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商量被拒绝,这事真有点让人暴躁。
而且那长烟杆也没个好脸色,又说了一句:“进了我们这儿,人是不死不休。人都要死了,马就是我们的了。这马前前后后赢了十五场,你们想买,我们还不卖呢。”
“那人让我们带走吧。”花瑶先楚珣一步开口了,说:“你们不会要个死人吧。”
“人?”长烟杆冷笑一声,说:“行啊。死透了尸体你们带走,正好我们省了一口棺材。”
楚珣那个气啊。他小媳妇谁敢怼,谁能怼?说花瑶半句也不行。
可花瑶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伸手轻轻一拉楚珣,然后对长烟杆说:“你们这儿赛马都什么规矩?输赢怎么个讲究?我下注,赌这个将死之人,怎么样?”
“行啊。”长烟杆一笑满口黄牙,说:“我们赢了要二十两,输了这死人归你们。不过预先付五两银子做定钱,输赢不退。”
说完又指了指周围拴的几匹马,说:“你们的人参赛可以去自行选马,要是让我们的人替你们比赛,那就再拿十两,输赢这钱都归骑手。”
花瑶看看那还趴在枣红马背上骑手,说:“他的马是自己带来的,我们不行吗?”
“不行。”长烟杆说:“他跟我们这里借了二百两银子,还不起就拿自己做赌注,说好了帮我们赢二十场的。马是他带来的,现在才赢了十五场而已,所以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才要他的马。你们要是自己的马来比赛,也能连赢二十场?”
骑手比赛一场给十两,而且不论输赢。
可这个红衣骑手要帮他们赢二十场,才抵上欠债的二百两银子,这都不算是高利贷,简直是催命债。
花瑶才不争这个,又问:“那我就让这匹枣红马比赛,用你们的骑手,行不行?”
长烟杆看看那匹枣红马,点了点头,但是说:“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输赢都和我们无关啊。”
花瑶点点头表示她听明白了,然后转头跟楚珣说:“带了多少银子?”
楚珣知道花瑶心狠手黑,脑子也好使,就顺着她的话说:“三百两、五百两的应该差不多吧。出来的急,也没工夫仔细数。”
说完,还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甩了甩,那阔绰劲儿,就差镶上满口大金牙开怀一笑了。
花瑶也暗自发笑,从中抽出几张看了看,说:“这张是二十两的,先下注。”然后递给了长烟杆。
再看看另一张,说:“这张多了点,是五十两的。那你先给我找五个最好的骑手吧。”
“五个骑手?”长烟杆已经知道眼前这几位真是有钱的主儿,态度也不似刚才那么嚣张了。毕竟有钱的才是大爷,他也不过就是这里看场子的。
花瑶点点头,说:“对啊,我怕一次赢不了。所以五个骑手总不能一个都不赢吧。”
花瑶这话一说完,长烟杆知道掉在对方的圈套里了。对方这是保定了红衣骑手的命,所以钱不是问题。
仔细算算,花瑶他们输一局才二十两银子,五局才不过损失一百两。
再加上雇骑手每局十两,定钱每局五两,五场下来也用不上二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