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了,这号码是打完就丢的那种电话卡,不需要注册用户的资料。”
温甜心办这个卡,是为了方便。
打完就扔,也可以充值继续用。不缴月租费,全球通。
“打过这个电话?”
“打过,不过提示关机的……她应该没有继续使用了吧?”
南宫少爵脑袋涨痛得很:“查这个女人。”
既然跟白妖儿认识,从小该在B市长大,只要查到她的家人便可入手。
B市的范围这么小,同名同姓又同年龄的人自然少,而且南宫少爵见过,一眼便能辨认。
威尔逊领命去查了。
南宫少爵看着那个手机号,虽然知道对方不会使用,还是抱着最后的期待一试。
温甜心的手机刚换上电池板,就看到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CHINA的。
她现在脑子空空的,全是罗雷那句话:
【不过,你亨受了母亲的权利,是不是应该用身为妻子的义务来做交换?】
隔着一扇门,她听见Bill哭嚎的声音。
她只是上一趟卫生间,小家伙就哭闹着找妈妈。
她打开病房门,看到白妖儿在拼命逗Bill,他却一点也不买账。
而一看到温甜心回来,立即不哭了,自动自发地攃眼泪。
白妖儿吐一口气:“母子连心。”
看来这段时间的分离真的把Bill吓到了。他不是个爱哭鬼,以前是温甜心的开心果,可是现在……
温甜心偷偷瞄了一眼罗雷。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真是晦气,一个生日就在医院里度过了大半天。
大步走过去就要抱Bill,Bill立即往温甜心的怀里钻。
罗雷倏然凝眉:“你是想跟我回去,还是跟她?”
这个问话太失败了。
Bill立即大声地喊:“要麻麻。”
罗雷的脸色变了变,冷声说:“做梦都别想——回去收拾你。”
温甜心立刻急了:“你……为什么要收拾他?”
“你生的是一只猴子?三岁就会爬树。”还爬那么高。
“那都是被你们逼的!如果你对孩子好,孩子怎么会感觉不到?又怎么会被你们吓成这样。”
罗雷不由分说,从温甜心的怀里抢孩子。
“我的儿子怎么教育,轮不到你揷手。”
Bill死死抱着麻麻不撒手。
罗雷的劲儿也大,捏得Bill疼得脸色都白了,却不敢喊疼。
温甜心急了:“你把儿子捏疼了,他很疼……”
“你不松手,他会更疼,”罗雷毫不怜惜地说,“骨头折断都有可能。”
温甜心一惊,怀抱就慢慢松了开来,Bill目光绝望地看着她,眼泪扑簌就落下来了。那眼神跟小手伸进温甜心的心里去抓她似的。
他不过是一个渴望母爱和温暖的孩子,他有什么错?
罗雷抱着孩子大步离去。
Bill从肩膀上探出大半个身子,双手挥舞着想要抓住温甜心的动作:“麻麻——!!!麻麻————!!!!”
那撕心裂肺的嗓音,白妖儿听了都难受。
眼睁睁看着罗雷抱着孩子走掉了。
温甜心看了白妖儿一眼,眼神痛苦极了:“妖儿我……”
白妖儿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明白,去吧。”
本来她不想再让温甜心被禽~嘼折磨,才阻止她答应罗雷的要求,可眼下又没有别的办法接近Bill。
温甜心仿佛得到特赦,猛地追出去:“别走,把孩子还给我。你想要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
“……”
“你想让我死,我都把命给你。”她难受地奔过去抱儿子,“Bill妈妈在这呢,妈妈永远都不离开你。”
Bill如愿进了妈妈的怀抱,终于满足了,菗菗搭搭的抹眼泪。
罗雷冷冷一挑眉毛:“温甜心,别忘记你的承诺。”
温甜心抱着儿子不说话。
罗雷又看了看腕表——皱起眉,该死,他今天浪费了足够多的时间。
吩咐了保镖几句,大步率先朝前走去。
白妖儿走过来问:“他去哪?”
“不知道,也许是赶回去参加宴会,也许是工作很忙吧,他一向这样。”温甜心已经习惯了,“他在我们身边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一个星期。”
这男人简直比南宫少爵还渣!
白妖儿皱眉——不,哪有资格跟南宫少爵相比。
转眼,她又自嘲起来,为什么她总是忘不掉南宫少爵,看见谁,都想要做一番比较?南宫少爵就算再好,也不属于她。
自然,在保镖的看管下,她们被送去了别墅。
Bill哭得太久,眼睛惺忪着一直困,但是在车上不敢睡,生怕妈妈走了,温甜心怎么哄都没用。
白妖儿淡笑:“他很黏你。”
“宝贝跟我是一体的。”温甜心也笑了,“这次如果不是我被送去Z国,我跟他从来没有分离过一天。”
白妖儿忽然也想要个孩子了。
只有孩子才是唯一真正属于自己,忠诚自己的,不像男人……
——————————蔷薇六少爷作品*爱奇艺首发——————————
修长手提拉上去白色手套,放在琴键上。
黑色钢琴光可鉴人,琴台上的细颈玻璃瓶揷着一朵妖冶的玫瑰。
花瓣缓缓掉下来一片……
那手指在钢琴上游走试音,宽阔奢华的起居室里,响起魔鬼的旋律。
是《黑色星期天》。
此曲完整版全世界统一销毁,现普遍流传的只能找到此曲的第五小节……
它诞生于1932年的珐国,在1945年被毁了。据说真正听过这首曲子的人无一生还,它利用的是次声波和其他手段来朿激大脑皮层神经,人的脑部和频率20HZ的次声波能产生共振,这根本就不是能用意志力来克制的。此曲的音阶,超越了人的承受限度,它因此也被称为“死亡音乐”或“魔鬼的邀请书”。
黑色琴架上倒映出司天麟清俊的侧脸。
他冷漠地弹奏着魔鬼之音。
也仅知道这首曲子的一小段,因为这旋律,无时无刻地在他的脑海中回响。
他想起司母的死亡,是像往常一般弹奏这段旋律后,死在了琴键上。
慌张的脚步声在门外磕响——
小翼听见钢琴的旋律,猛然推开门,看到钢琴前的男人,心下微微松了口气。
紧随而来的,是狂大的欣喜。
“少爷,你醒了!”
她只是小息了片刻,醒来后突然见大床空荡,人不见了!
她激动得眼泪含眶:“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醒的……”
司天麟恍若未闻。
悲伤的旋律仿佛跟记忆中的重叠,鲜血从黑白的琴键里漫流,滴淌下来,诡异惊悚的画面。
猛然沉重的嘎止声!
冷麟太看了看自己并不够灵活的手——
小翼慢慢走过去,脱下他的手套,给他的手指做按摩:“少爷,你才醒来,血液可能还不够通畅。不过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给你的全身做按摩……你不会有问题的。”
那手掌一翻,却扼住了小翼脆弱的咽喉。
她从小特训杀手出身,他的杀意她早就感觉到了。
他毕竟才醒来,身手不够她灵活,在他扼住她咽喉的瞬间,她有很多机会闪避或还手。
但是她扬起脖子,任由他掐住她的咽喉。
因为长时间没说话,而冷然沙哑的嗓音出现:“怎么不避开。”
小翼闭上眼:“主人要取我性命,我的命就是你的。”
司天麟冷冷地挽起紫色的唇:“你欺瞒我。”
若不是小翼隐瞒资讯,司天麟怎么会被南宫少爵轻易找到和突袭?
“我没想到后果会有这么严重……我以为,以为他们只是想找到白小姐就走……”
司天麟抚摸着她脆弱的咽喉:“你想她走?”
小翼面色雪白:“是我的罪,我不该背叛少爷,对你存有不该有的妄想。”
“……”
“可我对少爷绝无二心,是忠诚的。我以后再也不敢背叛少爷了。”
司天麟冷声说:“那么,我应该怎么罚你才好?”
“任凭少爷处罚。”
司天麟的手往下,抓住她的衣服,忽然用力撕开。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肌肤:“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