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去拜祭姬昌,得了一本天书。
回来就把它~扔了。
当天把姬发气的不辞而别,帝辛一行人也返回大营,仍旧是困而不打,任由流言在西岐发酵。
帝辛这边稳坐钓鱼台,姬发那边可是等不及了,回去又砸了一通之后,决定,开打。
次日,姜子牙统三军出城,一副道人打扮,不伦不类,在那里发号施令。
见到西岐出兵,帝辛也率人马出营,双方在阵前站定。
帝辛问道:“姬发小儿哪里去了?不是要准备迎接伯邑考进城吗?怎么不见他亲自出来?”
姜子牙听完,脸上也没有羞愧之色,而是理直气壮说道:“天下三分,我西岐有二,遍视天下,人人悦而归周。
“你虽为人皇,可惜不知天命,还敢犯我西土,岂不是自取死亡?”
帝辛听完,却不答话,而是对身边军士说道:“把水囊拿来。”
周边朝歌军士,对面姜子牙等辈,俱都不解其意,疑惑的看着帝辛从军士手中接过水囊。
只见帝辛将水倒在手上,却用来清洗耳朵。
如此洗了三遍,帝辛才开口说道:“你这皓首匹夫,原本朝歌货郎,磻溪钓叟,得遇姬昌拜相,本应鞠躬尽瘁,以死报恩。
“不想偶因姬昌争执,便与姬发同谋,将其骇死。
“想你枉活八十有余,一生未建一业,一世未立寸功。
“你既为无能之辈,便该有自知之明,何敢轻率三军,以为赴死?
“待你命归黄泉,有何面目得见姬昌?
“如今更在此大放阙词,妄谈天命。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番话骂的朝歌军群情激动,西岐军羞愧难当。
再看姜子牙,脸皮哪是王朗可比,只是手抚胡须,以一种居高临下,举世皆醉我独醒的语气,说道:“为臣者不与君争,大王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说完,又把手一指,“哪位将军与我去见头阵?”
话音刚落,就见西岐阵中冲出一员将领,正是姬昌九十九子中的一个,姬叔乾。
此人性如烈火,兼且与姬发关系最好,对于西岐满天飞的流言,早就感觉不耐,因此第一个跳了出来。
姬叔乾到了阵中,挺枪大叫:“谁敢与我来见头阵?”
帝辛环视了一圈,有点犯难,不知该叫谁去。
不是没人,而是觉得派出邬文化等人,都不止是大材小用,实在是杀鸡用了牛刀。
可除了人皇亲军的几位,总不能一上来碰到个无名小卒就让黄飞虎出马吧?
其余的梅山六怪?也不合适啊,太欺负人了。
就在帝辛为难之间,就听一年轻的声音想起,“大王,末将请出此战。”
帝辛转头一看,见是黄飞虎的次子黄天禄,此时年方十六,正是血气方刚之时。
帝辛向黄飞虎看了一眼,黄飞虎点点头,帝辛开口道:“既如此,侄儿小心,若能得胜,孤记你首功。”
黄飞虎本人虽然有些畏首畏尾,但他教育的几个儿子都不错,战场敢于争先,没有一个怯战畏死之辈。
那姬叔乾一看对面阵中出来个娃娃,更是被气的哇哇怪叫:“你焉敢藐视与我,看枪!”
黄天禄年纪虽然不大,却是将门虎子,一身枪法得了飞虎真传,而且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纵马舞枪接战,二人战在一处。
但见:
天禄枪,如翻江怪兽;叔乾枪,如腾空灵禽。
枪尖上,寒光闪烁;枪缨上,红线飘扬。
一个势勇猛,人不可当;一个性骁勇,兽哪敢近?
你刺我挡,挨着枪锋把命丧;我挑你劈,又有哪个敢大意?
瞻前顾后,两只眼睛往大睁;听左闻右,一对耳朵刚够用。
这一个奋勇逞强报国恩,那一个舍生忘死定输赢。
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话说黄天禄把枪法使开,正是越战越勇,那姬叔乾毕竟年纪大了一些,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黄天禄见到机会,在马上卖个破绽,引姬叔乾来攻。
见到姬叔乾靠近,黄天禄将手斜向上一挥,枪杆就从手中滑出,攻击距离比刚才长出三尺不止。
正是压箱底的一招“丹凤入昆仑”。
眼见明晃晃的枪尖‘噗’一声扎入姬叔乾心口,姬叔乾身子一歪,摔下马来。
黄天禄催马上前,拔出枪来,抽出腰刀,一刀砍下姬叔乾首级,回转本阵。
帝辛大喊一声:“好,果然将门虎子,此次首战得功,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黄天禄行礼:“全凭大王安排。”
帝辛略歪头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就等此次西征回去,孤给你说一房媳妇。”
就见黄天禄害羞一笑,伸手摸摸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帝辛这边君臣谈笑,西岐那边可是乱了阵脚。
姬叔乾乃是姬发亲弟不说,这才第一战,就折了锐气,这怎生是好?
就见姜子牙一指南宫适,说道:“这第二阵你去,必要取胜。”
南宫适本也性格莽撞,刚才就要出战,只是被姬叔乾抢了先。
此时接了将令,拍马舞刀冲出阵来,“谁敢与我一战?”
帝辛看着这位西岐第一勇将,差点笑出声来。
这个人,弱的打不过他,强的他打不过,是凡间武将的一个分水岭,整部原文就靠着运气逆天,一路活到了最后。
每次被擒都是被装入囚车,准备解回朝歌,从没有人在战场当场将他杀死。
既然这个人出来了,帝辛对黄飞虎说道:“兄长,你去,不要跟他废话,孤不要活的,能战场杀死就尽量战场杀死。”
“是,大王。”黄飞虎领旨出阵。
这南宫适还是个话唠,每次开战他都要说上几句。
今天也一样,见到黄飞虎出阵,南宫适问道:“武成王且慢!今日人皇无故伐我西土,却是为何?”
黄飞虎得了帝辛吩咐,也不答话,举枪就刺,南宫适慌忙招架。
就见二人刀枪并举,杀在一处,但见:
南宫刀如龙出水,飞虎枪如凤点头。
这一个钢刀挥舞似冰团,那一个银枪掠过惊闪电。
南宫适好似摇头狮子,黄飞虎真如下山猛虎。
这一个指望重振西岐威武,那一个想着完成大王嘱托。
南宫适精神抖擞,刀法展开,如半潭秋水;黄飞虎抖擞精神,长枪急刺,如雨打残花。
两军将士,齐齐敲起助威鼓,心中期盼,自家将领奏凯歌。
两人这一通好杀,直打了百十回合不分胜负,只是南宫适胯下毕竟凡马,久战之下,被五色神牛气息一激,不由马脚一软,闪了南宫适一下。
黄飞虎本已拨马回转,眼角余光瞟见机会,猛向后一扭腰,使一招‘蛟龙出水’,一枪扎进南宫适后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