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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首先想到的是,因为考古学及古文字专家遭此意外有了应激反应,激发出了另一个人格。

他们中相关领域的组员尝试着诱导出那一位,然后沟通来取得更多讯息,结果显然易见地失败了。

虽然他们也尝试朝那伙留在附近的知情人,打听专家到底遇到了什么,可那边却对此保持缄默,而专家本人也毫不愿意提起此事。

就在小组为了专家的病情焦头烂额的时候,他出现了另一样症状。

即在那个疯子一样的人格出现的时候,专家身体的生命特征会降得很低。

就像一个没几秒就要撒手人间的重症患者。

但事实是他能跑能跳,还相当具有攻击性。

只不说话,也似乎没有什么自我意识。

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曾经见过他开门出去,下楼梯上楼梯,看到其他人也会悄悄避开,仿佛只是想一个人午夜出来散步。

而后来专家被绑起来,大家对他的关注也更多了,也发现了更多的怪事。

那位人格出来的时候,比起之前,智商大幅度地降低了。

他甚至不会开门了,而是锲而不舍的撞门。

下楼梯的时候几乎每次都要摔跟头。

而摔了之后?

竟也不会爬起来,而是继续就着摔倒的那个动作,往前锲而不舍的爬。

他的攻击倾向也更加强烈了。

而且不分青红皂白,无论是谁,他都会想扑上去做点什么。

大家理所当然地想到了他大腿上的那个人类撕咬出来的齿痕。

当时的组长很激动,他连夜起草了获取调查专家遇袭事件的资格申请。

上头一层层交上去,最后批准了。

大家收拾包袱准备带着已经几乎不再清醒过来的专家出发,却又来通知说什么……专家遇袭案件已被定性,情节严重,暂时不接受第三方组织调查。

而专家本人,由于涉及恶性杀人事件,穿着束缚衣被那些人带走了。

那些强盗!

抢走病人,也竟然不赔偿他们疑难杂症小组的损失?

给值班护士的工资、他们新定制的仪器设备、那一身昂贵的特制可检测体征活动的束缚衣!

疑难杂症小组对专家很上心,也并不吝啬,所以他们一堆人围在监测仪器前紧张地注意着从远处传来的专家的体征,而后头是正在给各方打电话沟通的组长和副组长。

加尔至今还记得那一天,他是转头去叫自家组长的那个人。

他说:“组长……不用打了,他死了。”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寂静。

组长和副组长急慌慌地把脑袋伸到仪器前,上头的显示的确实是已经死亡之人才会有的数据。

之前专家的数据趋近于死亡,但并不等于。

因为单看一两个数据就能很轻易地得出“此人已死”的结论。

所以他们都是将各种数据结合在一起考量。

而现在他们看遍所有的数据,念了一遍遍公式,得出的结论还是那样。

专家是被带走他的那些人杀的……

否则难道是他们全都掉河里被淹死?

随后疑难杂症小组的组长副组长被调去了别的地方,他们剩下的人有些去教书了,有些去专心当学者,还有的在以前的病患介绍下,去一家口碑不错的不孕不育医院就职了。

疑难杂症小组虽然没有被正式解散,却名存实亡。

成员分散到各地,甚至有人去了别国,而他们小组的资金补贴全都不再下发,却没有任何通知出来。

组长他们也打过电话问,但却发现自己被拉进了黑名单。

他们干脆换其他归属地的电话打,但对方一听是他们,就立刻挂断,或者推说自己也不知道,你去问A吧。

他们好不容易截住了海滩度假的A,A又说他已经卸职不管这些事了,他也不是很清楚。

辗转多次,毫无结果。

于是组长咬牙,卖了组里的仪器设备,领着大家吃了顿散伙饭,分发掉了那些变卖仪器设备的钱。

谈及日后倘若被纠责……组长举着酒杯说:“都是我一人做的,你们不知情,这些钱是餐费,他们只能查到我请你们吃饭,我有后路,无需担忧。”

……事隔多年,加尔谈及时,情绪还是有些激动。

或许是因为当年他们都以为要翻篇的事情,有了新的变化。

加尔一副恍然又痛心的表情:“那件事情过了一段时间,我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索莱勒姆以‘某秘密研究院’的名义邀请我过去……现在看来……”

那位海滩度假的A还给他致电来证实“秘密研究基地”的可靠。

加尔虽然想找事情做,但A曾经那样…虽然也无可厚非…但他心里就是有疙瘩。

正好乔比回来,加尔就提起此事,乔比说了索莱勒姆附近的治安不好,这好像就是个理由,完美地劝阻了加尔前往索莱勒姆就职。

他如释重负地选中那个邮件,然后点击删除,没有回复。

隔天乔比整理邮箱,在一大堆邮件里,发现了一份积压了很久的纸质版的……

毫不留情的,乔比将它丢了。

加尔没有看邮箱的习惯,也不收发纸质邮件,他们家的邮箱基本都是乔比用,那里常常塞满了从世界各地寄过来给乔比的信,有时候会满满当当堆满院子,他们为此还扩建了一次院子。

一些夹带着特产,一些夹带着刀片或者死蛇和腐烂的海产,甚至被割得七零八碎的乔比的照片或者丑化过的其他队员。

加尔住家里的时候,有一次突发奇想去整理箱子,嘴里还咬着上一个小朋友夹带来的小饼干,就捏了一手难以言喻的东西。

这事他没给乔比说,但乔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然后就给加尔在外头租了房,让他搬去那里。

这间房子就落了锁,乔比有时候会回来,从一大摊的信件里拣出那些友好的文字和礼物,有时间的时候就会坐在老屋里一个一个的回复。

加尔似乎很少在家,他都有自己的住所,上学住学校,工作就住外头。

而他在家的那些年月,乔比也还只是个孩子而已,要瞒起来的,也许只有写给别人的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