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轩与木柔桑今儿折腾了一天早就累坏了,只是不放心杨老太君,便在她喝了安神汤睡下后留在屋内守着。
木柔桑比杨子轩睡得浅,睡意朦胧听到有人咳嗽,微微睁开眼,又听到身边杨子轩轻微的鼾声,低头抿嘴浅笑不已,原来她家夫君这时侯最可爱,只可惜在这古代没有手机,不然定要拍下来刷刷围脖,估计能引来成群颜控们的尖叫呐喊!
“嗯~!哎哟!”杨老太君见脚榻边没有动静,还以为两人没有醒,便又哼叽了两声!
木柔桑一双精灵耳微微扇动,唔,她没有听错,原来真是祖母大人醒来了。
也顾不得一身泛力,一骨碌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探头看向里头,小声唤道:“祖母?祖--母!”
“嗯,哎哟,我没耳聋!”杨老太君被气了一天,早就肚子饿得咕咕叫了,后来被气得吐血又被这些人硬灌了一大碗安神汤,这觉醒来更是饿得难受,对木柔桑也没好脸色了。
木柔桑一双精灵耳微微扇动,唔,她没有听错,原来真是祖母大人醒来了。
也顾不得一身泛力,一骨碌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探头看向里头,小声唤道:“祖母?祖--母!”
“嗯,哎哟,我没耳聋!”
杨老太君被气了一天,早就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后来被气得吐血又被这些人硬灌了一大碗安神汤,这觉醒来更是饿得难受,对木柔桑也没好脸色了。
木柔桑听了她堵气的话也不恼,只是说道:“哎哟,人家先前还熬了香喷喷,软绵绵极好吃的百合香糯粥呢!要不,给春景吃算了,她定是会喜欢。”
一边说还一边拿眼神偷偷瞄向杨老太君。
“谁说我不吃?口里快苦死了,你那是熬的安神汤吗?是拿黄莲熬的吧!”
杨老太君任性起来无人可挡。
木柔桑娇俏地嘟起小嘴,毫不犹豫地揭穿她:“明明这安神汤每次的方子都一样,再说,是含香熬的,不若孙媳给你去问问,看她是否放错了黄莲,再顺给祖母把热呼呼的小粥端来。”
“还不快去,想饿死我啊!”杨老太君转个身子脸向外,朝她瞪了一眼。
木柔桑见她精神比先前好许多,这才放下心来,应声转身准备给她把粥端来。
“,我要酱小黄瓜,得放紫苏炒的,嗯,再放点剁辣椒煎两个荷包蛋。”
杨老太君心情很不痛快,这不,要求也得多了许多。
木柔桑挠挠后脑勺,很是不留情面的回绝了:“你到底想不想身子骨好啊,酱黄瓜没有,到是可以给你烧个紫苏煎黄瓜,剁辣椒就甭想了,你现在在喝药,要想吃也成,您老啥时候把身子骨养好了,再给您做那玩意儿。”
说完留了个乌黑的小后脑勺给杨老太君,扭着小蛮腰去外头给她端吃的。
杨老太君睨了一眼坐在榻边睡觉的杨子轩,骂道:“人都走了,还装!真是没出息,不就是跟你家小媳妇靠一块儿睡了吗?这也值得脸红,想当年......”
“想当年咱祖父是如何对祖母的啊?”
杨子轩早就听到杨老太君的声音,知道她并无大碍,又不好意面对木柔桑,只好假装没有醒来。
杨老太君见屋内只余祖孙俩,这才试探地说道:“你是不是也想分家?”
杨子轩先是一怔,没想到杨老太君会私下里问她,便道:“先前便说过了,住在王府好是好,却是于孙儿前途无益,周边的同僚提起来,便说这是忠亲王的三儿子如何如何,而不是说我杨子轩如何如何,再说了,那些芝麻官的夫人们,也不好意思空手来咱府上吧!”
杨老太君一直久居高位,她出嫁前便是大官家的嫡姑娘,出嫁后便是世子妃,来往的无不是勋贵人家,自是不懂下层那些官家夫人们的心思。
“到是我失虑了,真不是你俩也想分家?”
杨子轩苦笑不已,只得说道:“祖母想如何便如何。”
杨老太君原是有些不舍,现在见杨子轩并不是强意要分家,到是又心思变了,觉得自己不该如此自私,要多多为孙儿们着想。
“我也不拦着你俩搬出去,毕竟你说的也在理,祖母年纪大了,只是想儿孙环绕,重孙子们满地打滚,并不想拦着你的前途。”
杨子轩微微动容,安慰道:“祖母无需太过伤心,便是孙儿开了府,也是要常叫了娘子来陪你,又要打发人专程来接你去住,你若住得开心可一直住下去,左右我们那府中并无长辈主事,祖母若疼惜孙儿,还望莫要推却。”
杨老太君示意杨子轩扶她起来,他又亲自拿了厚枕头给她垫在背后,方才问道:“祖母可是还有何要说的?”
“你们这一辈子,除了你,后街有旁支有几个小子稍有出息之外,咱杨氏一族的子弟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如今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说到这儿,杨老太君一脸疼惜,又道:“我这老婆子就要去地下见你祖父了,若他问起来,我却无颜以对,杨氏子弟不如他在世时那般努力了。”
忠亲王这一脉是行武出身,而随着上代王爷的去世,杨老太君的管束力也大不如从前了。
杨子轩略沉吟方才道:“孙儿无能,只得以行文出身。”
杨老太君叹道:“王爷常年带兵在外,一家老小却是留在了京城,说是圣上代为照看,实则是不能自由离去京城。”
当年,杨家留在京城当人质,杨子智做为唯一嫡子更是扣在京城,而他又一手由忠亲王妃亲手带大,却是因为她出自文臣家,对于杨子智的武艺是半点不甚在意。
杨子轩为难地说道:“祖母,孙儿无意继承这亲王府。”
杨老太君兜了半天圈子,就是不想看到杨家在她手中败落下去,杨子轩有着敏锐的大局观,知道审时度势,杨家交到他手上只会继续现有的荣华富贵。
杨老太君有些不信的追问道:“你真的不再多细细想想?”
杨子轩微哂道:“祖母,孙儿自是要靠自个儿去搏前程,再说了,孙儿如今也是嫡子,所以,祖母多虑了!”
杨老太君靠在床边出神半晌,方才叹道:“是我着相了,你如今也是嫡子,无论那个起那个落,杨氏一族终归是会继续下去的,也是该给族人们震上一震,不然,他们一直会觉得,坐在王府这棵大树下好纳凉,一世衣食无忧却也失去了上进心。”
杨子轩忙站起来深深朝她鞠了一躬,方才认真答道:“祖母,破而后立!”
杨氏一族的蛀虫太多了,杨子轩若接个这烂摊子,便表示他要肩负起养活这一族的重任。
“哈哈,好个破而后立,不愧是你祖父的亲孙子,颇有他当年的风范。”
杨老太君笑得眼泪直流。
杨子轩心下叹息,不说他娘子厌弃这着王府,便是他自己也很是不喜,在这里,多的是叫他疼彻心扉的记忆,他的亲娘便是被人害死在这府中,而那个该得到报应的婆娘却依然还苟延残喘。
再说木柔桑出了门后,叫来夏画去把热在小灶上的百合香糯粥端来,自已却是拐了个弯去了西厢房。
“大嫂!”
苏婉儿目光如冷剑,恨意滔天,怒气冲冲的吼道:“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哈哈,你不就是命好吗?来显摆了?”
木柔桑微微一叹息,这才道:“大嫂,祖母还不曾说要如何待你,麻烦你跟外头的管事婆子说一声,拿了对牌对她,我再去帐房支两千纹银,莫要忘了,是父王出门前的交待。”
苏婉儿满脸讥笑地回道:“又是两千白银,我说木柔桑,你这是趁着家里正乱着好多吃些?到时便是祖母也不好开口要你吐出来吧!”
“吐出来?何必自欺欺人呢?我婆母的坟,便是花上万两银钱又如何?她的灵牌,可是由我夫君堂堂正正的捧进了祠堂,享受子孙香火,我便是再支多些银两,想必父王也不会责怪于我,唉,比起你偷偷变卖祖宗留下的古董的事,谁叫我太有孝心呢?”
木柔桑毫不手软的刺向她,当年她做为新媳,想关也就在这府里混上两三年便搬出去,哪想自己不惹人家,人家到是以为自己好欺负了。
苏婉儿气得脸色发青,伸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木柔桑又道:“唉,我说大嫂,咱俩怎么说也是一支的吧,如今你不能主持中馈了,祖母又病了,你说三婶子会放过这夺权的机会吗?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了咱们自己人吧!”
与杨金氏一房比起来,木柔桑与苏婉儿才是亲妯娌,俗话说帮亲不帮理,苏婉儿闻言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她这事还没有清算出来呢,这些人就想打她世子妃的主意,啊呸,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