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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柔桑心中念头转过,便知这其中怕是涉及到抢夺那把椅子的事,苏瑞睿的亲娘便是当朝贤贵妃娘娘,只怕是不会放过如此反咬太子一口的机会。

“大哥办这差原就是他吩咐的,结果出了这么大的漏子,怕是恨死了太子妃了。”

杨子轩叹口气道:“咱府中往后怕是要不太平了,今日皇上知道了此事后,当场喝斥那几位臣子该早些把事情禀明于他,后又着令太监去把各地呈上来的奏折取来,奈何那太监却是无功而返。”

木柔桑赖在他怀中,仰起小脸问道:“可是出事了?”

“嗯,太子平日批阅奏折的华阳宫失火了。”杨子轩目光微闪,当时他听到这消自己时无比震惊。

“啊?怎地会这样子?有人要毁了那些折子?那当今皇上没有其它手段,譬如暗卫之类的?”

木柔桑却是不相信这当皇帝的没有些手段。

“唉,可是当今皇是老了!”杨子轩不得不点出最关键的一点。

又道:“那太监回说,今日三更天时,太子尚在忙着批阅奏折,不想,一时翻案头的折子太急,却是打翻了放在案头的九叉烛台,那些奏折十之去七!小太监奉命去时,太子正在令人修葺正殿,只是大家的目光都在关注大哥的事上,所以才叫他瞒住了一天的时间,却也足够了!”

“啊,可是.......”木柔桑惊呼,一只暖暖的手轻轻覆盖上她的小嘴。

“慎言!”杨子轩摇摇头。

“那当今皇上得知后......”木柔桑觉得现在真是风雨飘渺时!

杨子轩动了动身子,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躺好,方才道:“这也是我晚归的原因,我今日随上司入宫了,皇上已大不好,听说皇上当时得知道后,不知做何想,只是留了那几个臣子暂时待在宫中,到了晚间时,却是皇上的人暗中刺探到了消息,所有关于太子处事的折子,全都奉上了他的案头。”

木柔桑闻言心中一“咯噔”,杨子轩即然说皇上大不好,怕是太子的所做所为已经挑起了他的怒火。

“那结果呢?”

“皇上当时便喷出一口老血便晕了过去,当时已是面如金纸,进气而少出气儿多!”杨子轩想着当时的凶险,当时可是吓出一身冷汗来。

“啊,那......”

“嘿,娘子不曾见过贤贵妃,她最早进宫时,却不过是个婉仪,能爬到那个位置可见其手腕是何等利害,皇上是她的护身符,哪里容得他那么轻易去了。”

杨子轩这么一说,木柔桑立即明白了,这皇上看来是在鬼门关上溜达了一圈,又叫贵妃的人拉了回来。

“皇上虽醒了,但瞧着却像是时日无多了!”

果然如杨子轩所言那般,到了腊月二十三日京城流言四起,有传皇上招了太师、太傅、又并一干臣子,当场宣布废除太子之位,随即又从宫中流传出有耿直的臣子撞死金銮殿上。

到了二十三日晚间,被皇上招去的一干臣子无一人归家,于是,京城里又暗地里流传起废太子软禁了大臣和贤贵妃,而京城里巡逻的兵马更多,京里越发萧条,路人无几,更别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迎新年了。

腊月二十四日酉时,皇宫对天鸣炮,敲丧钟召告天下,当今皇上驾崩了,举国上下一片素缟。

同样,京城人迹难觅,一个个缩在家中不出头,人人自危!

腊月二十四日原就是封笔日,而这一日所有京官乱成一片,个个都要披麻戴孝长跪于宣武门前哭灵。

这一年的大年便是在哭灵中度过,今中无一家有过年的气息,满满的都是素白一片。

国不可一日无君,自皇帝驾崩起,各地藩王赶赴京城哭灵,乱了多时的局势在这一刻宁静下来,所有人都在奔丧。

木柔桑因是勒命夫人,同样要与众勒命夫人一同跪于宣武门前哭孝,只是大多人都是在干嚎,又私下里议论,说是皇上驾崩民间谣言四起,多是指太子多行不义,篡位夺权,是太子害死了当今皇上。

到了年三十那日,木柔桑照常换了麻衣裙随了杨子轩一同去宣武门前哭灵,在马车上杨子轩突然跟她说:“等会儿你一定要待在祖母身旁,寸步不离!”

“为何?”木柔桑奇怪的问他。

杨子轩却是眉头紧皱,低头深思,不曾留意到她的问话。

“夫君?”木柔桑再次问道。

杨子轩挑起帘子看向外头,天还没亮只是雪地里映得天空一片通明,整个京城里能出行的马车,都是是挂了素麻布去宫里哭灵的官家。

“你一惯是个聪慧的,外头传言想必你心中有数,今日却是几位藩王赶来哭灵,怕多有生变,祖母身为国公夫人,又是先皇封赏的老太君,自是不会有不长眼的冲撞了,所以......”

杨子轩之所以不提怀庆公主和靖安郡主是因为两人自顾不瑕。

怀庆公主自当今皇上驾崩之日起便病倒了,至今晕晕沉沉不清不醒,靖安郡主一边要哭灵一边要衣不解带的侍奉自家亲娘,却是瘦了一大圈,又因国丧不食荤无法用空间水煲些汤,木柔桑只好利用空间里的面粉做了些素点送去,却也是了胜于无。

“知道了,夫君,你......万事小心,你家娘子我,可不是纸糊的!”

杨子轩伸手轻捏她的小鼻梁,笑道:“知道了!,我家娘子上得了山下得了海!种得了菜喂得了鸡!”

“哼,有什么不好,这就会过日子!”木柔桑知他是调侃自己,不就是把东桂园那处府里,弄得能自已自足了嘛,有什么不好!

“好啦,家有贤妻万事兴,娘子如此为家操劳,为夫自当好生努力,为娘子挣来诰命封赏!”

杨子轩并不只是嘴上说说,而是他很早之前便绑上了苏瑞睿的船,木柔桑便是日日锦衣玉食却不忘根本,却也叫他松了口气,便是不成事解甲归田,也能做个富家翁。

木柔桑并不知他与木槿之早已与苏瑞睿牵在了一起,是一条草绳上的蚂蚱。

“什么诰命不诰命,你平安我便就安心了!”

杨子轩心下一软,把她轻轻搂入怀中轻拍不语。

“少爷,少奶奶,已经到了宣武门前!”马夫在外头禀报。

夏语等人早已从后头马车上下来,抱了杌子放在地上,这才请了木柔桑与杨子轩下马车。

“好了,快去祖母那儿,我也要从另一侧进去了!”

杨子轩扶着她下了马车,轻轻拍拍她的手臂。

宣武门前分两侧,中间用素布分开,东侧为尊,是朝廷命官哭灵之处,而西侧为婢是诰、勒命夫人哭灵之处。

忠义侯府有杨老太君带领,因此,众女眷便随了她的身份排到了国公夫人的灵棚之后哭灵,相对来说却是靠了前,与三品夫人的那些灵棚却是在一块,正好挨着左府的女眷们。

左老夫人与左夫人见到她过来,忙招手示意她过去。

木柔桑回头看向被她挽着的杨老太君。

“你去吧,现在还没有轮到咱们府。”杨老太君示意她过去。

木柔桑却是很不客气,得了杨老太君的允许很快便去了左老夫人那处。

“外祖母,舅母!”

“快进来喝口热汤,你外祖母还一直担心你熬不住,只是叫人炖了些补身子的清汤备着。”

左夫人见她过来,忙伸手一把抓住她急急地拉进棚子里。

木柔桑心中一阵疑惑,难道真如杨子轩所言那般,今日要不太平了?

“呼!”左夫人松了一口气,拉着她到了左老夫人坐处,这才道:“快些给姑奶奶把清汤端来,正好母亲也没有喝,叫了这小丫头陪着你喝可好?”

左老夫人熬了几晚,与杨老太君一般都是恹恹的,木柔桑忙叫了夏语把准备的素点心端了来,又分与众人食。

左老夫人吃了素点,却是精神了些,又在木柔桑的半哄半撒娇下喝下了一碗清汤。

这才拭了拭嘴角说道:“我就说咱小猴儿贴心吧,你们也吃了这点心,却是极细滑糯嫩,好久不曾吃到了合胃口的点心了。”

木柔桑心中一阵酸楚,左老夫人年纪大了,牙都掉了不少,便是想吃些酥脆的点心却咬不动了。

“外祖母,都是外孙女不好,最近却是忙晕了头,到是忘了做些给外祖母送去。”

左老夫人也是个人精,如今朝堂动荡不安,旧皇已去新皇不出,国不国,家不家,叹道:“不碍事的,唉,就怕这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待好转后,我再叫你舅母接了你去家中小住。”

木柔桑心中也是惶恐不安,这些当权的只顾自己,却不顾平民百姓的生死,无论哪个皇子最后上位,只怕照旧会要遍野死尸,血流成河。

便上位者到最后怕是还要来一番大清洗,清洗所谓的余孽。

“外祖母莫要担忧,很快就要过去了,无论怎样,一家子平平安安便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