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娜娜挣扎着起来，努力爬到丁自如身边，丁自如眼泪不停掉落。
她抓着他的衣服，坚持趴到他身上，拉掉他嘴里的纸团。虚累得瘫坐在地上。
“宝贝。”
“丁丁，我对不起你，连累你这样。”
“瞎说什么呢，傻不傻，越来越傻的。宝贝爱你。”丁自如低着头看着虚弱的她，心里巨疼。
“我现在好丑，是不是？我身上还好臭的。我不是宝贝了，我好丑，你不要看我。”
“谁说你丑了？噢，你是美丑美丑的，臭美臭美的。”
张娜娜居然还是被他逗笑了。
“宝贝，正经的说话了，你要振作起来，你不能放弃，你不能因为对胡小海失望就放弃掉所有。振作起来，你是打掉陈彬的张娜娜，你是把整你的人力总搞出公司的张娜娜，你是让林依佳所有设计化为水的张娜娜，振作起来，你要救我，救你自己。”
“你总说我路数不对。”
“是不对，可是有效。你要救你自己，不能放弃。让胡小海收手，只有你有办法，其他人没办法。这也是救胡小海，胡小海随时会真正崩溃掉，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他其实，不是坏人。”
“娜娜，你不要斯德哥尔摩症上身了。所有以伤害别人达到自己目的，都不能算好人。对恶人纵容，是更大的恶，对伤害你的人宽容，怎么对得起对你好的人？”
张娜娜抬头看着丁自如，“你穿这黑色衬衣好看。”
“嗯呐，振作起来，回去我穿西装给你看，我这身材真是衣架子的哦。”
“臭美。”回去？还能回去吗？张娜娜茫茫然的。
“振作起来宝贝，开动你小脑袋诶。”
“你真的认为我更爱他”？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爬也要爬过来我身边，重要的是你回家还真的去看机械图纸了，重要的是你梦里喊我名字。重要的是，你相信我才是你正确的选择，你相信我能让你的人生基调快乐而健康。爱是感觉，婚姻需智慧，你明白吗？”
“你相信丁自如丁丁有让你快乐的能力，胡小海狂乱迷柔的爱只会让你们在泥潭打滚，你和他、林依佳打过一次滚了，你就算爱他，你也不愿意下半辈子再去打滚，何况你也不是对我没感觉，不是不爱我，所以你对戒给了我，是很正常的。”
“从这个角度说，你爱我绝对超过他很多很多，我会支持、帮你在工作上继续往上走，而不是把你关在家里，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我们之间的爱是健康良性的，互相信任、欣赏、支持，这才是健康的爱。你给他设计那么美好的银牌，其实只是所有回忆的定格，所以定格只在回忆里。”
张娜娜笑了笑，“定格。好长的话，我消化消化。”
“振作起来。宝贝。我不想再遵守什么道德规矩了，我就要当个不耻的三，把你抢回来。”
张娜娜看了看墙上的钟，挣扎起来把纸团塞进丁自如嘴里，爬回藤椅。
没多久胡小海就回来了，他终于一路摔着到家了，提着一袋馒头。他先摸索着给张娜娜喂了点米汤。
撕了点馒头塞给丁自如吃。
自己坐一边吃着馒头，发着呆。
“胡小海，为什么呢？”张娜娜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