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朔长,侧脸清俊的,会来这里的男人,其实不止安澜一个。
张子爵拖着行李走了进来……
我下意识想夺门而逃,趁着他正被安然吸引了注意力,我立马蹲了下来,他应该没有看到我。
我弓着身体慢慢地钻进一个柜子下方。
安然和张子爵说了一会儿话之后过来蛋糕房,敲了敲门;“老板?”
我不吭声。
安然这时立马就意识到了,因为我之前和她讲过如果有陌生人来找我,我可能会躲起来,到时候记得帮我掩护。
她语气如常地对张子爵说;“可能老板回家了吧,最近她肚子总是有点不舒服,很想吐,可能是我没有注意的时候回家拿药了。”
“那我去她家等她。”张子爵似乎是相信了。
“不过你知道她家在哪吗?”安然问。
张子爵回;“不知道。”
安然下一步就热情地说;“那我带你去吧?等我一下,我先把店关了。”
张子爵同意了,彬彬有礼地说;“那就有劳你了。”
安然听后语气轻松了不少,应该是觉得忽悠过来了,所以心情有点放松;“哈哈,没事没事,就等我一下。”然后我就听到她拿钥匙声音。
快点把他带走,我双手合十,把脸埋在手掌里祈祷,千万千万,张子爵赶快走!
安然速度很快,收拾好了了马上对张子爵说;“可以走了,老板平时也没说过,原来她还有一个这么帅的朋友。”
张子爵对于这句话没有礼貌回应,安静了好一会儿,他的脚步声往蛋糕房传来。
“先生你要干什么?”安然当然马上得拦住了他,“我们要往这边走,这是蛋糕房,不是出去的门。”
张子爵的脚步声停了,淡淡地说;“这个房间里,我一直听到有人喘气的声音,小姐你没有注意到她回家,会不会是因为她在里面晕倒了?”
安然听完一阵犹豫。
“思思以前在我们家的时候,晕倒过好几次,我得去看看。”张子爵说完这句话,就继续朝我这边走来。
安然可能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因为张子爵都这么说了,如果她阻止的话,更是证明她心里有鬼,也就直接告诉了张子爵,我就在这里。
但是如果她不阻止的话,那么张子爵打开门,我就会被发现。
张子爵一步步地走到了蛋糕房的门口,即将打开的时候,安然还是选择了冲上前;“你知道这个门怎么开吗?我来吧。”
然后就做起了示范,她的手握在门柄上,“这个门需要往后用力,然后再大力一拧,锁出了点问题,不这样是打不开的。”
接着她就把门给打开了,我躲在柜子那边,属于比较隐蔽的位置,她看了看;“老板没在里面啊。”
“走吧。”安然说;“肯定是回家了。”
然而张子爵没有回话,他慢慢地走了进来,在安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准确无误地蹲在了我的面前。
“好久不见。”他看着我,不紧不慢地对我说。
我;“……”
“我不是来把你带回去的。”张子爵仿佛预料了我的想法,脸色平静地说。
我飞快跳动的心脏开始逐渐降为原有的频率,看着他的行李箱不知所以;“那你来……”
“看你,顺便帮你。”张子爵打量着我,漂亮的眼睛里有一种异样的情绪;“你瘦了。”
他的目光让我不自觉地摸了摸我的脸。
“陪我叙叙旧?”他见我不说话,继续说道。
我从柜子底下出来,站起来的时候,张子爵离我很近,我差点撞到他,他扶了我一下,然而我站定了,他还是没有把手从我腰上拿开。
安然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八卦的色彩,她把张子爵安排在了沙发上坐下,也给他端去了一杯咖啡。
“我们家思思这段时间承蒙你照顾了。”张子爵对安然说。
安然摆了摆手;“没有没有,是她收留了我,是她照顾我。”
我做完一个蛋糕,并把它放进冰箱,出了蛋糕房。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解下了围裙。
他把头靠在沙发椅背上,一副思考的样子,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温声说;“你过来坐。”
我半信半疑地坐过去,他的气息格外浓烈,让我不由自主地往外躲,一半心虚,一半愧疚。
“你穿走了我的衣服。”我沉浸在愧疚里的时候,突然听见他说。
他的衣服,我们婚礼上他的那件外套。
我突然想起来,我经常把那件衣服当毯子,在候车室盖着,在飞机上盖着,到哪里都盖着。
里面有信号发射器?
“那是定做的,只有一件。”张子爵很自然地把我的碎发别到耳后,说;“找人难,找衣服简单。”
“那他们知道吗?”我爸爸妈妈,他爸爸妈妈……我已经没有勇气提到他们了。
张子爵摇了摇头,看我的眼神始终都是温和的。
这让我没有了恐惧,不知不觉间,好像离他近了点。
他侧头看我,我抬头看他,一时我们谁都没有说话,是张子爵先收回的目光,“思思,这段日子在外边过得好吗?”
“挺好的。”我低头把玩自己的衣角。
他的手放在我身后的沙发椅背上,这是我们以前在客厅里一起追剧时,他对的我习惯性的动作,以前的我往往会靠在他身上,枕在他手上,但是我这次却没有和以前一样。
他好像意识到了,把手收了回去,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我靠在他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胳膊;“能不能不要和他们说?”
张子爵没有把他的手从我怀里抽开,“好,不说。”
他还真是,什么都依着我。
“你这次来还没有找酒店吗?”我这才发现了他的行李箱还在茶几旁,就是以前我被他直接抱上去坐着的行李箱。
“没有。”他说。
我有点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我带着张子爵走在小镇的街道上,依旧和街边的店老板们打着招呼。
“这是?”他们看到张子爵总会问。
“这帅哥没见过,他是?”
“这个靓仔是谁啊?”
“我未婚夫。”我总是这么回答他们,在外人面前,我要求自己必须得给足他面子,就如他之前在别人面前那么对我一样,毕竟他处处俱到,那我也不能当白眼狼。
店老板他们的回话也总是;“你们真配,男才女貌。”
张子爵也总是会一笑,然后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