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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宫廷夜雨十年灯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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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铜镜要要望去,却看见了自己那张满脸疤痕的脸,释一的眉眼果然与我的眉眼相似,只是我的脸早已被瑰宝划得面目全非,如今的我,如何能与刚入宫时相比呢?

“这楚瑾还真是见异思迁,那一年林芝还未入宫,他便寻了一个神似她的李璇,也是宠得不得了。”沈满撇撇嘴,“如今姐姐不过病了几日,他便急不可耐地寻了个释一,真是一成不变的路数。”

“是啊,不过李璇倒可惜了。”我叹到,林芝入宫之后,楚瑾便再没正眼看过李璇,李璇心里有楚瑾,性子又软,后来一病不起,去年已经死了。

“是啊,她这样的人儿,为何偏偏要爱上楚瑾呢?爱了便爱了,失宠了也不至于抑郁而亡吧?”沈满一脸不解。

“这世上有些女子生来便是多情的,也许死对她来说倒是种解脱。这后宫的女子一茬接一茬,她这样的性子,活着更受罪。”

“这吃人的后宫。”沈满也叹到,见我怔怔地盯着镜子,忍不住说到,“我还没入宫时便听说皇后娘娘倾城倾国,进了宫之后才知道世人所言不假,只可惜,姐姐的脸终究被她们给毁了。”

“无碍,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我笑了笑,铜镜中的我更显得面目可憎,我心里虽然不是那么在意自己的容颜,但终究还是扭过头来。

“姐姐,你真的就这么放过林芝吗?”

“放过她?不可能!”我捏紧拳头,“但是现在我要配一副药,而林芝这个药引还不能缺。”

“姐姐......”沈满虽然不知我的计划,却看出了我脸上的寒意。

“妹妹不要怪我不告诉你,你知道得越多越危险。”我拍拍她的手,“姐姐定然不会让你受伤的。”

沈满点了点头,却仍然愁眉不展。

释一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正当大家都在猜测楚瑾对这个其貌不扬、出身平凡的女官不过是一时的兴趣时,楚瑾却连着将她留在宣政殿,后来虽然也偶尔去凤藻宫,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留宿在苏雨殿。

因为楚瑾再未踏入兴庆宫,生兰便不再允我用药,自张鹤失踪后,楚瑾便加强了皇宫的戒备,调了很多大内高手入宫,蔺栩虽然已痊愈,却再不能如以前一般来去自如。

我站在皇宫里最高的鼓楼上,举目向前望去,云城的盛夏酷热,碧空高远且干净,并不像青云山那般阴雨连绵,仿佛一切都曝晒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接受众人的审视。

“那边可是青云山?”我向北方指去,越过西齐平坦的良田广厦,往前触目可及的不过是如黛远山。

“正是,”生兰抬起手遮在自己的额前,笑着说,“翻过那十万大山,便是青云了。”

“嗯,”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我转过身去,只见一身白衣的蔺栩正站在身后,也向我们北方望去。

夏日的风徐徐拂过,将他的衣襟掀起很好看的弧度,我的心莫名地跳动起来,突然多了一份少年时才有的甜蜜心思。

“你怎么来了?”我向他奔去,他早已张开了双臂,将我稳稳地接住。

“来看看你。”

他的怀抱有种淡淡的药味,我突然想起他的伤或许还未痊愈,便急忙后退了两步。

“你还好吗?”难得的是我们同时开了口,说出和对方一样的话来,这样的默契让我们相视一笑。

“还好!”又是异口同声。

“嗯!”生兰在一旁清了清嗓子,“我在这儿呢。”

“小孩子一边去。”蔺栩脸上带了笑意,故作不耐烦地对她说到。

“你什么时候恢复原来的样子,你这个样子我好不习惯啊。”我见他还是少年的样子,忍不住问到。

“我师兄他会缩骨功你不是知道的吗?”生兰环住双手,挑眉说到。

“是啊,他现在便是在用缩骨功是不是?”我捏捏蔺栩清俊的脸,好奇地问到。

“是啊,青云老祖宗都说了,这缩骨功不能用太多次,结果他非不听,现在好了,骨头结在一起,伸不回去了。”生兰嗤之以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啊!真的吗?”我围着蔺栩转了又转,拍了又拍,难道蔺栩这辈子都是这个样子了吗?

蔺栩看着我欲哭无泪的样子,含笑着摸摸我的头,说到“别担心,你别听生兰的,会长回去的。”

“是吗?”我不知他是不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只好求助地看向生兰。

“是,估计要十年八年才能变回去吧!”

“啊!那怎么办?十年八年?那时我都四十多岁了,还如何与他成亲?”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说完却后悔了,只能懊恼地捂住了嘴。

“你别信她,”蔺栩一把将我揽进怀里,“最多一年,就便回原来的样子了。”

生兰也捂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青芷,你太好骗了。”

“哼!”我嘟起嘴,感情他们师兄妹两人是在逗我玩呢。

“芷儿当真要嫁与我么?”

蔺栩在我耳边低低问到,特有的温热从传到我耳朵上,我不禁羞得满脸发热,急忙推开了他,他也不恼,跟着我走到了栏杆旁,一起向北方看去。

不知为何楚瑾安插在兴庆宫旁边的侍卫比别的宫要多出一倍不止,蔺栩便也进不去兴庆宫,只能匆匆出了宫。

快到年关时,林芝又产下了皇子,这是西齐的第三位皇子,楚瑾格外恩宠,赐名楚烨,又给了林芝许多赏赐。

“就差把国库搬给她了,”这时沈满正坐在兴庆宫里喝着生兰特制的菊花茶,自我上次按着临枝的方法教青萝宫的厨娘做咕咚羹后,她隔三差五便要吃一次,因此最近有些上火。

“这茶可好?”我拿着一个话本子斜躺在罗汉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狐皮毯子,最近连接下了好几场大雪,兴庆宫虽然有地龙和银碳,但许是因为人少的缘故,总觉得寒气入骨。

“好,生兰再送我些吧。”沈满眼巴巴地望向生兰。

“行,”生兰正坐在炭火边烤着甘薯,香甜的气味直钻鼻子,让人不由得食指大动。

“这甘薯真甜,听说是瑰宝从西戎遣人将薯种带到西齐来的,”沈满接过生兰递过来的滚烫的甘薯,龇牙咧嘴地说到,“她总算做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