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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便知她的意思了,正色说道:“奴婢定会安排人悄悄去查问,不会惊到刘姑姑她们。”

刘姑姑便是指东宫那一波人,杨绢儿被赐婚的当日,东宫里又派来了专司礼仪的教习,宫女等数十人。

杨老太君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含香啊,我是真舍不得把你们嫁了啊,年纪大了总是念旧。”

含香如今正是当婚年纪,只是像她这样的丫鬟一般要伺候主子二十岁方能嫁人,不过大多可以先定下亲事,只是含香与生香她们几个都是大丫鬟,这嫁人一事也不好随意的挑人,因此一直拖着。

“老太君言重了,能伺候您是奴婢几个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杨老太君却是随意地念叨道:“你们三少奶奶为人不错,往后若是......你们大可投奔了她去,她念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好生照抚你等。”

“老太君!”含香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满都是吃惊。

杨老太君瞧起来好似很疲惫,对她说道:“福兮,祸兮常伴常依,绢儿的性子,并不适合做东宫之主。”

含香忙劝道:“老太君太过忧心了,四姑娘得了东宫主位,后头的福可是享不尽呢!”

“她若有三孙媳那般子聪慧我到不担心,可惜,她不过是个蠢物,你等下子好生去查查,尤其今日她与你们三少奶奶说了何事,令她不得不与我这老太婆来打机锋。”

于杨老太君而言,木柔桑还真没有旁的心思,平素也是能多尽一份孝心便多尽孝心,一年四季从头到尾,吃的,穿的,玩的都是亲自单备上一份来孝敬她,因此,杨老太君心中最满意的孙媳就此新鲜出炉了。

含香办事很快,显然她手中握着杨老太君暗中的人马,不过是下午时分便把这事的来龙去脉摸了个遍。

“真是个蠢货,她姑母是这样,她也是这样,气是老身了,愚不可及,愚不可及,难怪今日三孙媳如此为难。”

杨老太君愤愤地把茶盏往地上一甩,在屋里怒骂着。

含香与生香叫了暗香,妙香守在外头,自已两个却是在屋内伺候着。

生香又沏了茶递到杨老太君面前,说道:“老太君仔细烫了手,这杯是温茶不烫手儿,老太君只管拿了去摔,只是奴婢们怕老太君气坏了身子骨可是不划算呢!”

杨老太君冷冷道:“老言常道:娶妻娶贤,当年就不该让那老不死的议了这门亲,白白拖累了我儿。”

含香与生香一时默然,杨老太君生起气来,最是爱翻陈年老历的帐,只是上代老侯夫人早已做古了,骂了也是白骂。

含香也在一旁劝道:“老太君莫要生气,莲姨娘这事儿是办得不地道,三少奶奶为人一惯和善,从来不在府里生是非,只是不曾想这莲姨娘哪儿来的自信,却是以为自个儿在这府中能一手遮天。”

生香也道:“是啊,老太君,含香没有说错,咱们府里怎能叫一个姨娘如此闹腾,如此落在外人眼中,咱们府到是有点向......”好似那等簪缨世族已行将就木、大厦将倾了似的。

含香这几个大丫头平素可是没少得木柔桑的好处,人家又没求她们办过什么事,自然是心也偏向了她那边。

杨老太君银牙一咬,怒道:“我绝不能有负你们老侯爷的重托,不能叫忠义侯府断送在我的手中。”

杨老太君掌家数十年,又岂是现在侯夫人所能比的,她对含香道:“等侯爷下了衙门,请他我屋里来,只说我找他有事相商,旁的一概不许提。”

含香与生香相视一眼,杨老太君终于要发威了,这些年侯夫人当家久了,自以为自己已经全盘控制了侯府内院,却不知有好些人都是杨老太君手中的暗线,只听命于杨老太君,否则,当年不可能护得了杨子轩的小命,只是她并不在意那做为妾的刘氏,因此,才会被侯夫人谋了命去。

木柔桑这一日坐立不安,连一直保持着的午睡习惯也没有享受,但是她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突然之间觉得烦闷、无聊。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伸手撩起帐子喊了一句:“春染?”

没人应,看来那几个丫头也窝在外间睡过去了,于是她只好爬进很久没有想起来的空间,在里头换了一身棉布衣衫泡了一下温泉,再看看树上那个结得像头小猪的果子,喃喃自语道:“为毛长得像猪也就算了,怎么猪耳朵旁还长了一朵小红花呢!”

咦,那头小猪似的果实怎么好像动了一下?木柔桑眨巴眨巴水眸再望去,又没有瞧出它动了。

“算了,咱去看看那些珍珠都长啥样了!”她打成婚起到今年春,算下来却是有快五个月不曾进空间了。

她熟门熟路的来到仓库操纵了一下显示屏,收了那些珍珠,这一次的珍珠到是比以往的大了不少,更是多出三、四十颗东珠。

木柔桑十分忧伤地望着仓库里那老多个零的数字,说道:“唉,银子多了也烦恼,到底该怎么花呢?算了,把以前存下来的值五两银子一颗的拿来磨珍珠粉吧,嗯,算算,嫂子、大表嫂,对了,还有即将进门的小表嫂,嗯,大姐姐,二姐姐都得送上些,嗯,多做上点,到时给几个丫鬟弄些当陪嫁,用珍珠粉当陪嫁会不会太奢侈了,哎哟,真是幸福的烦恼。”

她在空间里闲荡了许久,心情好了许多,这才慢慢的从里头爬出来窝在床上,不多时便有缓慢平和的呼吸声传来。

待她睡醒后已是金乌西坠,春染见她的脸色比上午好看多了,心中越发高兴,笑道:“柳姑姑说少奶奶回来后怕是有段时日不得安生,她亲自下厨给少奶奶炖了冰糖银耳莲子羹呢!”

木柔桑心情一好,这胃口也来了,便笑道:“快些端来给我吃上一碗,这一睡醒正好觉得口里有些泛味。”

柳姑姑早听到屋里有动静,已自去把银耳羹端来,正好挑帘子进来,说道:“少奶奶,春睡起来正合适吃这个。”

春意等人忙又给她沏热茶,端糕点,木柔桑先前在空间忙了许久又睡了一觉,早就饥肠辘辘了,闻得清淡的香味一时食指大动。

柳姑姑待她吃好后,方才说道:“少奶奶,事情办妥了!”

木柔桑浅浅一笑,说道:“到底府里还有精明人在。”

柳姑姑回道:“是呢,春风带了夏画悄悄藏在树枝里,少奶奶走后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便远远瞧见老太君屋里的四香皆出来了,分别去了垂花门、东侧门,西侧门、北侧门处,寻了那守门的婆子说话。”

木柔桑倚在小几边,小手指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桌面,室内静悄悄地,唯有笃笃地声音敲打在众人心上。

“咱这府里还是捏在祖母手上,你们往后行事越发要谨觉些,春景,一会儿找个空子把春风与夏画唤回来,莫要再做打探了。”

春景忙应了记下此事,又道:“少奶奶,咱们是不是也该安插一些人手?”她气不过黄莲儿把这桂院里的人都当傻子来逗。

木柔桑摆摆手,说道:“子轩明年底便可以从翰林院出来了,无论分往六部的哪处地方,我们都势必要搬出去,就不必再费尽心思浪费人手了。”

杨老太君那盼望曾孙的眼神深深扎在她的心里,她想后年,后年一点要给杨老太君添个金孙。

遂又道:“明年咱们府里怕是真正的多事之秋了!希望到时捅出来的事莫要气到老太君,她还是真正疼孙辈们的。”

春染也说道:“在这府里培养人手真是不值得,左右不过还有一年多的就离去了。”

客居侯府,这是木柔桑从嫁入忠义侯府那日起便示下的话。

春意见屋子里只有自己人,便说道:“少奶奶,恕奴婢多言,年前的时候奴婢与春染盘点帐册,发现去年除去开销还有十多万银两进项,都说坐吃山空,少奶奶何不再置些田地做陪嫁呢!”

柳姑姑也开口道:“少奶奶已经有两个绣庄了,况且姑爷最迟后年开春便要搬出侯府,置田地便置铺子来得妥当。”

杨子轩一旦搬离侯府,便意味着离开了侯府这张大伞,有些时候忠义侯难免会顾不到。

“也罢,现在家中人口简单,也无甚操心之事,姑姑劳你明儿带了春景去陪嫁庄子上跑一趟,要富安,富荣留意一下,看那两处庄子边上有哪家的庄子想要卖掉。”木柔桑不喜欢把田地分成零零碎碎的小庄子,那样管理起来太费心思。

柳姑姑忙应下,又提醒她道:“少奶奶,再过几个月左大少奶奶便要生子了,也该给准备那些个小和尚衣了。”

木柔桑伸手抚额,无奈地说道:“最近光顾着烦四妹妹这头的事,到是把几个孕妇给了,大表嫂那里的我亲自做几套,再叫绣坊里挑个最擅做娃娃衣裳的绣娘了专司此事。”

遂又道:“左右是按排绣娘子做小娃娃衣裳,顺手也给咱府里的严姨娘肚里的做上几件,瞧着她也是个可怜人,再说了,不管她肚里怀的是男还是女,总归是这府里的头一个重孙子,若不安排好此事,祖母那边却是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