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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如何?”杨老太君急上火来!

“因此,皇上下旨要王爷交出兵权,给,给,给右都督!”那婆子颤颤惊惊的回答。

“给右都督?丽皇妃的父亲?”杨老太君迟疑了一下,方才问出声来。

“老太君,奴婢不敢听错!”那婆子也知真是大事不好了。

因新皇说要为先帝守孝一年,因此,册封后宫一事延后到明年春,而丽皇妃是新皇在潜邸时,地位仅次于杨绢儿这继正妃的嫔妃。

“完了,我杨家完了!”杨老太君说完就眼前一黑,一旁的木柔桑被吓了一跳,忙伸手扶住欲倒下的杨老太君。

“快,快去请太医,再去人告诉王爷,就说祖母晕过去了。”

夏语等人也忙上前帮她扶住老太君,春风与春景带了婆子快速找来春凳,木柔桑小心的把杨老太君抬上春凳,又亲手扶着,跟着婆子们进了屋内,再把她安置到软榻上。

眼见得杨老太君面如纸金,吓得她冷汗直冒,急得在屋内团团转,半晌后才想起自己还有空间这一技能。

又慌里慌张奔去桌边,连着打翻三四个空杯子,这才颤抖着手倒子大半杯冷茶,她这才稳了稳心神,告诉自己,祖母不会有事,又悄悄放了些空间水进去。

“快,快些扶起祖母,先喂上些清茶让她顺口气。”

这时屋内的丫头们都慌了神,哪里会细想一个晕个去的人,喂上清茶就会好吗?

此时,众人只是条件反射的按着她的话做。

“不行啊,少奶奶,老太君的牙帮子咬得太紧!”含香在一旁急得直哭。

春景挤开其她们,喊道:“我来!”

“喀--吧!”

众人顿时一阵牙酸,杨老太君的下巴被春景缷下又安上,若她老人家醒着,只怕早就要破口大骂了。

不过,经此一举,杨老太君终于不咬紧牙帮了。

几人手忙脚乱的给她喂了大半杯清茶,没过多久,便听她喉咙里咕噜几声,然后,就哼哼叽叽起来。

木柔桑心虚的悄悄擦把汗,亏得这空间水还算管用,虽没什么太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但对于治病还算凑合。

这时,忠亲王才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娘,你可还好?”

“哎哟,还死不了!哎哟!”

杨老太君脸色依然不大好看,只是人却缓过气来了,也不知是木柔桑的空间水管用,还是因为春景先前的推拿有用,总之,她现在是真的死不了了!

因着老太君这一次是真的病倒了,忠亲王并没有交出兵权,只是也暂时在家中,于她老人家的病床前当起了孝子,天天端汤送药,衣不解带,小心伺候着杨老太君,到是一时成了京城里传递的佳话。而杨府似乎就是从忠亲王妃出事开始,不,是从杨绢儿请了女眷入宫开始,这一家便不得安生,杨老太君才病倒的第二日,却是从宫中再次传出坏事。

说是新皇原就子嗣艰难,而杨绢儿妒忌成恨,对后宫妃子暗中下手,以至于新皇膝下至今空虚,又查明,杨绢儿最近害得一良娣小产,偏那良娣的父亲是太医院的太医,因此——

杨绢儿被贬为庶民打入冷宫,其身边的姑姑们全部被打入掖庭院。

杨府远离皇宫,加上忠亲王妃重病,苏婉儿忙着贪墨,木柔桑更是不会主动凑上前去,而忠亲王又被派去打仗,杨绢儿在宫里一时孤掌难鸣,势必败北!

这事儿杨老太君自是没打算瞒着病重的忠亲王妃,特意差了人去她那院里回话。

如今忠亲王妃院内的人早已全换上老太君的人马,一有风吹草动,便是忠亲王妃发脾气摔个杯子,都有人一五一十的暗中禀了杨老太君。

因此,杨绢儿倒霉,杨老太君忙的第二件事便是打发人去忠亲王妃那里。

忠亲王妃大概也知道自己病入膏肓了,最近些时日,天天只是站在廊下望着大门紧闭的院门。

这一站往往就是一天,没有人知道她是在盼着谁来,是薄情寡义的忠亲王?是冷情冷性早把她甩脑后的杨子智,又或是她印象中享尽荣华富贵的杨绢儿?

这一日,忠亲王妃难得安静下来没有在院内闹事,只是呆呆的立于廊下。

院内的几个看守婆子远远坐在另一处游廊下,小声议论着最近府里发生的事,这些事杨老太君交待过,因此,忠亲王妃并不知情。

“呯、呯、呯!”

终年积灰难开一次的大门被敲响,来人敲门的声急而短。

大概是一个人被关久了,忠亲王妃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精明,她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朝另一处远远坐坐的婆子喊道:“快去开门?”

“喊什么喊,你以为自个儿还真是王妃不成?”

“笑死了,人家当然是王妃,只不过这牌号不管用,这些啊,可都是咱王爷给的,还不懂惜福,成日闹事。”

“你没手脚啊,不会自己去开,这么大的太阳,谁愿意去晒谁去!”

忠亲王妃不过是说一句,昔日这些见了她连头都不敢抬的粗使婆子,现如今一个个都踩在她头上蹦哒。

“你们等着,定是我女儿从宫中打发人来接了,还不快打了清水来让我梳洗一番。”

那些婆子这才想起长年居于宫中的娘娘,又发现,忠亲王妃说得有理,几人推推攘攘一番,这才推了个婆子出来开门。

结果,她腆着笑打开门一看,一张老脸越发笑得亲切:“老姐姐,你怎么来了?”

“行啦,少废话!”来人是杨老太君院里的一个管事妈妈。

“老太君打发我来与王妃回话呢!”

那开门的婆子小心的问道:“可是要放了那位出来?”

管事妈妈脸子一沉,说道:“什么放不放,你可得仔细祸从口出,王妃得了癔症,老太君心善怕她在外头晃悠被欺了去,这才令王妃先在院子里养身子,待好了还要接着管家的。”

那位婆子细细一琢磨她的话,方才知道自己先前说错话了,便真是打算关着忠亲王妃,也不能这般直白的说出来。

“可是我女儿打发人从宫中来了?”

忠亲王妃远远瞧见来人,知是杨老太君屋里的管事妈妈,笑得越发亲切,却不知自己发青的脸现在瞧来有多狰狞吓人。

但又十分忌惮杨老太君,因此,问话间也没了往日的锐气。

“王妃安好,今日瞧着这精神头不错,可有服过药了?”

前面的话是问忠亲王妃,后面的话却是对身边的婆子说的。

“老姐姐放心吧,王妃的药都是奴婢们盯着喝下去的。”说到这儿感觉这位管事妈妈的目光依然冰凉如水,且死死的盯着她。

只得硬着头皮回道:“只有一次,王妃趁着我等不注意,悄悄把喝下的药给呕出来了。”

“没有下次?老太君还巴巴的等着咱王妃主事呢?你说病人不安生,你们就得好好劝劝,这只有病好了方才能......”

那管事婆子说到这儿就停下了,是因为忠亲王妃已来到她的跟前。

“你来有何事?怎地不给我带好衣裳首饰来?”

她的首饰是被杨子智全摸去了,而她的嫁妆已经早就被忠亲王暗中捏在手里了,再加上她娘家的没落......

管事妈妈扭头惊诧的看向忠亲王妃,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说,又忙请了安,这才认真地回道:“王妃说什么奴婢怎听不懂,不过,娘娘没有打发人来,到是娘娘在宫中出事了。”

“怎么可能?”

刚才和颜悦色的忠亲王妃,此时的声音又尖又细,脸子一沉,冷冽地问道:“我女儿可是宫里的娘娘,当今皇上要册封她为皇后的,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那管事妈妈被她扭曲的神情吓了一大跳,连连退后两步方才稳住了心神。

“王妃,奴婢不过是传话,这事是宫里派人送来的信,老太君为此事已经惊厥过去了。”

忠亲王妃歇斯底里的大叫:“不可能,不可能,我女儿怎么可能出事,王爷呢?他又死哪个女人肚皮上去了,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

那管事妈妈见她跟疯了似的,伸手费劲地掰开抓住自已胳膊的手指,冷哼道:“怎么不可能?若不是皇上网开一面,就娘娘做下来的事,哼,便是砍杨氏一族几次头都不够。”

“不可能!绢儿怎么会做下这样狠心的事?定是有人栽脏陷害。”忠亲王妃急得额上冷汗直冒。

管事妈妈面上恭敬的答道:“有没有被陷害奴婢不知,不过,这事儿确实是真的,娘娘被贬为庶民打入冷宫,没有要了她的命,也是皇上仁慈。”

忠亲王妃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台阶上,布满细纹的脸上泪珠滑落,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喃喃自语:“当真是报应吗?真是一报还一报?为什么要报在我儿女身上,贼老天,有事冲着我这老婆子来啊!”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当年忠亲王妃挟制后院,手上不知沾过多少条人命!

管事妈妈这次却是真的被吓着了,连连后退好几步,离这发疯了的忠亲王妃远远的,又小声问缩在一旁的那位婆子,说道:“老妹子,你说王妃的癔症是不是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