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传令的侍女却留下了一个耳环。看那样式是花笺才会佩戴的款式,让他气到心口阵阵发痛。
“说!是不是墨泽华动了她!他怎么敢!那可是虚空之间的主人,他动不起!”
哪怕是气急了,墨染的理智还是战胜了他的冲动。
可传令的侍女却嘴巴咬地很紧,不管怎样都套不出一句话。
“殿下,陛下只要奴婢传令,说你犹豫的话,就把这个耳环给你,并没有说别的。”
“所以这个宴会我非去不可了?”
“去与不去取决于你,话已带到,恕奴婢有事,不再奉陪。”
只见那个婢女将盛放耳环的盒子放到了下人的手里,就扭头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墨染陷入了两难之境。明知这是鸿门宴,但他却无法拒绝。
他无法放任花笺不管!
她从没出过远门,好不容易答应与他回家,他就要负责到底。
师傅,等我!
屋外的雪洋洋洒洒地下着,分明是一副很美的场景,墨染却没了观赏的心情。
雪花落到了他的银色碎发上,积攒了薄薄地一层,甚至还有部分融化成了雪水,从他发丝上滚落。
可他却一动不动,一个人傻傻地站在雪地里,宛如一尊雕像。
直到旁边的下人将那个盛放耳环的盒子呈上的时候,他才缓过来了神。
“殿下,宴会在明天,您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迟疑得接过那个盒子,墨染看向了里面的耳环。
晶莹剔透的宝石镶嵌在耳环的正中央,单调地外观设计看起来朴素大方,很适合她。
“确实,明天还要救她出来呢!不能今天倒下了。”
于是,这个不哭不闹但悲伤至极的男人,总算是想起来了自己身体。他回到了屋子里,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这里的冬天不似虚空之间,很冷,冷到连伸出的手都被冻红了。可是,怕是再冷也不如他的心冷吧!
第二天,乾清宫里热闹非凡,歌舞升平,所有的大臣都到了席。
据说是他们国家的大皇子回来了,办这个宴会是为了给他接风洗尘。
徐尉早早地就到了,他吩咐那些管事的太监宫女们忙碌宴会,一切都看来再正常不过。
而墨泽华也姗姗来迟,他一到墨染也来了。可与这奢华的宴会相比,墨染却穿得有些随意了。
一身单薄的衣服外面罩着一件毛茸茸的披风。银色碎发随风飘扬,与他们的隆重出席相比飒爽多了。
还未行礼,墨染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墨泽华,你把我师傅弄哪里了?”
看这架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来砸场子的,不是来接风洗尘的。
整个人都充斥着恶意,眼神不善。尤其是看墨泽华的眼神,富有杀气。
而在这个紧张的时候,墨泽华却有心情笑。像是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很是奇怪。
“皇兄急什么,你师傅她……朕想等等再谈。”
“墨泽华!”
只见墨染恶狠狠地看着他,气的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