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老哥扇了我几个巴掌之后,便又叽叽歪歪地回到了那些壮汉中。
我被他两巴掌抽的短暂性耳鸣,耳朵里老是嗡嗡响,除了幻听,其他什么都听不到。
那些壮汉围在一起,一会儿往我这儿瞧瞧,一会儿又张开嘴巴说着什么。
他们说的啥,我一句也没听到。
我已经说过,我被那个暴躁老哥抽的短暂性耳鸣,所以,我什么也听不到。
不过,从他们的口型和面部的表情,我倒可以猜出一二。
他们是在讨论我说话的真假。
你说这帮人真是奇怪哈,我说的话是真是假,这是经过一番讨论便能讨论出来的么?
他们要想搞清楚我说话的真假,直接去镖师那里瞅上一眼,不就一清二楚了么?
至于在这里开会讨论么?
我心底暗暗觉得好笑,同时又为他们的低智商感到心酸。
欸,大家同为万物之灵长,智商上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出于对他们的同情,我双手捂住左右两侧的脸颊,对他们进行点拨。
我告诉他们,要想知道他们的老大是不是还活着,把镖师从树上摘下来,探探气息不就知道了么?
暴躁老哥指着我的鼻子,冷眉倒竖。
看他那意思,估计又要过来揍我。
不过,好在那群壮汉里智商相对较高的一个家伙,及时将他拦住了。
那个汉子说,‘你不要这么冲动,她说的话其实也蛮有道理的。我们还是去树上把大哥摘下来看看吧!‘
暴躁老哥瞪了我一眼,怒气腾腾地对我说,‘你给我等着,一会儿再回来收拾你!‘
说完这些话之后,暴躁老哥便跟着那些壮汉一起离开。
望着他们渐渐离去的背影,我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
真是好险呀,差点儿又被暴躁老哥揍了。
我一边暗自庆幸没有被打,一边又隐隐担忧起来。
我躲得了这次,那下次呢?下次那个高智商的汉子是否还愿意拦住暴躁老哥,阻止他揍我呢?
这一点我很是怀疑。
他们的大哥很有可能已经被我拖死了,他们一定对我恨之入骨。
等他们回来,恐怕不止暴躁老哥要揍我,其他人估计也会把我往死里干。
欸,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必须要赶紧离开。
哦,杨花,你刚才是否在仔细听我讲故事?‘
黄鳝医生突然问了杨花一句。
杨花正听的痴迷,忽然被她这么一问,一时没有听清她问的是什么,竟然支支吾吾起来。
黄鳝医生有些发怒,道,‘刚才你死乞白赖地求我给你讲故事,我遂了你的心愿,讲给你听,可是你又不仔细听,真是气死我了。‘
杨花抱歉地说,‘我有在仔细听呀,只是我听的太仔细,太入迷了,没有听清楚你问的是什么,这才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呀!‘
‘哦,是吗?‘
黄鳝医生狐疑地望着杨花,总感觉杨花是在找借口。
为了验证杨花是否在撒谎,也为了验证杨花刚才有没有仔细听讲,她又将那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好吧,既然你说听的很仔细,还入了迷,那你倒是说说,故事讲到这个阶段,我是否还在牢笼里关着?‘
杨花做出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她回想一下,然后缓缓地说,‘你刚才讲故事的时候,虽然没有明说,但结合一下前后语境,我猜你已经从牢笼里逃了出来。至于怎么逃出来的,你却一点儿也没有提及,我也只能脑补了。‘
黄鳝医生心里美滋滋的,看来杨花真的非常喜欢听她讲故事呀,竟然分析的头头是道。
黄鳝医生笑道,‘没错,我确实已经从牢笼里逃了出来。
那个牢笼是用来捕捉林中野兽的,重的很,凭我一人之力,很难从中逃脱出来。
不过,多亏了那个暴躁老哥,他过来干我的时候,嫌牢笼碍事,一把抓起牢笼,甩飞了出去。
天呐,他竟然一只手就将那么重的牢笼甩飞了出去,他的臂力该是多么恐怖呀!
现在那些家伙已经走远,为了保命,我必须要赶紧离开。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快步来到一匹马前,伸手抓住了马缰绳。
‘你想去哪儿?‘
忽然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听得我不禁后背直冒虚汗。
我瞬间石化了,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家伙会暴揍我一顿。
暴躁老哥喊道,‘转过身子,双手放在我看的见的地方!‘
我艰难地转过身子,尴尬地冲他笑了笑。
他没好气地问道,‘你是不是想要逃跑?‘
我太心虚了,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自然也没有回答。
‘哈,你不说就是默认了?哼,我早就知道你不会乖乖等我回来。‘
暴躁老哥哼了一声,然后托着我的屁股,一下就把我扔到了马上。
我有些惊愕,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让我逃走么?
天呐,不会吧,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呃,他的确没有这么好心!
我刚骑到马背上,屁股还没坐热,那个暴躁老哥竟然也翻身上了马。
而且,他竟然还搂住了我的腰肢。
他真是太坏了,既然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就不要这么撩人家嘛,搞的人家一阵芳心暗涌。
我的心脏扑通通乱跳,脸上也红了一大片。
暴躁老哥却淡定如常,双腿一夹,便驾着马儿,向镖师的所在奔去。
一路上,我的心思很乱。
我虽然早已经不是什么少女,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拥有一颗少女心呀!
我像一只小兔子一样,被他拥在怀里,嗅着他身上粗犷的气息,我怎么可能不心动?
我神魂不知地伸手去摸他遒劲的胳膊,谁知,我的手刚触碰到,还没来得及仔细感知,便被他一声呵斥。
‘你想干嘛?‘
我有些激动,他是在向我抛出粉红色的橄榄枝么?
哈哈,原来他并不是对我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也并不是不想对我动手动脚?
我激动的手舞足蹈,反手搂住他,兴奋地说,‘想呀!‘
暴躁老哥向我投来关切智障的眼神,然后冷声骂道,‘神经病!‘
然后抓住我的尾巴,胳膊一甩,便将我甩向了空中。
我吓得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情况呀!刚才不是还在问我想干嘛,怎么现在又要弄死我?
他这人真是喜怒无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