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来看我了啊。你怎么好久没来了呢？阿衡很乖的，阿衡每天都有乖乖吃饭，也乖乖睡觉了。阿衡很想姐姐，姐姐，姐姐你想阿衡吗？”殷衡抱住殷澈，头抵着她的头，用原始的方法表达他的亲密，肢体的碰触，温度的传递。
殷澈淡淡地笑，心中五味杂陈。她对殷衡的关爱基于殷衡是她的弟弟，同父同母的弟弟，可现在，她知道了，殷衡不是。
“姐姐也想阿衡。”好半天，殷澈才用干涩的嗓音憋出如此一句。
陈柚立在一旁，微微皱眉，凝视着姐弟俩。没一会，他走过来，用吃醋的语气问：“阿衡怎么不和我打招呼啊？”
“陈柚哥哥。”殷衡乖巧地唤了一声。
陈柚伸出手来拉过殷衡：“哥哥带你去玩皮球。”
“好呀，好呀，去玩球球。”殷衡开心地拍起手来，又转过身来邀请殷澈：“姐姐要去吗？”
“姐姐不去了。”殷澈摆摆手。
陈柚立刻帮衬：“姐姐累了，她就不去了。我们去玩吧。和陈柚哥哥玩也会很开心的。”
“好吧，那姐姐会在旁边给我加油吗？”殷衡满是期待地问道。
殷澈温柔应答：“会的。”
待殷衡和陈柚走去远处后，小护士快步到殷澈身边来，望着那俩人的身影，笑道：“你没来的这段日子，陈柚一直都有来看阿衡，前几天更是天天都来的。”
“是吗？”殷澈微微眯起眼，没什么精神。
“是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嘻嘻。”小护士八卦起来，“你和陈柚……是男女朋友吗？”
收回视线，殷澈看向小护士，摇头。
“啊？不是啊？”小护士惊讶地惋惜起来。
“你看，我就说不是吧。”另一个护士从旁边走过来，加入了她们的对话。
目光扫过新来的护士，殷澈似笑非笑：“你们打赌了？”
“是的。”许是被殷澈的目光震慑到，小护士赶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她担心殷澈生气。见殷澈似乎没有生气，她补充道：“我赌你们俩是情侣的。唉，我赌输了。可是，你们看着就很登对啊。陈柚看着就很喜欢你，还特地来看阿衡。能够在意你所在意的人，那一定是非常在意的。”
新来的护士不以为然：“女生都喜欢比自己成熟的男生吧。男生本来就比同龄女生幼稚的，这如果还找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这两个人怎么过日子啊？”
“我觉得，如果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年龄不是问题。而且，什么成熟或者不成熟，也不完全是看年纪吧？”
……
你一言我一语，气氛逐渐焦灼起来。
心中无奈，殷澈转过身去。
“你要走了吗？”小护士忙问，“不和阿衡打个招呼吗？”
“我去外面吸支烟。”殷澈答。
“吸烟？”小护士诧异。她之前从未见过殷澈吸烟。事实上，她连女性吸烟的案例都见得极少。“你……”随即，她意识到自己不宜过问太多，便及时收了声。
“姐姐怎么走了？”殷衡停下动作，球砸到他的胳膊上，他也熟视无睹，站定原地，悲伤地望着殷澈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