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大哥,我跟你有什么交情啊?
我跟你没交情,不要乱说好吗?我是有马上就有丈夫的人了。
她眼神里满是无语,一不小心瞧见许菩,微眯着眼睛死死盯着她。
就像一头秃鹰盘旋在半空中,盯着下面悠闲的兔子,她就是那只倒霉催的兔子!
“那个……”虽然实话实说,这个许菩会对自己不利,但是她真的不想恶心死自己。“我的确是林瑟余的嫡传弟子,而且当初拜他为师的时候也的确没有想那么多。”
“那更辛苦你了,你一心只想帮我,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事,你放心江湖上有谁诋毁你?我第一个冲上去为你保驾护航。”
大哥,你能不能认真听别人说话呀?不要想那么多好吗?
叙述极重的抱着他她的脑海里只有他自己想想,想满了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这样的相信,这样的袒护。
在他强烈的要求下,以及旁边许菩若有若无的威胁下,他们最终去了许虞枢的山庄,当然了,杜云衡很不高兴,但是夏蔓儿一意孤行并没有拒绝他也只好跟上来。路上一直不跟她搭话,姜楦玥说好大的醋味呀!
夏蔓儿找了个机会偷偷跟他说,我并不是因为想跟他有什么瓜葛,我只是想听一听以前的故事,听一听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好。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假如说许虞枢对自己这么好,那么以前自己一定付出了很重的代价,夏蔓儿绝对不能吃亏呀,该要回来的就要要回来,不是吗?
杜云衡听到他这个想法,便有些闷闷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人只要付出就一定会收到回报是吗?”
“对啊,不然为什么要付出?”
“那你会爱我吗?”
夏蔓儿戛然而止,有些呆萌的看着杜云衡,她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而是紧紧抓着他的手臂,“让你又这样的念头,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我们之间从来都不用说这两个字。”
她干笑了几下。
许虞枢的山庄很有意思,这应该不是村长说的那个山谷,是许虞枢自己的地方,在一大片森林的后面,视野很宽广,就是人迹罕见,非常的安静。这跟临山很像,在湮没山庄的时候,也是很少见到特意来访的人,夏蔓儿有的时候站在山头,站几天几夜都不会感觉到时光的流逝,这样的隔绝于世,既让人觉得安宁,又让人觉得可怕。
许菩对他们这一群人疑惑很重,也对,他们也没有非常仔细述说自己的来历,对陌生人有着天然的警惕性,这很好。
几人草草的吃过饭,期间许虞枢对夏蔓儿热情不减等到吃完饭,慢慢有人出去散食,桌子旁就只剩下许虞枢和夏蔓儿,有丫鬟进来把一桌东西收拾掉,两人进入旁边的耳室泡着茶,说着话。
许虞枢有太多想要跟他说的话,夏蔓儿也有太多想要听的话,两人一拍即合,其他人也理解他们,给他们空间,这下完了,看杜云衡走出去的时候,一言不发,眉头紧锁,知道他又在计较了。是不是任何跟爱人有关系的人?只要没有血缘关系,另外一方都会计较,这真是一个让人百思不解的问题。
人的感觉是很奇妙的东西,有的人能专注很久,有的人却在一刻,转换他一直坚持的东西。
“来喝枣茶,这个可是特别消食的。”
“谢谢你。不知道,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可能吃东西呢?不然那一定会很有趣的事情发生。”夏蔓儿微微眯眯笑着,她的前面的头发都是垂在前面的,在灯光下,略显的模糊,让许虞枢一直看不清她的一边脸。
“我听老嬷嬷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大约是出生的时候算起,到一两岁的时候,我是没什么记忆的,但是那老嬷嬷倒是记得很清楚一点点,讲给我,我仿佛又再一次过了一遍。”
“是吗?一两岁的时候?”那跟远娇的话,到是连得上,也就是说她出生的时候,就一直生活在黛绝而后又被夏朗知带走,接着被远娇收养最后流落到师父和叔叔那里,那白爱那?她再哪儿里陪自己一直呆在黛绝吗?
若不是自己经历奇特,怕还理不清这曲折的人生。
“对呀,一两岁能做什么?我们只是同甘共苦罢了”
“共苦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们出生的时候不还是婴儿吗?怎么有人虐待我们?”
“虐待倒算不上,也就是把我们往死里整罢了。”他轻声笑了一下,话语里尽是苦涩。
许虞枢的眼珠子转了一下,解释起来,“别说了,说起来也生气,现在已经过去了,我们俩人也长大了。”厦门按下他倒茶的手,“既然已经开口了,也让我知道齐全的吧!”
“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生?”
“想是我父亲母亲郎才女貌,最后又不相和,生下来才会丢下我这个孩子。”
“其实不是的我们两个之所以会出声,全是因为林潇涵,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母亲中了毒,伤了身子,剩生下的孩子林潇涵,身患奇症,怎样都不能解救,你母亲刚好也在,说她身上有一位奇物,但是需要先生下胎儿,以其为药引方能解救林潇涵的奇症。”
夏蔓儿的脑海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着许虞枢,这样的天方夜谭,怎么会有人去做?她原以为夏朗知跟白爱闹翻了,才会丢下她,完全没有想白爱生她,为了试药那么夏朗知呢?他是不是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会出生?
她的胃一阵蠕动,痛的入骨,纵然再怎么对他们没有感情,可是他们做的每一次伤害都会换成一把把刀,把她伤的遍体鳞伤。
许虞枢陷入回忆,侃侃而谈,“因为不知道效果如何?林潇涵又很宝贝咯!而且白爱说那其物很是凶猛,最好有试的东西,刚好我的母亲怀了孕,刚好我母亲也因为跟在许栀休身边,也有同样的问题,所以我们两个就会为了他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