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达给部门员工,手上有重要工作的,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耽搁正事。其余的,嫌吵的要不就戴上耳机继续工作,要不今天就休假!”
到达自己部门的孙超走路带风,让跟着他的女助理差点崴到脚。
“收到,部长。”她立刻转身走到工位前拨通电话。
挂断电话后,她抬头往天花板看了一眼。
上面的几层应该没有他们矮层受到的影响大吧。
“安鲲鹏,让你家的小畜生滚出来赔罪!”
楼下喇叭传来的尖锐男声让女助理握紧桌上的电话,随后转身走到窗边按下自动卷帘的开关。
工作区的那些员工脸上的面色也稍微好看了一些。
安氏集团门外,有挂着记者证工牌的几个人对着拉横幅的那些人拍些照,还有一名女记者采访着当头的男人。
“请问您是本地人吗?”女记者问道。
“不是,我们是G市人。”中年男人答道。
“那您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事?”女记者继续问道。
“我来是替我儿子讨公道的!”中年男人用发颤的手指着横幅上的字,“我儿子死了,是被人从天台推下去的!”
“是安氏集团老总安鲲鹏的儿子推下去的?”
“是!在G市那些警察就因为安鲲鹏有些臭钱,他们包庇那个小王八蛋,让我儿子含冤而死!”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抹了一把眼泪,“我儿子的两个好朋友亲眼看到是那个小杂种推下去的!那些警察却颠倒黑白,他们!他们都是因为收了安鲲鹏的钱!那些警察也不得好死!”
中年男人说着就双腿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他们不给我们主持公道啊!连那杂种一家的名字都不告诉我们!我们就只能在他们家门前打地铺,他们搬到哪里,我们就找到哪里!“
“记者同志,你是不知道这一家子畜牲有多狡猾,不知道改了多少名字!这一次我们找得好苦,找得好苦啊!”
女记者蹲下身,用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将话筒放到男人嘴边,问道:“那这次找到B市,你们有没有去中央警察厅重新要求立案?”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我老婆去了,还被抓起来了!你们说有没有天理啊!求公道的被抓了,犯法的小畜生却还活得这么好!我们丰儿才16岁,16岁就死了!”
男人的痛哭声吸引了来来往往的路人,其中很多人纷纷拿出手机对准男人和那条横幅。
就在这时,从马路边走来了一位女人。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黑色长裙,头发盘得精致又显利落。本来就十分姣好的五官因为得体的妆容显得更加气质。
看了一眼横幅后,那张本来清冷无比的眼湖仿佛掀起了巨浪,紧握着自己的同样黑色的手提包快步朝那些人走去。
见状,守在两侧的保安人员赶紧上前将她拦住。
“夫人,安总说他会来处理的。”其中一名保安小声提醒道。
“处理?他以前就没有处理!”金敏儿用力推开拦住自己的那双手,一双愤怒的眼睛盯着对面的那些人。
“这个横幅是谁挂的?”
听到金敏儿的声音,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抬起头,蹲在他身前的女记者也站起身来。
“请问您是?”女记者问道。
“这个横幅是谁挂的?”
冰冷刺骨的声音让那名女记者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是我挂的!我在为我儿子讨公道,你是谁?”
中年男子打量了一下金敏儿。
这个女人不是那个小畜生的妈妈。
“给我撕下来!”
听到金敏儿的这句,两名保安立刻去抢那条横幅。
他们也已经忍这条横幅很久了。
“有没有天理啦!你是谁?你和安家那个不得好死的小畜生是什么关系!”
中年男人一边阻挡保安去抢横幅,一边转身问向金敏儿。
“你说谁不得好死?”
金敏儿手中的黑色牛皮包砸向中年男人,看到她还要往前冲,她身边的那名保安立刻上前挡住。
“夫人,安总就来了。”
“她是安夫人?”
一旁的女记者听到这句立刻走上前,“安夫人,请问您知不知道这件事?对这件事您有什么话要说?”
金敏儿狠狠瞪了女记者一眼,忽然她后退一步用手挽了一下掉落下来的几缕碎发,弯起唇角优雅地注视着刚刚被自己吓了一跳的女记者。
“你是实习记者吗?”
金敏儿忽然的提问让女记者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安夫人就这件事有没有要和受害家属说的话?”
“受害家属?”金敏儿发出一声冷笑,目光落到中年男人身上。
“谁是受害者,有眼睛的人都心知肚明。”
金敏儿推开保安的手大步走到中年男人跟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高音喇叭,转身面向摄影师的镜头。
“九年前这位先生的儿子十六岁,我孩子才七岁。暂且不说七岁的孩子能不能推下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就说当地公安的卷宗,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天台上的所有痕迹都能证明这位先生的孩子是失足从天台上掉落的。”
不紊不乱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屏了一口气,中年男人见状赶紧上前要抢金敏儿的喇叭,被保安挡住。
他立刻又从女记者手中抢过话筒,指着金敏儿气急败坏道:“你胡说!你根本不是那小畜生的妈妈!”
这一句让金敏儿清冷的眼湖再次翻起惊涛骇浪。
“他就是我的孩子!你们逼疯了他的一个妈妈还不够,还要再逼疯我这个妈妈吗?”
中年男人恍然大悟,“你是那个小畜生的继母!我告诉你,帮那个小畜生是有报应的,是有报应的!”
“你再说一句小畜生!”
金敏儿冲上前,虽然男人被两名保安挡着,但她手中的喇叭还是砸在了男人的额角,瞬时肿了一大块。
“安家打人了!安家打人了!”
这时赶来的安鲲鹏往这里跑了过来。
“敏儿,敏儿!”他一双手将金敏儿从后面紧紧圈住,制止她再次动手。
“安鲲鹏你是不是男人!他们在咒我们的儿子!”
这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嘴贱男人居然敢咒他们的小言!
真该死!
“你冷静一点儿!”安鲲鹏的怒声让金敏儿怔了一怔,随后被赶过来的几名女性员工扶走。
“安鲲鹏,你终于有胆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