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满头疑问,不知道春分朝谁说话,又要抬什么进来。
然后就见两个店里的伙计抬了个大号的浴桶进来。浴桶里已经放好了大半桶热水,温呼呼的直冒白汽。
“春分姐姐,这是……”冬至隐约也是猜到了什么,可毕竟是年纪还小,只能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
春分等那两个伙计走了之后,才从袖子里取出一根什么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说:“我伺候主子多年,知道她的习惯,也知道她心里的寂寞。
主子喜欢你,我看得出来,想必你自己也清楚。但主子毕竟是女子,迈不过心里那道坎,还得你主动一些。
你愿意的话,现在就沐浴更衣。然后带着这支香去主子屋里。香点燃,主子就不会醒来,你就好好的伺候吧。
若是不愿意,就当我没说过,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主子好,不想让她太苦着自己。”
春分又从身边的荷包里抓出一把晒干了的花瓣,仔细看里面还夹杂着细碎的香料。
春分将花瓣和香料投在热水里,说:“这个香味是主子最喜欢的,也是我出府的时候带着的,是好东西。”
说完,春分转身出去了,还把门关严。
脚步声远去,冬至冷冷的看着那一桶热水脑门开始冒汗。
过了半晌,他才站起身来,走到桶边蹲下,用手一下下的撩着里面的水。
花瓣已经被水泡透了,显出更为娇嫩的颜色来。虽然比不上盛开时候的美丽,但也有着岁月沉淀的芳华。
冬至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转头看看桌上的那支香,像是下了什么决定,站起身轻轻拉开了袍带,又解开了衣袢。
雪白的里衣也褪下,一双笔直的长腿迈进水里,坐在那扑满花香的浴桶里。蒸腾的白汽熏的人眼神朦胧,眼前仿佛闪过一幕幕旖旎之色。
水温略烫,泡好了出来时候,臂上的皮肤都是粉色的,透亮的白皙如瓷,连毛孔都看不见了。
冬至的头发也湿了,一颗颗水珠在肩头落下,轻轻滚在地板上,发出细碎的“滴答”声,乱人心魄。
披上一件轻薄柔软的袍子,腰带松松的拢住腰身,还露着一截凸起的锁骨。
冬至到桌边捏起那支香,凑到鼻下细细的嗅了嗅,没有特别的意味,只是安神助眠之用。但可能效果比较强烈一点。
冬至的面上看着平静无波,其实他的胸膛里盛着一蓬烈火,烧的他干巴巴的吞咽了一下,喉咙似乎都有种灼烧的疼痛。
把香凑在烛火上点燃,回手扇灭了多余的火头,又将桌上的烛火吹熄了。冬至捏着香出门,直接来到了隔壁的房门口。
伸手轻推,房门没有在里面上闩,应该是春分故意为之。
屋里一片安静,冬至提着一口气轻轻走进来,没有发出任何声息。只有指尖的香还在慢慢燃烧,香气随着他的步子一路来到床畔,本来已经睡着的花瑶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就睡的更沉、更憨了。
“殿下?”冬至轻轻的叫了一声,回手把香戳在香插里,坐在了床沿上。
花瑶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柔和的月光下印成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