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自新城大败,超品公扬古利战死之后,锐气尽丧。有卢象升带明军在身后追击清军,阿济格一路带着败兵从独石口退出关外。
从清军六月份入关之后战无不克荼毒京畿千余里,除昌平城外攻下州县大城十二座,五十余战皆是大捷,到昌平、京城的两次攻城受挫,最后在新城一败涂地,而且是在野战当中被数量同等的明军正面击败,清朝一直引以为傲拼命鼓吹的武勇,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神话被一举打破。
原本历史上,清兵此次入关掠夺金银数百万,人畜数十万,各地赶来的勤王大军不敢与之交战,阿济格出关之时更是打出“各官免送”四个大字,以嘲讽明军。
而杨素的兵部尚书张凤翼,宁愿一死不敢与清军交战,每日掐着时间嗑药,最后算好时间死于任上,博得朝廷抚恤。
而这一切都被杨素改变。
清军大败的消息传至京城,万民山呼万岁,欢庆三日。等到数日之后,禁军将清军的首级、盔甲运至京城,京城百姓自发出城数十里相迎,这是自宁远大捷之后,明朝第一次对清朝取得大胜。
萨尔浒之战以后,明军对清朝连战连败,甚至明军因此畏惧清兵如虎,常常畏战先怯,只能靠关宁防线抵抗清兵进攻,以坚城驻守,就算是如此还不断被清朝蚕食。而清朝数次入关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到后来连皇太极都只派手下大将出征。
就好像明朝兵部尚书张凤翼一样,身为明军名义上的最高统帅,居然在战事开始时就对战胜清军不报以任何希望,一开始就想着自己该怎么死才能脱罪。连张凤翼都如此,明军又怎么能打赢清军?
新城这一场大胜,让整个明朝上下都扬眉吐气,至少心里面对清军不会再像以前那边畏惧。
此时听见明军在新城大胜,斩下清兵首级五千有余,早已深受清兵屠戮的京城百姓又怎么会不惊喜。
百姓们看着禁军押送进京的清兵首级,群情激愤,若不是有禁军在维持秩序,只怕百姓就已经冲上去,将这些清兵的首级挫骨扬灰。
杨素此时就在城头,带着文武百官,迎接禁军入城,远远的看见百姓的表现,杨素冷声道:“传朕旨意,将清兵头颅在京城外筑成京观!”
温体仁先是一愣随即低声劝道:“皇上我朝以仁义治理天下,筑京观怕是太过……”
温体仁话没说完,迎着杨素冰冷的目光,连忙闭嘴收声。
“奴婢恭喜皇上,此清朝起兵数十年以来,这是我大明第一次斩杀敌酋!新城一役遏十余万之强虏,振三十年之积颓,我大明中兴有望啊!”王承恩满脸笑容的恭贺道。
“清军发难,关内各城皆望风奔溃。唯有黄得功以三万禁军坚守昌平不失!非是昌平无夺门之叛民、内应之奸细,上有皇上圣明独断,下有黄得功智勇兼全,下官以为当宜优其职级,以要事悉以委之,以尽其才!”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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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跪下向杨素请求道。
“着黄得功为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替朕总提督京城三大营戎政!”杨素道。
群臣皆是点头,黄得功守城有功得此位,并不夸张。
“至于卢象升,赐蟒袍尚方宝剑,加太子少师,仍替朕总督五省军务。
秦良玉以巾帼效命疆场,古所未有也,以其忠志武略,足愧须眉已,朕欲封秦良玉为忠贞伯!”杨素一句话瞬间在百官心中惊起千层巨浪。
朱元璋曾有令,非社稷军功不得封爵,在明朝开国之际那么多的元勋中,只有六位能位极人臣,获得公爵的爵位,甚至连朱元璋的好兄弟汤和都未能位列公爵,而神机妙算的刘伯温也只位列伯爵,而朱元璋之后,能以文官封爵的屈指可数,连太傅、太师加身的张居正都未曾得到爵位,因为没有军功,连最低的爵位县子都不得。
不光是张居正,连戚继光、李成梁两人也未能得封爵位,如今皇上居然要封秦良玉为伯爵,而且赐下忠贞美名,如何不让大臣们惊疑!
“皇上,非社稷军功不得封爵,秦良玉如今虽说立下功劳,但我朝内功勋卓越者甚多,皆未封爵,请皇上三思!”温体仁连忙劝道。
钱士升也出列进谏:“新城此役以卢象升为主帅,皇上只封秦良玉一人,只封秦良玉一人只怕会令诸将不满,请皇上三思!”
“摧锋陷敌,宿将犹难,而秦良玉一土司妇人,提兵裹粮,从关外抗清到各省剿贼转战三千里,奋其勇略,着绩戎行,秦良玉之勇毅,列于须眉男子中,亦属凤毛鳞角,独如良玉者有史以来实难多得,乃我大明之幸,朕特此加褒,尔等有何异议?”杨素冷声喝道。
杨素一席话惊得群臣战栗,不敢再言。
“即可下旨,封秦良玉为忠贞伯,昭告天下不得有误!”杨素命令道。
温体仁低着头出列领旨。
“非只是黄得功,将士为朕效死,抵抗清军立下大功,朕定当封赏!”杨素高声说道,又向群臣命令道:“此次有功将士朕皆有封赏,兵部即可将有功将士名单呈上,朕当以皇庄土地授之!”
……
孙承宗对清朝甚是了解,可以说是明朝最了解清朝的官员,知晓清兵不可力敌,最开始便抛弃掉朝鲜所有城池,只派出三万明军帮忙守南汉山城。意图以此拖住清朝主力大军,随后便派出小队关宁铁骑不断侵扰清朝腹地。
清朝此刻以沈阳为都城,统一了分散在东北地区的女真各部,但各部落各自分散在沈阳周围单独结为村寨。正好给了明军可趁之机,小队关宁铁骑昼伏夜出见人就杀,遇见小的部落更是悍然动手,还将抢来的牛羊杀掉,把尸体扔进水源,把清人种植的粮食尽数烧掉。
清朝虽说还有数万大军,但面对化整为零的关宁铁骑,常常顾此失彼,清人第一次尝到了被入侵劫掠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