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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宫廷夜雨十年灯 > 第一百五十四章 绝口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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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瑰宝在西戎过得还不错。”我将话本子随手放在桌子上,端起茶盅来喝了一口。

“是啊,她倒和陆梓柔不一样。”沈满啧啧说到,“想当年陆梓柔可是跋扈任性得不得了。”

“哪能一样?陆梓柔的父亲陆正权倾天下,又是陆皇后的亲侄女,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而瑰宝不过是个失宠的公主,从小战战兢兢,再跋扈的天性也得屈服于生存。”

向来各国不得宠的公主,都难免和亲或者下嫁的命运,瑰宝也不例外,陆梓柔死时她虽然还小,但在身边人夜以继日的撺掇之下,她难免胜春歹毒心思。

林芝生下三皇子后又开始复宠,但他也并未冷落释一,一时之间二妃平分秋色。

释一倒也恭敬,虽不是每日来请安,但初一十五也常来,只是她并不长坐,而是略略坐一坐便走了。

就连沈满也觉得很奇怪,说她恭敬吧,却又带着疏离。

“不如请大公子去查查她的底细?”这一日释一走后,沈满说到,“总觉得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必了,我看她的样子倒不像是冲着我来的,且先不管她。”释一经常来兴庆宫倒像是作秀,至于演给谁看不用想都知道。

“难道她是做给楚瑾看?”沈满收紧了眼神,“我还记得白释冰,那个时候她也是日日来向姐姐请安呢。”

“白释冰,呵,”我叹到,那一年我们刚刚进宫,她也是这般的恭顺谦逊,只可惜她从一开始对我便是虚与委蛇。

“姐姐为何叹气?”沈满疑惑问到。

“说不清楚是她欠我多些,还是我欠她多一些,那年她生下的皇女,任逸带出宫后被人劫了去,至今下落不明。”

“会不会是有心之人......”沈满也陷入了沉思。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煜儿的身份不能为人所知,若有人将这皇女宣之于众,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白释冰死后,这件事让我越发地不安,我曾经怀疑是林芝动的手脚,但这么多年她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

到了除夕这一日,依着惯例皇亲国戚皆要回宫,名为团员,实为检阅。

按例帝后同席,以示和睦,但是这些年我闭门不出,多半由郦贵妃代替,今年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如今释一也得了宠,众人眼巴巴地望着他们发生点龃龉,好给枯燥的后宫增添一些谈资。

“娘娘,陛下请你去宣政殿。”敬喜疾步走了进来,说到。

“这楚瑾又搞什么幺蛾子?”我心下疑惑,自上次他拂袖而去后便再未踏入兴庆宫,也未再召见我,今日除夕,莫非又要让我去当出头鸟?

“拿上大氅。”我对敬喜说到,“一会你记得提醒我用药。”

“是。”敬喜拿了围屏上的双鹤黑狐皮大氅,又往我手里放了手炉。

歩撵平平稳稳地往宣政殿而去,天上飘着鹅毛般的大雪,白雪覆盖着万重宫殿,显得格外的静谧。

“吱呀”,侍卫推开了大门,一股暖气铺面而来,楚瑾正坐在大殿上,这样的场景我仿佛见过无数次,一瞬间我有点恍惚。

“请娘娘安。”释一的声音将我拉回了当下。

“起来吧。”我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皇后身体可大好了?”楚瑾抬起了头,释一很有默契地接过他手中的毛笔。

“今日偶感风寒,”说着我隔着脸上的面上捂着嘴咳了两声,“不知陛下请臣妾过来有何事?”

“今夜的除夕宫宴朕本想请皇后出席,既然皇后病着那便罢了。”他双手交握在一起,面无表情地说到。

“是。”我恭敬地说到。

“爱妃,你先下去,朕有话与皇后说。”正当我松了口气,准备行礼告辞时他却对释一抬了抬手,示意她先下去。

“是。”释一福了福身,小步往门外走去,经过我身边时却未看我一眼。

“皇后,你看释妃如何?”楚瑾沉声说到,我看不出他此时所想。

“陛下看重的人,自然是极好的。”

“哦,你回去吧。”他像是极失望的样子,重重地靠在椅子上,紧抿双唇,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我福了福身,转身回了兴庆宫。

尽管我不再去宫宴,宫宴还是一如往年一般的热闹喜庆,许是这些年后宫的日子太过乏味,沈满变得越来越爱凑热闹,除夕宫宴她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这样一来,兴庆宫便只剩下我和生兰、敬喜以及几个殿外伺候的宫女太监。

我照着惯例赠了每人五颗金瓜子,又送了生兰一套头面首饰,送了敬喜一个鼻烟壶。生兰虽然不爱这些金银玉器,但是收到节礼还是欢天喜地。

“青芷,你说师兄这次去青云要多久才回来啊?”生兰和我一起歪在罗汉床上,一边往炭盆里扔嗑下的瓜子壳,一边打着呵欠。

“我也不知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事?”蔺栩年前接到青云的来信,不知为了何事连夜赶了回去,让我揪心不已。

“我估摸着是门中之事,前段时间便听说有些门派上青云挑衅,将万书洞的那些书都烧了大半。”

“啊!太可惜了吧?”我吃惊道,万书洞的藏书多为孤本,珍贵异常,被烧了大半岂不可惜。

“是啊,谁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上青云山,还烧了万书洞!”生兰愤愤说到,“大约是听说师兄死在瀛人手里,以身殉国,青云掌门之位空悬,便以为青云已经败落了。”

“唉,你师兄当年没死为何不公之于众?就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那些年到底去了哪里。”

我曾经问过蔺栩,他掉落山崖后,去了哪,发生了何事,但他总是摇摇头,一言不发。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生兰耸了耸肩,“我只知道当时他与那瀛国大帅纪申一起掉落山崖时拔下头上的木簪将纪申刺死,后来他死里逃生,至于去了哪里他决口不提。”

“连你他也不说吗?”我心里突然不安起来,那些年他一定是发生了特别难以启齿的事情,否则以他的性格不会任由我们猜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