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和春分是夫妻,当然明白妻子的意思,小声问道:“是不是来人了?”
春分点点头,他们当然都明白这个来的是什么人。
张硕暗自松了一口气,说:“还好,殿下也能有个着落了。你放心守着吧,我和邵卿把冬至看着。”
邵卿和张硕对冬至这个小兄弟挺喜欢也很爱护,只是他们都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勉强不来。
即使花瑶答应让冬至陪在身边,可两人始终还有些距离,并不是恩爱中的模样。所以他们心疼冬至的求而不得,也心疼花瑶的不得不接受。
春分回去花瑶住的院子却没有靠近。在偏方里休息下来,不过门也没敢关上,方便听着外面的动静。一来怕花瑶那边有什么状况她能随时听见,二来也怕有人误闯,她可以中途拦下来。
花瑶的屋里很安静。楚珣半靠在床头,把花瑶抱在怀里,轻轻顺着她洗过之后散发着清香的头发。
花瑶也没动,一来是这样让她舒服又放松,二来是楚珣身上的香有着安神的作用,她挺喜欢这个味道。
直到月影移到窗口,把屋里又照亮了许多,楚珣才发现花瑶有点不对劲儿。
花瑶原本因为贫血和虚弱,脸色苍白,眼睑下微微发青,呼吸都是浅浅的。
但现在看来,花瑶的两颊竟然有些许的红晕,呼吸也重了,但呼吸规律并不均匀。
楚珣伸手在花瑶额头一摸,心疼的道:“又发烧了。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去哪儿?”花瑶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听起来很是平淡,好像她根本就不在意去目的地,而是在意楚珣为什么要带她走。
楚珣低头在花瑶的额头和脸颊都亲了亲,说:“抱歉,因为情况紧急我来不及说明,所以只放了没有消息的信鸽。玉书老人给我指了一个方向,让我去给你找解药了。只是到了才发现解药有点特殊,不能带走,只能带你过去采摘后立即服下。”
花瑶点点头,其实她已经不在意楚珣的解释了。
即使楚珣不来,她也不抱什么希望,这些天什么都看淡了。
而楚珣来了,花瑶就抱着一种告别的心态,多相处一刻就好好的相处,其他的也不想去管。
楚珣低头看时,就见花瑶的眼中没有什么神采。那不是因为生病而倦怠,而是真的失去了希望,就像是初冬时节最后停在枝头的花朵,无望且孤寂,等待着风雪中的寒冬和枯萎。
“瑶儿,你看看我。”楚珣用指尖托起花瑶的下巴,柔声说:“我就在你面前。我只是来晚了,并不是不来。我也不会再离开你身边,治好了你,我们就一起去过我们的生活。”
“嗯。其实……不用了。”花瑶轻声回答着,但却明显没有走心。
“瑶儿,你要让我怎么办?”楚珣闭上眼睛,把眼中的水汽遮住,试图吻上花瑶的唇瓣。
这次花瑶却躲开了,微微偏过头,说:“别这样。我答应冬至了,以后和他好好的。”
“什么?”楚珣的唇落空了,睁开眼睛一脸懵圈的问:“你答应那小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