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尖越发的疼起来,疼的花瑶咬了咬嘴唇,说:“可我曾经……什么都没想要。”
楚珣的胸腔被震了一下,明白了花瑶的意思:她曾经什么都不要,只想和自己相守一生。
“可我不能让你什么都没有。”楚珣轻柔的说,然后把已经不怎么激烈挣扎的花瑶拥进怀里。
花瑶动了动,把头靠在楚珣的颈窝。
从看到花茗手里捧着的女儿红开始,花瑶就觉得自己是发疯了。她其实不是吃花茗的醋,是在吃自己的醋。
她也想捧着女儿红与他对饮,也想不管不顾的跟着他一路去沐州。
花瑶的静与柔更让楚珣心疼,他把手臂再收紧,暗自磨了磨牙,说:“就一年,我回来接你。”
“不,别说日期。”花瑶静默了片刻,说:“我会去找你。”
楚珣怔了半天,突然满心欢喜的反应过来,低头问:“真的?瑶儿,你会去沐州找我?”
“嗯。”花瑶说:“但也不是现在。我要的东西变了。”
原本只想要一个他,后来发现与一个人相守需要的附加值太高了,所以花瑶不得不贪心的去争、去抢,去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
花瑶从来不是自怜自哀等人来爱的女子,她永远不会让自己落于下风,哪怕楚珣愿意为她付出,也要两人拥有相等的权利,谁也没亏欠了谁,谁也不曾软弱半分。
成为彼此的铠甲,去保护对方的软肋,这才是花瑶想要的。
天亮前的那段时间,花瑶和楚珣彼此相相拥着,谁也没有说话。
那档子事,也生生的被闹腾着压下去了。
楚珣发现这个静夜是如此的美好,呼吸相闻,心贴的越发进了。抛开身子上的渴求,剩下的就是对方心中念想的感知。
“天亮了。”花瑶抬眸看看窗棂透进来的一片浅灰,说:“我还记得一年前,你差点要掐死我。”
楚珣恍然,笑了,说:“你误会了,我那会儿是真的在探你脉搏,想看看你还有没有救。”
花瑶用包着的手按住楚珣的脖子比划了一下,说:“这样的试探?真吓死我了。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明白,我的软弱换不来恩爱,只能招人欺负。”
其实花瑶想说,从那一刻开始,她才是真正的她。
楚珣叹了一口气,不舍的说:“这次我真的回去了,十几年没见,不知道我母妃是不是还那么漂亮。”
顿了顿,又换上了醋味的口吻:“我走了你也不准肖想天下的男人。天下可以是你的,但男人你只有我一个。”还不忘补了一句:“尤其那个方乾。”
花瑶坐起来又把楚珣拉起来,和他面对面坐了片刻,又给他把衣领、衣襟都展平,然后点了点头。
难得花瑶有这么乖巧的样子,还这么顺当的答应了,楚珣都有点欣喜若狂。
花瑶说:“不过你要答应我,这次走了无论如何不要再跑回来。你做好你的事,我做我应做的事,好么?”
“我懂。”楚珣明白花瑶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责任。沐州是他的,花瑶才能是她的,双强联手方能不败,任何一方弱了还有另一方来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