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王氏眼巴巴地看着丈夫,冲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两?”花泰明这辈子也没见过五百两银子长什么模样,不由得呼吸有些急促,“你确定?”
王氏开口道:“是中儿这么说的。”
“还你还犹豫啥?还不赶紧找媒婆子提亲去!”花泰明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五百两银子弄到手中。
王氏道:“爹和娘不点头,我哪敢去找媒婆子?”
“你傻呀你?咱爹心气高,不可能同意让中儿娶个丫头回来的。”花泰明压低了嗓音,数落着王氏。“这件事情,只有先斩后奏,先把婚定了,把婚书签下来,才能成事。”
“可咱们手里没有钱啊。”王氏一脸为难的神情。“请媒婆子要钱,聘礼也要钱,没钱可怎么提亲啊?”
“你这个鼠目寸光的玩意。”花泰明恼火地开口道。“别打量我不知道你箱子底下的钱匣子里有多少私房钱。”
王氏急了,“我那才有几个钱啊?那是我爹我娘看我在你们家的日子不好过,心疼我,才贴补我的,你少打那些钱的主意,我还指着那些钱养老呢。”
花泰明开口道:“要不说你就是个傻老娘儿们呢,你把儿媳妇娶进门,那些嫁妆银子,还不是随便你花。”
“那儿媳妇要是不给呢?”王氏忧心忡忡地问道。
“她进了咱家的门,找她要俩钱她要是不给的话,你不会拿出你婆婆的款儿来?”花泰明低声道。“你看不见我娘都是怎么拿捏老三媳妇和老四媳妇的?”
王氏这才动了心思,犹豫地开口道:“那好吧,那我明天就出去找媒婆子。”
……
花笺把家里的东西全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才出门去,在街上雇了几辆马车,谈好了价钱,让车夫帮忙,把东西全都放到了车上,然后带着四妞和靳子雯离开了这个租来的家,去了“璇玑观”。
来到“璇玑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住在山脚下的五个车夫得知她回来了,全都殷勤地帮她把东西送到了山上。
花笺给足了脚钱,让雇来的那几个车夫跟观里的车夫们凑合一晚,明天再回去。
她出手很大方,雇来的几个车夫们都很高兴。
四妞跟着花笺来到了“龙栖阁”,她打量着眼前看起来很气派的房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姐,这里就是‘璇玑观’吗?”
“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花笺淡淡地开口道。“这里不再是‘璇玑观’了,‘璇玑观’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听说她回来了,叶婷秀等人全都跑了过来,“姑娘,她们是你的妹妹吗?”
一群姑娘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四妞和靳子雯。
花笺笑道:“这是我四妹妹,她的名字叫花婷,这是靳子雯,靳子瑜的妹妹。你们几个受受累,把东厢房收拾出来,让她俩住东厢房去。”
四妞撒娇道:“大姐,我想跟你睡。”
“四妞,听话,你是大姑娘了,不能老赖着我了。”花笺开口道。“大姐有很多事情要做,你跟着我睡不好的。”
四妞高高地撅起嘴巴,却被花笺把嘴巴给捏住。
“好了,四妞,你听话,姐姐明天带你去镇子上买好吃的。”
花笺说着,松开她的小嘴巴。
“好吧。”四妞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花笺和叶婷秀等人一起把院子里的东厢房收拾了出来,她不在的这些日子,这些姑娘也没闲着,做了不少新的被褥。
叶婷秀打发人取来了新的被褥,花笺又让人抬了洗澡桶来,让两个小丫头洗了澡,这才打发她们两个睡下。
等她离开东厢房,回到上房以后,跟过来的叶婷秀才低声问道:“姑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花笺点了点头,“是出了点事,再过一两天,我爹娘和其他的妹妹们都会过来。”
叶婷秀开口问道:“是不是得安排几个人手服侍老爷和夫人?”
花笺想了想,开口道:“不用了,就让子雯跟着我娘帮忙就行,我娘是个闲不住的人,暂时也用不着使奴唤婢的。家里最近怎么样?”
叶婷秀道:“大家的衣裳和鞋子都做完了,现在开始做被子了,山下的宅子也开始进料了,他们在我这里支了两千两银子,说是买青砖和木料的钱。还有,前边大殿里的神像也被拆了,大殿重新装修了。”
花笺开口问道:“神像怎么处置了?”
叶婷秀咬牙切齿地开口道:“我做主,拿去烧火了!”
花笺对于她的决定很满意,一只既喜欢吃人又喜欢兴风作浪的鲶鱼精,也想受人香火,真是可笑。
叶婷秀道:“姑娘,你要不要去大殿看看?那边的地已经铺完了,隔间也做好了,就差进家具了,因为不知道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家具,所以想等姑娘回来再决定。”
“好,我现在过去瞧瞧。”花笺来了兴致。
等她爹娘来了,她打算让爹娘住在“龙栖阁”里,而她,打算搬到前边的大殿里来住。
这间大殿很宽敞,打成隔间之后,前厅可以用来待客,两边的隔间一间用来居住,另一间可以用来做书房。
叶婷秀拿了一盏灯笼,在前边引路,陪着花笺来到了前边的大殿。
花笺进去溜达了一圈,发现这里果然已经弄好了,客厅前后的隔间是用一幅红酸枝的屏风给分开的,客厅两边用楠木隔出了东、西两个隔间。
花笺心中觉得还挺满意的,决定明天下山去买些家具。
她看完装修完的大殿,打发了叶婷秀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回到了“龙栖阁”。
李婷瑶送了热水进来,花笺洗了把脸,又泡了泡脚,刷过牙之后,便把李婷瑶打发出去。
她关好房门,进了空间。
如今的空间里边已经大变样了,她种的一些果树,有的已经开始结果了。
此外,她还在空间里种了一亩水田和一亩麦田。
水田的四周用泥土堆起了高高的地埂子,用一架自己做的抽水车将水池子里的水抽到了水田里。
当然,水池子里边的水还是那么多,并没有减少一分。
花笺是一个懂得积谷防饥道理的人,天有不测风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到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