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军官扯了张桌布丢到她身上,给了她最后的体面。
房间就那么大,北城军看见床上和地下那些道具,不约而同露出嫌恶的表情。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常穆就被人从床底拖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我是常家老爷,小心我......唔唔唔......”
北城军随手拿了个东西堵住常穆的嘴,把人叉了出去。
封梦露壮着胆子靠近,看见常穆穿着单薄的睡袍被北城军押了出来,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笑声惊动了北城军,封梦露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一起带走了。
“啊啊啊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封家大小姐,我是海外留学回来的新派人士,你们不能抓我......”
北城军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上去把人嘴堵住,嘲讽了一句:“你在常家,就是同伙,管你是哪家的,你从天上留学回来都没用!”
常穆和封梦露被塞进后备箱里,脸对脸,隐约还能看见彼此眼里的崩溃和恐惧。
一路摇摇晃晃,他们被北城军送到了阳凤楼。
北城军中流传一句话——
“进了大牢不过一个死,进了阳凤楼那是生不如死”。
常穆和封梦露进了阳凤楼,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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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常穆勾结南城军阀,买通谢大帅身边副官,企图窃取机密的消息传遍整个北城。
北城百姓早就对常家恨之入骨,如今他被抓了现行,关进大牢里,百姓们奔走相告,欢呼喝彩。
偌大的常家只剩下常母一人。
年前常穆和封梦露结婚那天,常母被封母打瘸了腿,到现在还没好。
常府的佣人都跑了,府邸被收回,常母无家可归,抱着常父的牌位,瘸着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雪地里。
百姓们都知道她是常家老夫人,没往她身上扔臭鸡蛋和烂菜叶子是因为他们善良淳朴,不会欺负一个残疾人。
但不代表他们会毫无芥蒂的出手相助。
常穆可是窜通南城军阀,收买副官姚义,想窃取北城军阀的机密,是北城百姓的公敌。
要是机密真的被偷走了,北城军阀大败,到时候他们这些老百姓流离失所,说不准还会丢了小命。
常穆该死,常母作为常穆的母亲,自然也有责任。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手里拿着雪球,抡圆了胳膊,朝常母砸了过去。
常母正在雪地里艰难前行,稍有不慎就会滑倒在地,倏地被雪球砸到,尖叫一声,重重摔到地上。
那群孩子指着常母又笑又跳,拍着手欢呼雀跃。
“砸中了砸中了!”
“我娘说了,她是坏人,她儿子做了超级超级超级坏的事,我们不要原谅他。”
“我爹娘也说了,他们一家是超级大坏蛋。”
“砸她!砸她!”
稚嫩的童音回荡在街头,被风雪席卷至常母耳朵里。
还没走出几步,拳头大的雪球砸到身上,常母再次摔倒。
常母死死抱着常父的牌位,艰难爬起身,眼泪无声流淌着。
她错了!
她不该纵容丈夫跟儿子和南城军阀勾结,害人又害己!
可无论她怎么后悔,时光都无法倒流。
一个人做错了事,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被百姓唾骂,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