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衣男子被绳索吊着,脸颊和身上有着无数道伤痕,咳嗽声就来自于他。
“狗皇帝,给我来个痛快吧!”
这时,他身边那个衣着华贵的男人才转动了一下手里的烙铁,阴鸷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抱歉,你没得选!”
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喊叫传遍了整个地牢,其中的苦楚又怎么能说清。
原来是君陌白将他手里的烙铁印到了他的腹部,那副狠辣的表情与花笺之前见到的判若两人。
“君、陌、白!你杀了我吧!”
“下一次我会在你的脸上印这个东西,你还是不打算说吗?”
“我无话可说。”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惨叫声响破天际。
黎明时分,那个黑衣人才算彻底没了直觉。一桶凉水泼下,他才眼神迷离地看向了君陌白。
“我是不会说的。”
“没事,朕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十八大刑具,朕可以一个一个亲自来。就算你不说,朕也知道是谁。”
只见君陌白顿了顿,漆黑的眸子里深不见底。
“朕的好国师,表面上无欲无求,超凡脱俗。实际上早就惦记朕这位置了,你虽是一枚他放弃了的棋子,但还不至于让朕一点头绪都找不到。”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眼神游移,眼瞳放大,这是明摆着被戳穿时诧异的表情。就算他是暗卫,有着许多的训练,但是最基础的本能却无可奈何。
君陌白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就离开了牢房,只留下了一句。
“行刑!”
这一晚,牢房里的灯火直达清晨,一个暗卫从此再无踪迹。
第二天一早,花笺就被喊去了上早朝。也不知道君陌白哪根筋开窍了,居然真的听了她的东拉西扯。
果不其然,还是那副别人欠他多少钱的暴躁脸,连坐在龙椅上都没有一点收敛。
“陛下,您已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后宫三千不可再空置了。”
而花笺却担忧地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大臣,真心为他的小命感叹了一下。
嫌命长,要作一下?
只见君陌白停下了动作,脸由正常转白,最后转成了黑。
接下来,整个朝堂都因为这句话陷入了长达一炷香的时间。
就在花笺快要蹦不住的时候,君陌白却没有预兆地看向了她。
微微上挑的丹凤眼有着复杂深沉的情绪,像是能够看透她的心灵一样。
彼时满殿的富丽堂皇都不如那人的凝视。
“确实不应该空置了。”
明明是说给那个大臣听得,但花笺却觉得这句话别有深意。
“恳请陛下即日起举办选秀。”
“不需要,朕早就有了心里的人选。”
长长的衣摆摇曳在地,他竟然走向了花笺,嘴角的微扬让她恍若错觉。
“姜落衣,你既未出嫁,朕亦未婚配,不若我们彼此有个照应?”
以花笺的聪明才智,她怎么会不明白君陌白的意思。
可是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却让花笺的脑子一片空白。
事出反常必有妖!
然而她却像是不会思考了一样,一想到可以接近他,就未经大脑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