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见。”殷程再道。
直到走出礼堂，阿K才缓过神来，不可思议地问钱亮，“我……成功了？”
钱亮亦是欣慰，“是的。”
“我不用把这个活退掉了！”阿K激动得简直要哭出来，赶紧拿出手机添加殷程的微信。
忽然意识到什么，钱亮漫不经心地问：“你的老板是殷澈？”
没答，阿K迅速从亢奋中缓过神来，对钱亮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提醒道：“你不该问我这些事的。”
心中猜到大致，钱亮再道：“我想认识一下殷澈。你替我引荐。”
“你为什么要认识殷澈？”这是阿K第一次听到钱亮主动要认识谁。他很好奇。
钱亮反问：“你为什么要问这么多？”
倒也是，本就是相互不干涉的关系，阿K只道：“我和她没那么熟，我只能让别人帮忙引荐你。但我不能保证是否可以。”
“你可以的。”钱亮笃定。
上了车，阿K摆手：“我尽量。”刚坐上车，殷程就通过了阿K的好友申请。阿K更是欢喜，在车里手舞足蹈起来，直到钱亮威胁要把他丢下去，才勉强消停。
……
萧泽恩离世，萧氏成了殷程的天下。除了最初几日，萧氏股票下跌外，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萧氏股票都在一路高涨。
殷程的彻底掌权，为萧氏注入了全新的血液。这对萧氏来说，既是一次挑战，也是一次机遇。
除了大范围收购殷氏的股票外，殷澈私下里也联系了几位萧氏的小股东，有意收购他们的股份。招数统统类似，先让张破晓为他们设套，再由殷澈“突然出现”，低价购入他们手中的股份。
殷澈的目的很明确也很简单，她要让殷程一无所有。她不想要伤害任何人的生命，而是希望他痛苦地活着。
“阿K和殷程最近关系不错。”张破晓约殷澈出来吃饭。念在自己好久没有坐在餐厅里解决午饭，殷澈便同意了。俩人面对面坐着，张破晓同殷澈介绍道：“之前阿K女装吸引不到殷程，没想到男装反倒可以。”
张破晓不擅长同别人闲聊，世间种种，与他何干，又与你何干？可他瞧得出，陈柚离开后，殷澈变得愈加寡言。他在努力让殷澈恢复到从前在陈柚面前时那样。
显然，殷澈对过程并不感兴趣，只问：“他查到什么了吗？”
“殷程和张叔夫妇的事应该是没关系的。”张破晓道。
歪着头，殷澈冷笑：“也就是说，他什么都没查到吗？”
“排除错误答案，也是一种贡献。”张破晓平静道，“我们本来也不能确定是殷程。你不能带着你所认为的答案去寻找真相。”
殷澈抬起下巴，反问：“那你怎么就知道他得出的结论是真相呢？”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张破晓再道，不卑不亢。他的眸光不如殷澈的犀利，却也不带有任何温情。他很怀念在陈柚身边的殷澈，那时的殷澈才是个大姐姐，现在的殷澈完全是个冷冰冰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