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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绢儿疑惑地问她:“当真不是你?”“为何是我,真是奇怪了,我那堂妹与我的感情好得像是亲姐妹,我有那本事,何苦不让她坐上那人上人的位置。”

木柔桑心中越发奇怪了,杨绢儿这不可能无的放矢,便问道:“你打哪儿听来的这等子胡话?”

杨绢儿喜欢木槿之到真不做假,如今听了她所言心中也有些迟疑,便任性地说道:“即如此,小嫂子,你可得帮帮我,我不要嫁去东宫。”

木柔桑虽不大喜欢她,但杨绢儿除了给她找些麻烦,还真的没有伤过她,便开口道:“这事儿妹妹不是该去找母亲吗?别忘了你外祖父可是负责管理东宫事务。”

杨绢儿见她推托,心中便不大痛快,又道:“木家哥哥可要回来了?”

木柔桑见她还不死心,便正色道:“不曾,不过四妹妹,往后这些话还是莫要说了,叫外人听到了传到东宫那位耳中,这府里上下可是无一人能得安生。”

杨绢儿闻言就跟失了魂儿似的,又想开口想请她帮忙,只是侯夫人必竟是当家主母,这来往的仆妇还是多了些,更何况木柔桑不耐与她纠||缠,便又道:“四妹妹,当今皇上可是金口玉言,岂能是我们这些后宅女子又能左右的,你若得了空闲还是多绣些嫁衣。”

木柔桑不愿若这滔天的祸事,她只想与杨子轩平平安安地混在大周。

杨绢儿一时站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木柔桑眼前她快要哭出来,怕被旁人瞧见以为她欺负了杨绢儿,便又道:“妹妹何不去求求父亲,他才是咱府里的当家人。”

杨绢儿听后想起爹娘对她的疼爱,虽有些胆怯到底还是听得心动了,只是红着眼圈儿点头,又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若是木家哥哥归来,小嫂子可否帮我一次,我想见见木家哥哥!”

木柔桑怎么可能帮她,这样做无疑是帮木槿之断前程,更何况她也不能对不住靖安郡主这个嫂子,扯了一丝笑意说道:“四妹妹,若爹娘同意帮你把这事解决了,你想见我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杨绢儿立在那儿心生闷气,这回她到是真意识到木柔桑可是在推脱此事。

便怒道:“哼,你便是成心不想帮我,巴不得我嫁去东宫!”说完扭头便走了,她在刘姑姑的教导下到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当面闹得太凶,到时丢脸的是她自个儿。

木柔桑凝眉望向她离去的背影,春染在一旁悄声道:“少奶奶!”

“你们不觉得奇怪么?为何四妹妹会认为是我把她弄去当太子妃的。”木柔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春染忙回道:“少奶奶,这几日你一直在忙,奴婢便不曾把事儿与你说。”

原来春染那日得了柳姑姑的提点,便打发了可信的人悄悄回了府,与留在院中看家的春意等人悄悄通了气儿,春意是谁,那可是个八卦筒,立即与夏画等人商议一番,又暗中找了杏儿询问,得知杨绢儿这段时日竟是与黄莲儿时常有往来。

木柔桑听后微眯起眼儿,问道:“我到是真忘了这号人物,黄莲儿吗?哼,子轩若真喜欢她,又岂会让大哥纳了她,真是好笑的紧,不过是个妾罢了,竟然在咱府中搅得天昏地暗,我道为何这段时日四妹妹总盯着我一个呢。”

夏语以后要接替春染的位置,如今已随在春染身边当差了,便问道:“少奶奶,不若去老太君处走走。”

木柔桑眼前一亮,扭头看向她,嘴角慢慢向上翘,说道:“言之有理,这么大的事儿怎能不叫咱祖母知道呢!”

只是要如何禀明老太君她还得在心中好生思量一番。

这么说着木柔桑脚尖一转便去了杨老太君处,此时杨老太君正在廊下逗木柔桑送来的一只绿翅金刚鹦鹉,见到木柔桑过来,拿着鸟食向她招手,说道:“快过来瞧瞧,这鹦鹉可好玩儿了。”

“嘎,来客人了,来客人了,吃的,吃的!”

木柔桑没忍住与丫鬟们笑着一团,春染在一边说道:“老太君,这只鸟儿到是成了你的耳报神了。”

杨老太君得意地说道:“可不是么,我这院子里只要进来了人,它便喊来客人了。”

木柔桑陪着她逗了一会儿鹦鹉,却是心中一直没有想好该如何说,杨老太君是何等人物,不过是扫一眼,便瞧出她有心事。

遂问道:“怎地,子轩那浑小子惹你不痛快了。”

木柔桑摇摇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正好绿翅鹦鹉扑腾了几下它的翅膀,她灵机一动,笑道:“祖母,你说这只鹦鹉成日里关在院子里,会不会也想见别的鹦鹉儿!”

杨老太君老眼狐疑地打量她一番,见她眉眼间有些忧愁,便问道:“你那母亲可是又回难你了?”对于这个孙媳,她还是很满意的,只可惜祖宗规矩摆在那里,好在杨子轩自个儿很争气。

“不曾!”她再次摇摇头,只是眉气的忧思更甚,杨老太君见她不说,便也不再问她,只是与她说昨日的蒿子粑粑极好吃。

木柔桑笑道:“祖母若喜欢,我等会子便打发了人去庄子上再采些来,以前我同哥哥在小山村时,每年春日里便与村里的小伙伴们上山采蒿子。”

杨老太君笑道:“算来你哥哥此时应该到了小山村了吧!”

自运河开通后,从京城顺水直流而下,不过是七八日的功夫便能经过蜀州的小山村了,再顺水而下个三日便能到了襄阳城。

“是呢,自运河开通后,回老家到是省了许多时日,我哥今年便是带我嫂子回家祭祖,再就是把她的名字记入祖谱。”木柔桑淡然一笑。

杨老太君心中越发起了疑心,又听得木柔桑好似自言自语:“我哥哥与我嫂子的感情极好,想来我爹娘是不会怪我哥没有纳妾。”

杨老太君叹道:“自古哪个女子愿意夫君纳妾。”说到这儿她便又盯着木柔桑的肚子说道:“你这肚子怎地还没有动静?”

囧,木柔桑很想说:祖母,您老人家能不能放过她的肚子。

又听得杨老太君幽幽地说道:“也不知咱府上是造了什么孽,你们这一代的子嗣如此坚难。”

木柔桑有心想说于她而言,侯府实在不是个生子的好处去,只是见得杨老太君伤感又不忍明说。

“祖母莫要担心,咱侯府一向是和善之家,每年冬日里皆搭棚施粥,善事做得多了,自有天保佑。”

杨老太君慈爱地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说道:“你这话儿我爱听,但凡人心向善即有善终。”

木柔桑又道:“孩子是缘份,该来的时候便是不想,他也会急巴巴的翘着小屁屁巴过来。”

杨老太君到底听了她的话,乐呵道:“祖母年纪大了,自然是乐意看到家中儿孙满堂,自是盼望着咱杨府能人丁兴旺,再说了,我这一把老骨头一日日老去,还能有几日能含饴弄孙,等哪一日我老眼一闭,到了底下也怕无颜见你祖父啊,愧对列祖列宗。”

木柔桑总觉得杨老太君好似知道自个不大愿意现在生孩子,又听得老人家这般说,心中难免有愧疚之情,不觉也生起了一丝想生个孩子的念头,只是思极如今侯府真不是一般的乱,又怕自己到时分了心,无法顾到自己的孩子。

杨老太君到底年纪大了,与木柔桑玩了个把时辰便觉得累了,木柔桑扶着她去罗汉床上歪着,见她慢慢睡去,这才起身悄悄出了内间,又细细交待了在外间候差的含香等几人,这才带了丫鬟们回自己院子去。

她前脚才出院子,后脚杨老太君便缓缓地睁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朝外头轻轻喊道:“含香!”

“老太君,可是有事睡不着!”含香应声进来,临进内间前,又交待生香等人守在外头。

杨老太君翻了个身,侧身朝外卧着,神情淡淡地回答:“嗯。”

含香进来后见她神色有些落寞,便小心问道:“老太君,可是有何不高兴?奴婢没瞧出三少奶奶惹你不快啊?”

便是有怀疑她也不会说出来,所以她才牢牢坐稳了这六大丫鬟之首。

杨老太君的视线落在一角落发呆,半晌后方才幽幽地叹道:“绢儿最近可有同什么人走得近?”

含香暗叹三少奶奶手段高明,不过是几句话便令杨老太君心下生疑了,嘴上忙回道:“老太君这是何意,奴婢实在听不懂,到也不曾听她人说过咱四姑娘有何不妥!”

她不抢在主子前面明说,便是做丫鬟的本份。

杨老太君示意她靠近坐在脚踏上,说道:“帮我捶捶腿。”

含香乖巧地坐下来帮杨老太君捏腿,又道:“四姑娘一向规矩守礼,又不曾与外人相处,奴婢实在瞧不出来有何不妥当。”

杨老太君叹息道:“若是个妥当的,三孙媳便不会如此烦闷了,怕是有些事她不方便出手,又不好与我明言啊!咱府里啊,早已不复老侯爷在世时的清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