫子的人吗?
自然是有的,可这些人你去哪儿找啊,你总不能够看见一个戴帽子的,你就将他的帽子给掀开,看看他长没长辫子吧!
杨小秋觉得这个一四年的开头,就非常有意思。
不过他们这群人,靠唱戏吃饭的人也还行,也算过得下去,毕竟袁世凯的大本营就在京城,他就算再荒唐,也不会让北京出事儿的。
14年的上半年,虽然有些波澜,可也平稳的过度。
到了下半年以后,整个世界的格局都变了。
世界大战直接爆发了,这次的世界大战中国也被要求参加了。
可这时候的中国,根本没有战斗能力,所以出动了十万的劳工。
这天,杨小秋刚刚练完功,一封信被送上了门。
杨小秋还奇怪怎么会有信,看着信封竟然是张子轩给自己写的。
张子轩在信上说了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张婧仪在去年的年底成亲了。
不,是结婚了。
结婚的对象是通商银行副行长的儿子。
这家人在上海有钱有势,张婧仪也算有了一个好的归宿,算是嫁入了豪门。
只是信里面,张子轩还是对于杨小秋没有能够成为他的姐夫耿耿于怀。
杨小秋无奈,同时他知道这封信不能够让别人看到,不然对张婧仪会非常不好。
杨小秋也非常祝福张婧仪,至少自己不是良人,也不会是她很好的归宿。
信里面说的第二件事情,那就是张子轩和陈真将会作为劳工奔赴欧洲战场。
此事儿是张子轩对陈真提的,陈真应下,然后对霍元甲后,霍元甲同意的。
而杨小秋却皱起了眉头,因为现在的政府参加世界大战,是不具备武力的,而是以劳工的方式去往欧洲战场。
劳工的作用是什么,就是劳工阵线组织主要从事伤病员救治、运输、工事建造等等体力劳动。
可能还有一个事儿,是很多人不愿意面对的,劳工的作用可能是送死。
在战场上,没有枪炮,只从事体力劳动的话,那么确实很大可能遇见敌人便没有了活路。
可为什么我们还要参加这样的战争,那是上层的人认为参加这样的战争能够提升国际地位和国际影响力,甚至能够分一杯羹,所以才去的。
杨小秋看着这封信,心里露出了担忧。
他虽然和陈真交流不是很多,陈真却是一个极具正义感,并且具有爱过情怀的这么一个青年。
而张子轩,虽然自己没有和张婧仪走到一起,但是却早已经将古灵精怪的他当成了弟弟。
如今他和陈真要前往欧洲战争,杨小秋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开始给张子轩写回信,自然不是劝说他们不要去。
他们既然有哪个心了,就不是杨小秋能够阻止得了的,所以他只能够告诉二人,一定要小心,并且活着回来。
到时候自己会在北京等着他们,为他们温酒。
这封信杨小秋寄了出去,不过他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之前,能不能够收到这封信,希望他们能够看到吧!
而杨小秋对于这次的世界大战怎么看,他只能够坐着看,不过是为了利益而爆发的战争,却让全世界的人民跟着受苦。
自古以来好像都是这样,只要发生动乱,最苦的莫过于百姓,特别是没有背景的百姓。
他们是为了上层的博弈去的,他们没有选择,也可能有选择,但更多的是他们有自己的命运,有自己的使命。
也可恨现在的军阀各自割据一方,导致如今的中国就像一盘散沙一样。
并且,还开始了内斗。
杨小秋明白,未来的几年,不会消停,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像个废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