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说,‘算了,都是陈年往事,不说了!’
‘也是,往事只会增加痛苦,不说也罢!’
武术名家觑了它一眼,道,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
鸽子挠挠头,一头雾水。
‘你不要给我装糊涂,我让你去搬救兵的呀!你不要以为你突破了,就牛逼的不行不行的!
你就是突破到宇宙漫游的境界,也还是一只鸟信!
是鸟信,就要履行鸟信的职责!
快去搬救兵吧!
救兵来了,就能破了蜘蛛阵。
我就可以和王妈妈嘿嘿嘿了!’
刚开始时,武术名家还一脸严肃。
说到后来,他脸上便浮起了一脸溅笑。
很猥琐的样子。
鸽子笑道,‘我已经突破到鱼肚鸣镝,速度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我一眨眼功夫便能将消息送到,你莫要着急嘛!’
武术名家脸色倏然一冷。
‘不是我着急,是钢铁侠着急呀!’
鸽子望了钢铁侠一眼,叹道,‘唉,想不到你与那毒蛇竟是同一路人。’
‘好吧,我立马便走!’
鸽子扑棱棱扇动起翅膀,振翅消失在空气里。
武术名家望着虚空,不胜感慨道,‘鱼肚鸣镝,速度就是快!’
余音未灭。
‘哎呦我去!’
忽然传来鸽子的叫声。
紧接着,鸽子的身形显现出来。
它的身形极速下坠。
啪~
一声闷响。
鸽子摔在地板上。
‘你咋啦?’
武术名家赶紧上前,将它捧起来。
鸽子骂骂咧咧,‘草塔马德,窗户上有结界,我出不去!’
武术名家闻言一愣。
‘区区一个鱼肚鸣镝,老身还不放在眼里!’
声音里洋溢着历经沧桑的自信。
武术名家连忙转过头去。
说话的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王妈妈。
王妈妈着一袭长衫,无风自动,半条粉色的内裤若隐若现。
‘哇塞,想不到你居然还有如此卡哇伊的一面!’
武术名家鼻血狂飙。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血腥气。
血之于人,如同汽油之于汽车。
它是人做任何事的动力源泉。
所以,血很宝贵。
武术名家是习武之人,尤其知道血的重要性。
所以,为了应对这种飙血的情况,他早就做好了防备。
他飙血的时候,从怀里摸出一个青花瓷碗。
他将青花瓷碗放在鼻子前面。
飙血的时候,他就用青花瓷碗接住。
所有的血,就都溜进那只青花瓷碗里。
他拿起那只青花瓷碗,放到嘴边。
咕嘟咕嘟~
一干而尽!
他打了个饱嗝。
‘好美味,真是仙品呀!’
他由衷地赞叹。
血是极其宝贵的。
尤其对于武术名家这种习武之人,血更是宝贵的不得了。
所以,血是一滴也不能浪费的!
他用手指抹干擦净鼻子上的血渍,然后将手指塞到嘴里,吸了几口。
‘嘿嘿,节约光荣,浪费可耻!’
他嘻嘻笑着。
忽然,他意识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这件事情很难以启齿。
也很让人纠结。
武术名家喝完了青花瓷碗里的血,也吃光了鼻子上的血渍。
可是,鼻孔里还有血呀!
正所谓雁过留声,血从鼻孔里往外飙的时候,总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吧?
鼻孔里的血迹,也是万万不能浪费的。
按理说,鼻孔里的血迹,也应该被吃掉。
可是,他的鼻孔里还有鼻屎。
这就比较难办了。
要是将血吃掉,鼻屎也肯定一并吃进嘴里。
那样真是太恶心了。
可是,要是不把那些血吃掉,又造成了极大的浪费。
武术名家好纠结呀!
‘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节俭之人,连鼻血都不肯浪费!’
王妈妈突然说道。
王妈妈的话令武术名家有些开悟。
难道,难道王妈妈喜欢节俭之人?
偶买噶,我终于找到吸引王妈妈的方法了!
武术名家高兴地手舞足蹈。
既然王妈妈喜欢节俭的人,我就节俭给她瞧瞧。
武术名家伸出又粗又短的手指头,塞进鼻孔里,不停地套呀掏,挖呀挖。
然后塞进嘴里吃掉。
为了凸显他厉行节俭的个性,他还做了更绝的。
他先是伸出右手拇指,摁在右边鼻翼上。
哼——
简洁明了,杀伐果断的一声轻哼。
一大滩夹杂着血丝儿的鼻涕喷了出来。
落在青花瓷碗里。
他将青花瓷碗举高高,冲着王妈妈晃了晃。
然后将它舔干净。
王妈妈全程懵逼,以一种看变态的眼神望着他。
他又伸出左手拇指,摁在左侧鼻翼上。
哼——
又是一阵有力的轻哼。
又是一大滩挂着血丝儿的鼻涕喷射而出。
不过,这次有些不幸。
鼻涕没有落进青花瓷碗里,而是落在了地板上。
武术名家唏嘘地望着那滩鼻涕。
心中百感交集。
踏踏~
忽然一个酒醉的客人从隔壁的房间里跑出来。
踉踉跄跄。
他的步形很不稳。
扑通~
他一个不小心,身子便扑在了地上,险些压在那滩带着血丝儿的鼻涕上。
‘哎呀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呀!’
武术名家急得大喊大叫。
那个醉客抬起头来,嘻嘻一笑,问道,‘你说啥?’
武术名家呵斥道,‘我说你差点压坏了我的果冻!’
‘果冻?’
那个醉客若有所思地愣了一下。
然后他低头望了望那滩鼻涕。
他指着地上那滩鼻涕,问道,‘你是说它吧?’
武术名家一脸阴郁地点点头。
谁知,那个醉客竟口出惊人之语,‘嘿嘿,俺最喜欢吃果冻嘞!’
武术名家心中涌现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忽然,那个醉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手捧起地上那滩鼻涕,就往嘴里塞。
他一边滋溜滋溜地吸着,一边还不停地念叨,‘果冻真好吃,俺爱死果冻嘞!’
武术名家气急败坏地抓起他的头发,用力向上拽。
他将醉客掀翻在地。
他掰开醉客的嘴巴。
他将嘴巴对了上去。
他尽情地索取。
噢,不是索取,而是讨债!
醉客吞咽的,本来就不属于醉客。
而是武术名家的!
他讨债,天经地义。
即便将醉客榨干,也情有可原。
武术名家像鬼子进村一样,不但劫掠原本属于他的,就连属于醉客的,也一并带走。
他的牙齿在醉客的口腔里,不停地刮呀刮,就像在为口腔切片做准备。
武术名家和那个醉客,实现了双赢。
武术名家取回了原本属于他的,保全了自己勤俭节约的美名。
而那个醉客,则享受了一次免费的口腔护理。
尤其他那两槽黑斑牙,更是被搜刮的明鉴照人。
武术名家将醉客劫掠一空,然后将他重重扔在地上。
王妈妈全程懵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武术名家以为王妈妈被他的勤俭感动到了,便奋力朝她冲了上去。
‘站住!’
蜘蛛阵上的众女齐声喝道。
众女妖艳的身子,在和煦的清风中摇摆。
在金色的阳光里,尽显迷情。
武术名家目光一滞。
他差点忘了,还有一个蜘蛛阵横亘在他和王妈妈之间。
他望着蜘蛛阵,道,‘王妈妈已经被我征服了,你们就撤了吧!俗话说的好,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们这样阻挠我,是找不到男朋友的!’
众女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格格发笑。
‘你们笑什么?’
武术名家疑惑地问。
D级女子答道,‘莫说是男朋友,就是给我们忝脚的,我只要站在这落地窗前,冲下面的人群一招呼,立马能上来十几二十个,你信不信?’
武术名家望了她的D级高地一眼,喃喃道,‘嗯,凭你这级别,我信了。’
D级女子得意地笑了。
‘哼!班门弄斧!在我E级高地面前,你居然还好意思出来炫耀,真是不知廉耻!’
说话的是E级女子。
女子一边说话,还一边抖动她那大山一样挺拔的E级高地。
‘我在落地窗前,振臂一呼,少说也得四五十个男人饿虎扑食。’
E级女子得意地笑。
D级女子感觉受到了屈辱,俏脸通红。
这时,一个温柔的嗓音响起。
‘D妹,不要为此伤怀,不值当的!姐姐帮你出气!’
武术名家凝眸仔细一瞧,说话的竟然是一个有着F级高地的女子。
她的脸型很好看,不是瓜子脸,自有一种风味。
她的长发在头顶盘起,好似乌云盖顶。
D妹睁大眼睛,望着F级女子。
撒娇道,‘多谢姐姐帮手!’
F级女子淡淡地说,‘咱们是姐妹,帮手是应该的。’
然后,她望向E级女子,炫耀道,‘只要我往落地窗……’
‘住口!’
一声暴喝。
宛如虎啸龙吟,震慑心魂。
F级女子一愣,待瞧清说话之人是谁,她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
想必都已猜到,说话之人正是那G级女子。
G级女子的高地虽然高大,却不如F级高地那般坚硬。
软糊糊的,像一块巨大的果冻,只要轻轻一推,便会左右摇摆。
G级女子喝道,‘F级,你不要欺负我E妹妹,她也是有后台的人。’
F级女子望了望作壁上观的H级女子,突然爆笑出声。
‘你以为就只有你有后台?我也有哇!H级姐姐就是我的后台,她是我们这群人里,感召力最强大的。
只要她振臂一呼,绝对能吸引整条巷子里的男人。’
G级女子也不说话了。
她们一直以为,比她们小的人是小丑。
可是,事实上,她们才是真正的小丑。
真正的大佬,根本不屑于这些没有实际意义的争论。
她们只用实力说话。
H级女子便是这样的大佬。
她的胸怀之广大,令人咋舌。
她不用开口说话,只需往那里一站,便可以令众人自叹弗如。
H级女子望着噤若寒蝉的众女,不由得擦了一把冷汗。
她虽然是这群女子里的南波湾,但她也心虚的紧。
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H级女子因H级高地一战成名,却也因为H级高地而身败名裂。
这一切还得从好评说起。
前些年,H级女子凭借惊艳的H级高地,风头渐盛,一时无两。
那些年,她也确实招揽了一些回头客。
可怎奈时光催人老。
她的相貌虽然与前些年一般无二,可她的H级高地却日渐萎靡。
以前亭亭玉立,犹如一个青春活泼的少女。
可现在,却萎靡的似个老太太,只能依靠绵长的布条使其勉强支撑。
她每天都会用衣服将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在外人看来,她依然是那个风情万种的油雾。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H级高地维持的有多么辛苦。
客人来了。
她将蜡烛熄灭。
褪去罗绮青衫。
客人等急了,不停地催促。
她轻描淡写地安慰,‘好饭不怕晚,大爷您不要着急嘛!’
她一层层除去布条,就像在剥开一个洋葱。
只是,与剥洋葱不同的是。
洋葱越剥,越白净。
而她身上的布条越剥,却越趿拉。
布条终于全部揭开,H级高地露出了全貌。
客人急不可耐地动手动脚。
她却欲迎还拒。
她嗖的一声,撑到客人身上,像做平板支撑一样,俯视着客人。
她必须这样做。
因为,唯有这样,她才能维持H级高地的高度。
如果她躺着,高地立马变成一只厚实的荷包蛋。
那样,她就会露馅。
客人是冲着她的H级高地来的,可她却给他们看一只荷包蛋。
客人肯定不会满意。
客人不满意就会给她差评。
差评就是口碑。
差评多了,口碑也便差了。
有些客人觉得她挂羊头卖狗肉,要求退钱。
她不退。
客人就会大闹一番。
H级跟武术名家学过功夫,三两下就能将客人摆平。
有次,就有这样一个客人。
他名叫王二。
他被H级暴打一顿。
他虽然是个男人,平时也积极地参加体育运动。
但是,他参加体育运动,不是在健身场所,而是在青楼妓馆。
他的身体异常虚弱。
就跟那空心菜一样,徒有一副男人的皮囊,却弱的跟只鸡一样。
他几乎手无缚鸡之力。
他被H级打的跪下叫妈妈。
他鼻青脸肿地离开。
然而,离开的只是他的人,他的心还记挂在青楼里。
王二花天赏人间的价钱,却只享受到站街妹的服务,维权还被暴打一顿。
他当然心气儿不顺。
他酝酿着报复。
他从青楼离开,然后去药店抓了些药,草草诊治一番,又去街边找了个女子泄愤。
一番切磋之后,他竟然发现,街边的女子比H级女子服务还要好。
他心里愈加不平衡了。
他哭丧着脸,来到装备商店。
他挑选了一套全方位防护的装备。
他将装备套在身上,上下蹦跳两下,不松不紧,正好合身。
而且,装备还有一个特性。
抗击打能力特别强,质量还特别轻,便于随时跑路。
他要去青楼报复。
青楼的女人个个身怀绝技。
这就要求他,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他穿着那一套崭新的装备,去了青楼。
青楼里面依旧热闹。
灯火辉煌。
哪怕世界上只剩下一个男人,青楼也绝不会冷清。
他走到青楼门口。
站定。
H女在门口招揽客人。
客人甲已经谈好了服务项目,正准备去房间切磋技艺。
他突然从阴暗里跳了出来。
他向客人甲痛陈H女的种种劣迹,并指出她挂羊头卖狗肉。
客人甲看向H级女,问道,‘他说的我该不该相信?’
H级女子从容淡定,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H级女子伸手拍着胸脯说,‘一切用事实说话!’
客人甲哈哈大笑,揽着H女子进了楼子。
一刻钟左右,客人甲骂骂咧咧地跑出来。
走到王二身边,握着他的手,哭诉道,‘我真混蛋,我错怪你了啊!’
王二苦笑一声。
人总是不喜欢听从别人的建议,非要自己去碰的灰头土脸,才后悔莫及。
王二说,‘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你跟我一起吹哨子吧!’
客人甲有些错愕。
客人甲只是过来哭诉一下,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怒。
客人甲从未想过吹哨子呀!
这年头,哨子又岂是随便乱吹的!
万一被青楼的安保人员约谈,那可怎么办?
客人甲犹豫,踌躇。
王二看出客人甲的心思。
他拍拍身上的装备,说,‘有了这装备,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不用怕那些安保了。’
客人甲问他,‘装备是从哪里买的?’
他说,‘我带你去。’
王二和客人甲一起去装备店,挑选了一套上好的装备。
没多久,他们又回到青楼外面。
此刻,他们全副武装,什么也不怕!
此刻,H级女子正站在楼上的窗子,向下眺望。
她的眸子里满是悲愤。
客人甲有钱买装备,却一毛钱票资都不付给她。
真踏马不要脸!
虽然她将客人甲暴打了一顿,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对青楼里的女人来说,她需要的不是泄愤。
而是金钱呀!
没有金钱,一切都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